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在哪里?”濯神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他不关心妖皇为何回来,他只想知道妖皇现在何处?
“呵。”久夜冷笑一声,将纸扇合上,紧紧地握在手里,但是又担心自己太过用力而将纸扇弄坏,久夜不得已只能松手,手指松松地握着扇柄。
“妖皇向来行踪成谜,贵为妖神的你都找不到他,我又如何知他去处?”久夜冷冷回答。
濯神气结,瞪了久夜一眼,而后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你心情不好,是出什么事了吗?”泫长诀缓了一会儿,还是压制住了心中被久夜挑起来的怒火,事出有因,他该宽容。
“我本性便是如此,与心情何干?还是我假意fēng_liú的时间太久了,诸位都已经忘记本上神喜怒无常的本性了?”久夜抬起头来看着泫长诀,沉着双眼问道,他眼角带笑,。
“假意fēng_liú是真。”泫长诀将杯中冷了的茶水倒掉,重新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至于喜怒无常是你的本性这种话,濯神可能会信。”
泫长诀给自己倒了茶,也顺便给久夜到了一杯,他虽然记仇,但是也念情。他和久夜相交的年岁,已经遥远到不可考了。
“是因为腐骨吗?”同样交情不可考的却溟开口问道,正是因为相识甚久,了解彼此的过去,却溟才会如此推测。
果然,在听见腐骨的名字时,久夜立刻回头看他,带着几分警示意味地喝道:“却溟!”
久夜心情不好的原因却溟猜到了,可是久夜这个反应,却溟就有些搞不懂了。
“腐骨重现人世,这对六界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泫长诀蹙眉沉吟。腐骨不是祸端,但是他的出现却预示着祸劫的开始,
却溟缓了一下情绪,但是一些遥远的往事哪怕已经模糊得记不清了,也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某个场景或事物时,勾起他心中已经埋葬了的情感,进而影响到他的心绪,他压都压不住。
久夜不自觉的捏紧手中纸扇的扇柄,蹙眉道:“我们与腐骨并无什么直接的仇怨,他现世之事,可否不要上报三生境。”
久夜居然在为腐骨着想?!泫长诀和却溟都震惊不已。
“我们与他确实没什么仇怨,可是你……”泫长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提起那件折磨了久夜三万年乃至还会更久的痛事,如果换做是他经历了那样的事,别说幕后推手,就是稍有关联的人,他都会赶尽杀绝!
泫长诀在心中叹惋一声,而后道:“便是不上报,三生境也迟早会知道腐骨现事之事。”
久夜都不在意了,他们自然不介意隐瞒腐骨的行踪,再说他们对腐骨只是无感,而对三生境,简直厌恶至极,能给三生境留个祸害,他们乐意之至。
却溟接着道:“腐骨现世后所接触的人,三生境皆不会放过。”
腐骨现世之后接触的第一个人,是……是凰卿!
久夜脸色大寒,犹如冰雪堆砌,万年不化,“那个人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他们还不肯罢休?!是不是只要与腐骨,与寂笙箫稍有关联的人他们都要赶尽杀绝?那何不干脆将这三生六界的人全部杀尽,如此才能完全杜绝那人转世重生之机,永绝后患不是?”
久夜就像是深藏了数万年的怨恨怒火突然在今日被尽数掀起,犹如蓄水的容器因为再承受不其中重量而崩毁,落下来的水直浇得在座的泫长诀和却溟一脸懵。
“几位尊者都在?”
久夜宣泄怒火之后就是一片沉默,就在泫长诀和却溟都不知该如何接口时,一道柔软的洁白身影缓步而来,及时打破这怪异的氛围。
“哦?是巫丞相?”泫长诀回过头去,笑道:“来的正好,濯神走了,这个位置是你的了。”
巫遗歌淡笑道:“大祭师说笑了,濯神尊者的位置,我岂能擅动?”巫遗歌走到濯神座位后面三步的位置止步,道:“我来此,是有一事请教。”
“是什么事?坐下来说。”看见巫遗歌,久夜的心情有一丝拉的好转,他很欣赏巫遗歌,或许巫遗歌晋神之后,会改变一下神界那冰冷得让人厌恶的氛围。
久夜相邀,巫遗歌还是拒绝入座,凰卿命在旦夕,他实在没有闲情坐下来与久夜他们攀谈闲聊。
巫遗歌作揖道:“事态紧急,我想请问三位尊神可知道医皇所在何处?”
闻言,在座三人皆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这久违的医皇二字所指之人是谁时,泫长诀和却溟皆看向久夜,静待他之答案。
久夜无奈而笑,“看我做什么?我确实不知他之去处。”
久夜转头去看巫遗歌,不经意间看到巫遗歌眼中的忧色,久夜一愣,心道巫遗歌好端端地找医皇干嘛?随后久夜开始仔细打量起巫遗歌来,几眼过后,久夜脸色再变。
“巫遗歌,你之魂息为何还未恢复,而且还比上次与魔灵一战之后更为虚弱?你到底做了什么?”久夜又是震惊又是忧心,一边问着一边起身朝巫遗歌走去,抬手就去捉巫遗歌的脉腕。
手指一摸,久夜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地颤抖起来,紧皱着眉问巫遗歌,“你之三魂七魄有缺,命魂之力大减,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巫遗歌只是淡然一笑,而后将久夜的手拉开,退开一步,作揖道:“多谢久夜上神关怀,我之灵魂如何,我自己知道。”
“胡闹!”久夜怒斥。
巫遗歌坦然受之,脸色依然温和,“久夜上神知道医皇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