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凹处的位置,冒出个小洞,里面缓缓流出透明色的液体。

麻花辫瞬间移动到尸体堆的最高处,蹲好,似乎对此很畏惧。

“快过来!那是硫酸。”他的话还没说话,刺鼻的液体从那些小洞里,缓缓蔓延而出,所到之处腐蚀着地表的那层尸体,冒着浓浓的烟雾。

是硫酸无误。

硫酸肆意妄为的流穿过尸体,没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地下,白雾妖娆,味道更加难闻。

尸坑是凹陷下来的,硫酸是从四边管道里流出来,因为地势缘故,经历过那一圈圈的尸体后,最终会流向水坛。

此时,坛里的水位不断下降。

这坛子里的水,也不知道混合着什么,水碰触到我皮肤后,不断刺激着我腿上的小伤口。

犹如无数根小细针无孔不入。

刺痛感不断袭来,我除了忍住,已经别无选择。

根据信封中的提示,出口只有这处我必须求证,那封信的真假。

如果是真的,之后的任务里,我又多了一张活命的底牌。第四次任务都如此艰难,日后必然会有更加困难的事情。

危急时刻,匿名说不定还能帮我。

如果死了,只能怪我倒霉,遇人不淑。

呆着尸坑里是个好方法,可让我去吃人肉喝人血为生,一日复一日,等着被救,我可做不到。

在这种鬼地方,就算是个正常人,也早晚都要疯掉。

言溯如往常那样沉默。

硫酸不断逼近,我没有多少时间做出选择,我咬着牙,运用灵气从我体内逼出一滴水。

水滴到水坛里,瞬间没入。

水滴犹如一个保护膜,并没有融入其中,混合着水流,进入下水管道。

我可以通过这滴水,感受到那是个很宽敞的地方,人可以在里面行走。

神坛的水位已经没到脚腕,我最后和言溯说了一句。

“无论如何,我必须去尝试!”

然后我收起菜刀,用嘴钓住手电筒,沿着这条通道,利落的的爬了进去。

通道开始窄小,到了后面几乎能站起来走路。

通道里是普通的水泥混合沙土做的墙壁,上面长着不见光的水草。

墙壁上,被水冲击出很多小凹凸不平的小洞洞,却唯独没有被腐蚀过的痕迹。

所以说,刚刚那些液体并不是硫酸?

不,如果那些东西不是硫酸的话,麻花辫,这种呆了三年,也没有理由故意欺骗我们。

那些液体,确实是硫酸。

唯一的可能是,那些硫酸,没有从这个通道里出去,而是从另外一个通道走出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通道确实是真正的出口。

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可,信上说的,不要相信写信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能有人知道这个人可能会给我写信所以更改了这个信里的内容?

清冷,阴湿的管道里,那种刺鼻的味道没有,在上面的时候那么浓烈。

“达拉”

“达拉”

轻微的脚步声中,混合着水滴声。

脚从水里豁来豁去,哗啦哗啦的响着。

言溯沉默的跟在我后面,不言不语。

跟个傻子一样。

有点像是,被人按照系统所设定的机器人一样。

除了碰触到他说话的切记,否则这其他的时刻都是闭嘴不说话的。

说完,该说的话,其他的一律不吭声。

还是说这个言溯也是假的?

也别怪我担心任务而魂不守舍,要怪只能怪,这虚幻的一切,太过怪异,怪异到总让我有点怀疑人生。

信件里面说的骗,是骗我的眼睛。

这么一想,我觉得这个言溯似乎确实有点问题,他这上面的时候分明是断了腿的。

可是,我从走路的水声中判断,跟在我后面的,分明就是一个正常人。

“你的腿还好吗?”我欲回头看,抬眸转头间,愣住,脑子里一片空白,恍然发醒。

这是什么?!

血红色的大眼睛,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白色的大眼球上,布满了血色血丝。

眼球突出,死死的盯着我。

发黄的豁牙,来回嚯嚯的磨动着。

他的眼睛大小不一,鼻子上缠着绷带直到耳朵尖。

半截的脑袋似乎被人用斧头给撬开,整个头部被水泡的发涨,五官都挤出来。

浑身都是突起的透明疙瘩,里面流着浓。

四肢也因为被泡的时间太久,变得更加健壮,那一身灰色衬衣扣在一起,反而显得很小。

大人穿着缩水的衣服,勒的慌。

手腕上有几根水草,身上湿答答的,看上去有点恶心。

我的脚步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

他一步步的跟在我后面,不远不近的位置,只要我一回头,就能碰到这只水中的恶鬼。

这一切都无声无息的发生着。

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真实的存在着。

跟在我后面的一直都不是言溯。

不禁的倒吸一口凉气,冷汗倒流。

我惊恐间,下意识就要跑,在一秒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来。

每次打开那道门之后,走出走廊,但是总是会有鬼等在哪里。

而每次都会被鬼弄晕。

第一次mí_yào。

第二次打晕。

第三次偷袭。

而这三次的锲机都是因为我试图回头去看,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被弄晕。

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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