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诫正要开口,突然意识到后背被两道十分突然而强烈的火热视线灼的很是别捏,缓缓转过身,发现苏韫琛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狠狠盯住高悦手里被毁得看不出摸样的一团纸。
苏韫琛最后还是签了字,后来谈起这段往事,高悦总是说那是苏诫用两块便宜的椰子糖把人买回了家。
真正搬家之前,苏韫琛想了许多种苏诫家里的景象,她在工人街住的时候常听隔壁的阿姨大妈们说男人是天生的懒骨头,一个人在家能把屋子里折腾成猪圈!
甚至苏韫琛想好了苏诫接她住进来是为了奴役她打扫家事洗衣做饭的,可房门推开的瞬间,整洁得有点不像是住了人的房子。
苏诫把行李拎进客房,房子不算大,三室一厅九十多平,他这段时间忙着跑于几个餐厅的生意,回家最多就是睡几个小时的床铺,有时候时间急了连被子都用不上,所以看到苏韫琛一脸难以置信地四处瞄来瞧去想也知道是在意外什么。
从冰箱里挑出一盒还没过期的牛奶放进锅里煮着,一转身的功夫就见人哒哒哒地溜进了刚放下行李的那间屋子里。
苏韫琛刚一关上门就蹦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扫视房梁,没有监控器,又拉开每个抽屉仔细翻了一圈,打开衣柜扒开衣服,把窗帘拉来扯去,最终终于确定这个房间就是个普通的卧室。
放心地收拾好东西,她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坐到创圣,试探地摸了摸厚厚的床垫子下面的每一处角落之后终于静悄悄地窝在床角躺了下来。
苏诫热好牛奶之后看到的就是崭新的床铺上那小小的一团无助地缩在床角,明明已经足够诚恳,但是苏诫还是能感觉的到小丫头对他无时无刻不在表露着的抵抗情绪。
把牛奶放到床头的桌子上,苏诫替她展开了身体,盖好了被子。满腹惆怅地坐在床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小丫头眉间深深的沟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挽回错误呢?”
手边的小丫头大概是梦到了不好的场景,刚刚舒缓下来的眉头又一次紧紧皱到一起,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
浅青色的血管一根根凸起来,紧抿的嘴角哼出一声苦痛的哀鸣。
“没事的,我在这里。”苏诫虚抱着入受伤的小兽般瑟缩不止的小丫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强势地掰开她的手指,干热的大手温柔的束缚住苏韫琛冰冷的手心,或许是温暖的温度让小丫头觉得很安心,她渐渐平稳了呼吸,不由自控地挨向了身后的散热源。
苏诫有些意外一直对自己设防的小丫头竟然主动靠了过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人紧紧搂进怀里,温热可靠的怀抱让苏韫琛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小猫似的蹭了蹭正在抵着的宽厚胸膛,接着缩在对方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深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