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着丝理智勉强留在这里罢了。

不过,半个时辰过后,青岚没料到她的预想竟落了空:那两个有情人一见面,视线全粘在了一起,根本不用她这个局外人调停,金夫人就给她在外历劫而归的夫君脑补了一大堆的苦头,心疼都不够的,还有功夫跟她弟弟一样地怀疑来怀疑去吗?

金鸣大约没见过自家姐姐这样对待过一个男人,尤其还是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十分不是滋味地说了一句:“姐姐,这人失踪了二十多年都没回来,你就不怀疑他是去哪里干了什么坏事?或者是,早就另有了一房娇妻?”

金夫人瞪他一眼:“胡说,我的夫君我还没有你了解?我才不像你,一个不知哪里出身的娼妇,便把你勾得忘了祖宗!”

这话可重,青岚多少年跟金鸣相交,知道他跟金夫人对雨诗的事分歧极大,但从来没有当着客人的面口出恶言,想来,这段时间他跟金夫人没少为这事起冲突。

金鸣气得深呼吸了几下,甩袖走了出去。

青岚一看屋里剩下她一个硕大的灯泡,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忙跟在金鸣的后面出了屋。

正在她琢磨着怎么跟金鸣掰个理由,让他务必把自己的行踪不透漏出去。

冷不丁,金鸣走了回来,一看见她就是一句话:“白兄,你昨晚上去了花楼吗?身上的香味这么浓?”

青岚一怔,她身上有味吗?怎么她没闻出来?

金鸣肯定地点头:“当然有了,刚刚我见到你就想问,你熏的是什么香,这香味还挺浓的。”

青岚回想了一下,想起来她之前被宇白喂了一颗百花丸,一颗服下去,体香三年。金鸣所说的香味,大概就是这个味道了。

青岚皱了皱眉:特种兵特别讲究隐藏自己,不止是样貌上不能有特异之处,身上也最好一点气味都没有,才是完全的达标。

多年以来,她一直很注意这一点,但突然拥有了独特的气味,这令她十分不适,隐隐还有些不安。

但她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不安的,治好了,也不过是多香三年,过后自散,治得不好,也不过是一年之内就要去死,那时候谁还管它体香体臭的,都要化为尘泥。

那头金鸣还挺感兴趣地一再在追问:“白兄,你这味道不错,真不知道是什么香吗?”

青岚不想告诉他,便嘲笑道:“你一个男人缠着我问什么香不香的,难道你要用?害不害臊?”

金鸣一瞪眼:“谁说我用的,我是觉得这香肯定适合雨诗,便想给她用上一点。怎么?难道你真是昨天去了哪家画舫,才说不出这香的来历?”

青岚想到金夫人刚刚的态度:“雨诗?你是不是还没说服你姐姐,还让人家住在外面?”

金鸣一说到这个,立刻犯起愁来,也顾不上追问青岚了:“是啊,我都没敢说让雨诗为妻,只说让她住到府里来,姐姐都不同意,还骂得那么难听,哎。”

青岚心道,以你宠雨诗的疯魔劲,你姐姐怎么敢让她进府?没进府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了,进了府还能了得?

但她不能这么说,眼珠转了转,想到刚刚为难的事情:“其实我倒有个办法,说不得你能一偿心愿。”

金鸣猛地抬头:“什么办法?白兄你快告诉我。”

金夫人跟蒋玥这一诉衷肠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金夫人红光满面,眼滴春水,一看就是被狠狠滋润过的样子。

金鸣看他姐心情好,便笑着问道:“姐夫既然回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蒋玥正要说话,金夫人一横眼睛,蒋玥立刻缩着脖子不作声了,她这才转过头来,柔声对自己弟弟道:“还能干什么?他也没别的本事,只是能写会算,你看看家里有没有帐房空出来,就让他到哪里去当个帐房就是了。”

堂堂药谷的嫡传弟子去当一个商铺的小帐房?!!!青岚差点没笑出声,再一看蒋玥,果然是蔫头耷脑的,显然如青岚所料,昨天并没就这个问题跟夫人达成共识。

金鸣欢快地点头:“那不错啊,姐夫,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安排个离家近的,让你每日能早些回来陪我姐姐。”

蒋玥以为这事要坐实,急忙摆手道:“不行,夫人,我们之前说好的——”

金夫人水淋淋的眼睛又瞪过来:“说好什么?你跟我说说。”

蒋玥立刻彻底怂了,青岚看这事说不好又要黄,只好站出来道:“蒋兄,你反反复复怎么回事?明明你我讲好,等我护送你回金陵城找到了你夫人,我们再出去,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蒋玥的神情十分纠结,一会儿看看金夫人,一会儿看看青岚,十分难抉择的样子。

金夫人迟疑了一下,问道:“白相公,你们什么时候说好了?是说好了什么?为什么还要再出去?”

青岚愁眉苦脸地道:“其实是我得了重病,我得知蒋兄是个难得的名医,便想请他治病,只是蒋兄跟我说过,我的病不是不能好,有几样药特别难采,得他亲自去寻药方可。”

金夫人没有马上说话。

青岚知道她是个看着刚硬,却心地善良的女子,她这一番话,应是令她颇有触动。

她跟金鸣交换了一个眼光,这个时候,就该他上场了。

金鸣担忧道:“白兄,你生的是什么重病?我怎么看不出来?”

青岚苦笑一声:“这我也说不清,只是,我找了能找的名医都看了一遍,别人都说无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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