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回首看了看桌上残留的红酒瓶,也不过这么点,其中她也喝了不少,她头一回喝这么多酒,还一点事儿都没有,他就醉了?
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她笑眯眯望着地上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他连跌倒都格外有型,如果不是他天性恶劣,她真愿意好好欣赏美男醉酒这出好戏。
“喂,你没事吧?”
“你过来!”他仍旧霸道,语气却多了分醉意。
那醉意,很像醉了,在他朝她伸出手时,安沁猛地一退,他不会是在装喝醉,然后趁机做点什么,最后归罪于酒精作怪?
他探出去的手用了点力,完全没想到会落空,差点就朝她的方向扑倒过去,手撑在地上才勉强支撑,样子显得狼狈而滑稽,与尊贵雅致的豪门公子形象相差径庭。
真醉了?
男人眸底被朦胧遮盖的欲·望之火还是灼热的,安沁不敢贸然靠近,她远远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从地上站起,有些摇晃地靠近她。
安沁的心提起,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在他扑过来时,她还是一脚踹了过去,正中男人的大*腿,男人身体一歪,又差点倒下。
她以为逃过一劫,谁知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给掰折了!
要不要体力这么好?喝醉了还能跟野兽一样迅猛!
除非,他装的!
“你敢踢我?”
“不是,我只是……正当防卫!”她也不想啊,踢恼了他,她可没好日子过。
以为,他会更恼怒,不想这个理由居然说服了他,他拉她到怀里,说了句安沁恨不得又踹上一脚的话,“我还没亲够,靠近点!”
他已经霸道地欺身上来了。
瞪着他凑过来的薄唇,安沁一巴掌,打在他嘴上,让你装醉!
火焰,果断地在男人眸里窜动,他獠牙森森几欲将她撕碎,“你敢打我?”
“你脸上有蚊子,所以我才……”她善良一笑。
“你骗谁!”
“真的,你看,还在飞!”她双手用力在空气中一拍,煞有其事地凑过去给南门尊,这个靠近的动作,她是忐忑不安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南门尊会煞有其事地低头看她的掌心,还说了句,“你没打到!”
“你真喝醉了?”她惊诧。
南门尊狠狠一皱眉,“你才喝醉了,我千杯不醉!”
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是吗?那你走到那边,我看你是不是真醉了!”安沁满脸不信,故意挑衅他。
南门尊眯了眯眼眸,“你不信吗?我还能喝一瓶!”
“我真不信!”
他若再喝一瓶,可能会真醉了!
南门尊恶劣地对她竖起中指,邪笑着走至桌边,拿起红酒一瓶直接饮尽。
啥?
安沁满脸黑线。
理性、冷酷、睿智的南门尊,居然在微醺时,受不得一点激将法,若说他真醉了,安沁更加不敢相信,这怎么看怎么像是装的啊!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喝上三五瓶红酒就会忽然丧失理智的人啊!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又怎么可以不信?安沁灵活的小脑袋,已经彻底被他此时此刻的行为给轰炸得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凑了过来,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
手却如铁箍一般,缠绕在她腰上,他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混合着红酒味的男人气息充斥在她周围,“你知道吗?”
他忽然停顿。
“知道什么?”她极力挣脱他,想借话题转移开他灼热的注意力。
“你应该知道啊……”他没头没脑又是一句。
“什么?”
“我有多想要你啊!”
安沁顿时脸红,口干舌燥地推搡着他。
“推我,是欲拒还迎吗?”他凑上去,嘴唇在她耳畔一擦而过,说不出来的暧昧缠*绵,安沁不可抑制地一阵轻*颤,“我是拒绝,真正的!”
“我就喜欢女人欲拒还迎!”他将她扭了过去,身体还是很软很软地靠着她,手臂还是很紧很紧地抱着她。
“其实,我看见你第一眼,就想要把你拐上床,没趣的女人,原来就是个木头,在床*上你不会真的跟僵尸一样吧?”
安沁红着脸将一口牙磨得咯咯作响,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纯动物!
“不过,我可不担心,我就不信在我身下,你还能变成木头!”他一手,猛然将她握住。
安沁尖叫一声,南门尊得意笑开,“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南门尊,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她以为,他平时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喝醉酒后,他简直跟个下*流的流氓没什么两样!
“原来,你喜欢我无耻啊?果然,重口味!”他邪肆一笑,“要不要我粗暴一点,凶猛一点,嗯?”
他猛然将腰一挺,配合着他的言语。
安沁彻底无法忍受了,尖叫一声狠命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你装够了没有,是不是太无聊了?”
吼完瞪他。
什么时候他上衣的纽扣被挣开了,露出麦色的胸膛,肌理分明充满着雄性的力量,他深邃似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盯着她,里面渗着醉意尽是魅惑。
呆了呆,安沁急急移开眼睛,她才不要被这个男人的皮囊蛊惑。
半晌也没听见男人有动静,再回头看他,他半眯着眼斜靠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安沁轻手轻脚走过去,探头仔细瞄了瞄。
平日里喜欢皱成川字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那丝丝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