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茯看到皇上彻底发怒,完全失去了理智,挣脱了牵着自己的大手,身影一闪,一下就到了冥景唤身后,其余人看到这一幕还来不及反应,她反手一个手刀,想也未想的劈了下去,
夏凝茯看到皇上如此發怒,掙脫了牽著自己的大手,身影一閃,一下就到了冥景喚身後,她反手一個手刀想也未想的劈了下去,只聽一個悶哼,一個怒氣沖天的男人便倒了下去。
冥宸君看着自己的父皇应声倒下,他吓的原地跳起,从一群还跪在地上的太医头顶飞跃而过,一把接住了冥景唤,看了眼苍老不少的父皇,对着太医们冷声道:“这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终于迎来了最想听到的话,太医们立刻笑开了嘴,拼命对着这个传奇天下的北宁王磕头,“谢北宁王,谢王爷!臣告退!”异口同声说罢,全都像脚底抹油,“哗啦”一下跑的不见人影,仿佛遇上了毒蛇猛兽,逃命要紧般,连最基本的礼数都给忘了。
但这并不是现下的冥宸君该计较的时候,他两手扶着自己的父皇,虽然父皇消瘦不少,但一个大男人无意识的全身放软靠在自己身上,那重量也不是轻的,他缓缓的抬起脚步,慢慢的将冥景唤搀扶到龙榻边,却发现许姨躺在上头,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的父皇躺上去,叹了口气,只好先将他放到地上,让上半身半趴在龙榻沿,暂时安顿好后,他深呼了口气,却看到另一幕,差点背过气。
夏凝茯不知何时跪在了榻沿,小手紧紧握着许苓的手,那冰凉的没有体温的温度传了过来,一点点锥心的痛,她无法言语,大颗泪珠拼命的往下掉,从脸庞滑落,最后滴至靠在自己嘴边的小手以及握着的苍白没有血色的手,哽咽出声,“许姨……你怎么这就离开了……”
她的许姨,最疼爱她的许姨……怎么她前脚才离开,许姨就遭受这种对待?
过了一会,冥景唤扶着被批疼的脖颈,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不是很好,可才一看清一个女人趴在自己爱人身边哭的梨花带雨,这才知晓自己的儿子与媳妇来找他们了,他其实也心疼茯儿哭的如此撕心裂肺,伸出大手才刚要碰到她的发,在半空顿了顿,又收了回去,握紧了拳头,垂在身旁。
夏凝茯自然有听到身旁的动响,可她并不想看,只是一双浅蓝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毫无血色的许姨,思考了一会,颤声问道:“许姨是怎么离开的?”嗓音多了几分空洞,没有情感,就犹如她的心,疼的麻木,没了感知一般。
一听到这等问题,冥景唤紧紧抿了唇瓣,深呼口气,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夏凝茯一听到许姨的隐藏能力,身子一顿,又听到这一切都是景德做的,她的小手更是紧了几分,一股怒气仿佛随时爆发,周身线条紧绷的犹如满弦的弓,一触即发,她惊愕的偏过头,看着早已没了往日意气风发模样的皇上,喃喃自语,似是说给别人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景德……是么……好……很好!血海深仇……我要是不找你讨……我便永世不得超生!”
冥宸君隐隐约约有听到她说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音一落,他惊的一把将早已被仇恨盖满思绪的女人,拥进怀里,轻声道:“茯儿……别做傻事……”
他又怎么不知晓,虽然依照茯儿现下的灵力阶级要处理景德是轻而易举,可她却忘了,死门派传言一直在找那被封印的噬心魔与瘟魔的所在地,如今死门派突然动作如此之大,说不准……他们已经找到了……
瘟魔还好处理,可那噬心魔就很难了,噬心魔本就没有实体,靠着意志凝聚而起的一抹云烟,伤也伤不了太深,杀就更加不可能,要不当时就杀掉便可,怎么可能还用封印的方式来处理……尤其是那控制人心贪婪的这点,就足够让人恼火了,毕竟它很擅长驱动人心,抓住人的弱点来达到自己要的目的……
星象……显示高镇王朝将有灭亡大难……这一点点的连接在一起,不难猜出,那噬心魔或许真要苏醒过来,也说不定了……
夏凝茯静静地让男人拥着,不反抗也不吵闹,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正在这时,她怀裏的七色石突然发出光芒,射出来的颜色那是七彩,照亮了整个皇帝寝殿,连她自己也被这景象吓的三魂去了七魄,更不用说其余人,更是瞪大双眸,紧紧的盯着不断扫着自己的色彩。
此时,文璞玉身上的乾坤石,也跟着发出动静,一直在他的袖袍里跳动,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索性将其拿了出来,才刚要开口,在里头调养的桀魔兽大吼出声,“七色石!拥有毁天灭地,但同时也拥有创造世界本事的石头!怎么会在……”
话才说到一半,桀魔兽虽然还在乾坤石裏,却强烈的感受到,夏凝茯周身的气场已经不同,它瞪大了双眸,张大的嘴巴,一句话说的开始不完整,“在……在……道,道祖身上……了……?”尾音还不太置信的上扬了一点。
怎么才多久没见,它也不过是沉睡了一会,怎么那个小丫头摇身一变,竟变成了道祖……
夏凝茯望向声音来源,对着文璞玉冷声道:“将它放出来。”简短的一句话,却充满了冷冽气息,让人不敢造次。
于是文璞玉便连想也未想,便催念咒语,将关在里头的桀魔兽给放了出来,此次的桀魔兽身形有稍稍大了许多,乾坤石裏的灵力充沛,修生养息最好不过,虽然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