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昱清走后不知多久,抚琴的嚎啕声渐渐嘶哑,她知道自己跟的这位主子很讨厌别人向他求饶。
她干的这些事情如果换成别的任何人,早就已经不知被拖进刑房施了多少次刑,她该知足了。
可是,为什么?凭什么?她才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那个人,凭什么那个女人一来,她就得为她让道?!
黑暗当中,抚琴的眼睛灼灼地发起如狼的光亮。
慕昱清的心情在第二天早朝时恶劣到了极点。
“荒唐!你看看你,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凤启帝咆哮着将一叠奏章砸向了跪在对面的人。
“每个人都在跟我参你,说你德行不修,不堪为王,你,你简直是,你还活着做什么?!”
凤启帝也的确是气疯了:他自以为将这个儿子握在手心,谁能知道,他会在婚事已定的情况下还捅个这么大的漏子?!
断袖之癖,这罪名若是被坐实了,在大凤朝是可能会失去继承权的!
慕昱清当时要带着青岚出去时,不是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甚至现在的这一刻,都是他盼来的,只有些奇怪: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只是一件没影的事,都能传得有鼻子有眼,还被捅到了御前,让人告了他一状?但些刻他心里有一股报复的快感,几乎要让他大笑。
还好他还有理智在,他只是沉默着伏低了身子。
凤启帝吼了一通也累了,他疲惫地坐下来:“你没什么好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