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天师?在康熙年间,不就失去音信了吗?几百年来,古玩行里,早就没有这个人的传说了。现在的鉴宝天师一脉,到底有没有传人,都是个问题呢!”秦奋显然对此也知之甚详,说道,“不管是太平年代,还是战乱时期,鉴宝天师都没有露面,可见这一脉早就消散了吧!”
陈伯庸沉痛的道:“数百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鉴宝天师的下落,所谓蛇无头不行,泰山北斗,失去了鉴宝天师,就等于失去了灵魂。这几百年来的古玩市场,日渐萧条!我说的萧条,不是指市场价格的高与低,而是指古玩手艺的传承和创新。”
秦奋缓缓点头:“这倒是真的,手工艺的传承,越来越走下坡路了。不过,我以为,这跟鉴宝天师没有多大关系,而是因为战乱的原因,再加上现代科学技术的进步,必定会淘汰掉很多老手艺。”
“要说战乱,哪朝哪代没有战乱?要说进步,时代一直是在进步的。现代人对传统的渴望,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大。只不过,太多好技艺,已经失传了。就好比这个木叶盏的古法制造,如果现在有人能烧制宋元时期的好瓷,你们想想,那该是何等轰动世界的一件事情?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种盛况啊!”陈伯庸长叹一声。
“陈老,你们有了鉴宝天师后人的音讯吗?”秦奋也感兴趣,如果真能找到这个传说中的能工巧匠,那对七大家族的展,都是有利的。
陈伯庸抬起手,指向张扬:“这位张扬小友,就是鉴宝天师的传人!”
这一来,就连张扬本人,也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
张扬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他就是鉴宝天师的后人?这有何凭证?”秦奋脸上带着不屑,看着张扬。
上次在盗洞里面,他并没有和张扬打照面,是以没认出来。
“刚才,我拿出木叶盏,就是想考考大家的眼力,当今世上,除了鉴宝天师,我想没有人能说出这个盏的来历了。”陈伯庸高兴的走到张扬身边,笑道,“张扬小友,是时候露出你的真实身份了!回归到泰山北斗的大家庭中来吧!我们寻你,已有三百多年!”
“哈哈哈!”张扬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纵声大笑,“陈老,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鉴宝天师。连你说的什么泰山北斗啊、鉴宝天师是什么,我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我知道你很低调,可惜你早就暴露自己的实力了。回来吧!回到泰山北斗的大家庭中来,我们一起传承手工技艺,一起把持古玩市场!钱财对我们来说,将不是什么事情!”陈伯庸虽然上了年纪,但说到这话时,眼神里仍然放出贪婪的光芒!
“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张扬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没有你们说的那般显赫身世。”
“普通的农家子弟?那你年纪轻轻,怎么懂得复原《雪山高士图》?你一个农村小伙子,又怎么认得这不世出的木叶盏?”陈伯庸步步相逼。
“对啊,你怎么知道这些高深的文物知识?”秦奋等人也起了疑心,“这木叶盏,别说是普通人,便是我也看不出它的真实来历!”
陈伯庸兴奋的道:“那只有一个解释,他就是鉴宝天师的传人!”
张扬眼珠子一转,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总不能告诉他们说,我身上带着个博物馆,我所有的知识,都是从中学来的吧?
这么玄幻的事情,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反而会觉得他是在找借口躲避。
“张扬小友,我们苦苦找寻你,并不是寻仇或是想加害于你,你不必害怕。我们泰山北斗八大世家,本就是一个大家庭,同气连枝!过去有过意见分歧,但早就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联起手来,继承和扬传统手工艺,把更多精湛绝美的古玩,呈现在世人面前。”陈伯庸双眼冒光,有一种大愿终于得偿的欣慰,就像取经人,历经跋涉,终于来到了大雷音寺面前!
张扬苦笑道:“我并不是你们所说的人,叫我如何承认?”
陈伯庸道:“或许,你是鉴宝天师的传人,却不自知!你仔细想想,你家长辈,又没有跟你讲过古怪的往事,跟文物和古玩有关的,还有,他们有没有传给你任何信物?好比这样的。”
说着,他掏出一方令牌来!
这方令牌,和张扬从锦盒中得来的令牌,大同小异!
陈伯庸的令牌,上面刻的两个字,是博和雅!正是博雅轩的名号!
除此之外,令牌上面的标志,也微有不同。
张扬的令牌,是泰山大,而陈伯庸的令牌,则是七星中的某颗星格外放大了。
这应该是泰山北斗八大世家的一种身份象征,类似于武林盟主的信物。
张扬又想到爷爷临终前的古怪遗言:不许碰古玩!
一个农村家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规遗训?
“这是我们八大家的信物,世间只有八块,谁也仿造不来,因为,这是用天外殒铁打造,这种铸造技艺,也早就失传了。还有,这块令牌,是秦汉之物,上面的包浆和氧化,是几千年自然形成的,不是做旧可以做出来的!这里面隐藏的机关和秘密,更是其它人做不了假的!”陈伯庸越说越兴奋,带着一种近似疯狂的狂热!
“我没有这样的令牌!”在了解对方目的之前,张扬并不想表露身份,就算有令牌,也不轻易示众。
陈伯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