来。

她参与了整个行动过程,是所有人里最笃定青岚有问题的一个,刚刚她又悄悄地提审了一遍陈姑姑,更加对自己有信心。陈姑姑为了将功补过,连青岚在那小值守房里说过的话都讲了出来。

她信自己,以陈姑姑的脑子,想不出这么思维清晰的话,她说的,十成十是真的!

月色渐下,回宫的宫妃们车子一辆接一辆,终于,等到最后一辆车进宫,宫门轰地关起来,益阳兴奋地道:“二哥,还等什么,我们快去见父皇吧?”

一行人在夜色中浩浩荡荡地奔向了灯火通明的大政殿。

青岚怜悯地看了一眼雪妃:今天之后,不知道她在皇帝那里的宠爱还会剩下几分。

大政殿外,吴春其实早就接到了消息,那么大一群人聚在西埔门,作为大内总管,吴春要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才叫是真的失职。

他远远看见慕昱清,正要迎上去说话,再看到了他身后半步的青岚,顿时张口结舌:这个姑娘不是青家的那一个吗?她怎么还穿着金吾卫里有正式军职的衣服?她不是个女人吗?陛下不是只让她在军营里训练吗?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慕昱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吴春,在他出声之前,越过了他的身边,站在殿外禀道:“父皇,儿臣昱清请见。”

雪妃不甘示弱:“皇上,雪妃求见皇上,皇上,有人诬陷臣妾,求皇上为臣妾作主。”

还没见到皇帝,雪妃的声音就自动甜了八度。

青岚听得一阵牙疼:感情古代后宫里宠妃的标配就是这种?难得皇帝还没吃腻味。

凤启帝早在下午的时候就听吴春说了宫门前的小官司,在他看来,雪妃这是又要没事找存在感。

他实在是烦了这个没事找事的妾侍,但事涉金吾卫,官司都打到了他面前,他也不好真的不理,便懒洋洋地道:“都进来吧。”

皇帝还是在那个小暖阁当中,慕昱清领着青岚先越过了屏风,他还没说话,抬头看过来的凤启帝先吓了一跳,瞪着青岚:“怎么是你?!”

他又惊又怒:“你怎么还穿着这身——”

慕昱清从看到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恐怕出了岔子,尽管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但他趁着皇帝明显是惊诧过度的表情快速地插进进来:“父皇,儿臣此来是想请父皇帮着断断官司的。”

雪妃落后了半步,被慕昱清和青岚有意无意地挤在后面,此时也忙道:“没错,臣妾请陛下来帮臣妾捉贼了!”

凤启帝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惊疑不已,刚刚差点怀疑金吾卫里出了内鬼,让人把一个女子居然安插到了内廷中来当侍卫!

但他仔细地捋了一遍:这不可能!

金吾卫里每一个任命都是他亲手所批,曾荃和江卓还没这么大的胆子越过他行事。而且,这个老二敢把这女子带到他面前,也说明这必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这问题还不是人为的。

他根本没听那两人在说什么,目如利剑,盯着青岚:“你来说!”雪妃暗恨,谁先说,谁就占到了先机,这谁不知道?在她看来,皇帝让慕昱清这边的人先说,就是有意要放水!

她也暗下决定,如果皇帝有意偏袒,她拼着脸面不要,一定不依。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几个破烂宝贝已经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人争的那一口气!

青岚其实也察觉到了不对,她老老实实跪下:“臣下白轩——”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等等,你说你是白轩?!!”皇帝打断了她的话。

他恍然大悟,对这个救了自己三子的侍卫的名字,他其实还有点印象,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居然这个白轩就是那个自请要来金吾卫大营里的,青家的丫头!

对自己闹出的这个乌龙,皇帝有些好笑,再看青岚时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厉色突显,他缓和了一下声音:“你接着说。”

这一回,不光是青岚,连进殿的其他四个人都发现了,皇帝今晚,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不对劲。

青岚摸不着头脑,只有接着老老实实地道:“臣下白轩,是金吾卫西埔门小校,今天臣下当值的时候,益阳公主派人说她宫中丢失了财物,是臣下麾下人偷的。”

“什么你的麾下?明明就是你!”益阳怒道。

凤启帝突然笑了起来:他还记得白家那丫头出嫁时,那几乎陪嫁了半城的嫁妆,那丫头又把嫁妆留给了她的女儿,说这丫头会眼皮子浅到把手伸到宫里来,他头一个不信!

只是益阳为何这么笃定是她拿了钱,这里头的事才有些值得琢磨。

青岚眼风都不给益阳一个,平平稳稳地继续道:“公主请容下官将此事讲完。后来臣下命兵士当众解甲自检,结果臣下的下属当中并没有人偷盗。后来公主的宫女又将此事指向了唯一一个没有脱衣的下官,说东西必然在下官身上,要逼着下官也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样,脱衣自检。”

益阳听着,这奸诈的小贼似乎还真的是不偏不倚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虽不爽她说话的口气,却也没有再执意相争。

她一心盯着青岚,却没有发现,她上方的君父听了青岚的话,面上已经是山雨欲来。他问益阳:“益阳,他说的可是实情?”

益阳点点头,不甘地补充了一句:“父皇,儿臣这里是因为她实在过份!”

凤启帝又将目光转到了雪妃身上,更为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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