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迎着郑王爷那双似入了癫魔中的眼睛,抿了抿嘴唇。
得胜楼贵宾厢。
金鸣怪惬意地听着小曲儿,脚腕子一动一动的:“赏!”
他从小被姐姐管着,想做点什么都不得自由,现在可好,姐姐随着姐夫去游历天下去了,他跟雨诗的事也暂时管不到他,他可不快活?
这段时间,他简直乐得要忘呼所以了。
然而,正在此时,一个人连滚带爬地上了楼,哭喊道:“少爷,你快回去看看吧,咱们家都快被人全砸了!”
金鸣大怒:“什么?全砸了?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金家过不去?!”
话刚落,二楼的台阶上,一个人缓缓走进来:“是我。”
那人身着黑色外袍,头发用一枚极品羊脂玉簪着,眉眼极为英俊,脸上有些胡渣,看着像是好些天没有收拾。他这模样却不显落魄,反而让他清冷到几乎能冻伤人的神情多了些烟火之气。
“你是何人?”金鸣一时被他气势所夺,问的话竟有些颤抖。
随即他有些恼怒:自己竟会被一个人一打照面便夺去心神,这也显得自己太过无能了罢!
他清了清嗓子,厉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那人一字一顿:“我是郑王。”
金鸣眨了眨眼睛:前些天还在传说中的人突然跳到他面前来,他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反应。
随即,他一下跳了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去蜀中吗?!”他刚刚回金陵没两天,还不知道郑王爷已经到了金陵的事。
慕昱清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你是说,她在蜀中?”
待得到金鸣肯定的点头之后,他急切地问道:“蜀中?蜀中的哪个地方?”
金鸣看了看左右,慕昱清会意,将他一把夹在肋下:“跟我来。”
不知被郑王爷夹着走了多久,慕昱清停了下来:“好了,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金鸣睁眼一看,两个人竟然是在房顶上,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楼下,顿时脚一软:“哎呀我的娘哎,好高啊啊啊!!!!!”
青岚只在蓉城租的房子里住了半日便发觉了不对。
这里人口稠密,而且各家单门独户的,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但有一点很不对劲,这里白天绝少人进出,一到晚上便有人在“砰砰砰”地敲击,这敲击声不是太响,至少,青岚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金夫人和她的丫鬟蓝儿,她们都表示夜里睡得很好,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青岚一边为她们的傻白甜而无语,一边庆幸着她们不敏感,否则这样持续时间长了,只要人不傻,肯定会发现这里的蹊跷。
她持续在夜里观察了几日,肯定了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
她不是没想过要去亲探探一探,看看那些邻居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但一想到现在的状况,她什么心思也没了:虽然她武力还在,但连蒋玥都不能肯定她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病。她探路归探路,万一对方发现了她,他们还真的是在干什么不可说的事,她被灭口了倒不怕,可家里还有一个孕妇和女人在,总不好把她们迁连了吧?
总得想个什么办法说服金夫人再搬一次家。
至于蒋玥回来之后找不到青岚,她倒不必担心,反正,以他的认路能力,能不能顺利出山都是个问题。
为防他迷路又迷到不知道哪里去,两人早就约好,不管采没采到虫子,一个月后,青岚就进山去找他。他给青岚留了一条虫子,说是他们药谷的药虫,只要有它在,在五十里内,药虫肯定能找到他。
只是蓉城这地方外来客少,一般的居民建房都是自住,很少有合用的出租房。青岚就是着急再搬一次家,也急切之间找不到。
镇上不是没有客栈,可这客栈的规模小不说,还多是大通铺和下等房,来来往往全是形形色色的客商,刚刚到蓉城时,他们几个人在那里住了几晚上差一点被人偷了行李,连蓝儿一个小姑娘都被吃了好几次豆腐。
金夫人这一胎怀得不安稳,那样的地方不适合养胎,不能又让她回去。
青岚还没找到房子,蓝儿先发现了不对:“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邻居有些不对劲哪?”
金夫人恹恹地问道:“哪里不对劲?”她怀相不好,年纪又大,这一胎的反应极为剧烈。因而一向只躲在屋里安心养胎,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蓝儿迟疑了一下,金夫人睁眼看她:“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青岚进门时就听见金夫人这一句话,便听蓝儿道:“我其实也是瞎猜的,明明我们刚来时房东说过,旁边的这座宅子他也租了出去,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出入,你说这不奇怪吗?刚刚前面的货郎担子来时,我跟他聊了聊,他说他在这里兜售货物有年头了,最近的三个月那房子一个人也没有进出过。他们这些人租了房子又不住,你说不奇怪吗?”
金夫人早年被父亲当作男儿培养,见识比一般养在深闺里的妇人要强上许多,一听便道:“是有些不对,他们,不会是用这房子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她一边说,一边去看青岚。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之间蒋玥要离了金夫人单独去采药时,金夫人还有些不相信她的本事,怕她护不住自己主仆。青岚后来把一块石头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