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凌霄笑着说出“平身”随后赐座。“此次朕将赵家幺女赐给将军,将军可还满意?” 楚凌霄问道。只见安澈依旧是一幅冷面,跪下叩首,“望皇上收回成命!臣…”
“啪!”的一声,苏维语手中的杯子掉落摔得粉碎,打断了安澈的话,赶忙跪下请罪,“臣妇失手打翻了茶盏,还望圣上赎罪。”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才求得一道圣旨,怎会轻易让他推了去?
在皇上一句“无妨”后,苏维语谢恩,身体瑟瑟发抖,再抬起头来已是梨花带雨,还拿出了手帕来擦眼泪,“皇上,将军是怕委屈了赵小姐啊!虽说赵小姐与将军是圣上赐婚,但赵小姐嫁来将军府只能算作妾。臣妇身为将军之妻,却无法为将军排忧解难,甚是惭愧啊!”一番话说得感天动地,安澈气急反笑,好一个苏维语,真是对本将军情真意切啊,迫不及待的让自己纳妾。
楚凌霄内心凌乱,暗自发笑,这苏维语倒是每次都能带来惊喜,面上也是一番原来如此的表情,“将军请放心,此乃朕赐婚,众人断不敢瞧不起赵小姐的。”还未等安澈反驳,楚凌霄便大手一挥,“贵妃昨个还提起许久不见将军,她自小产后身体便未大好,将军便去翊坤宫看看她吧。” 听闻此话,苏维语立刻懂事的说道,“将军放心去吧,贵妃娘娘身体要紧,正好皇后召妾身一叙。”这倒好,堵死了安澈拒绝的话。只见他咬牙切齿的瞪了自己一眼后去往翊坤宫。苏维语也暗自发笑,皇上的妃嫔惦念臣子,真是佩服楚凌霄能忍这么多年,自己可得帮圣上扶好这帽子,别戴歪了。
苏维语长呼一口气,楚凌霄看在眼里笑出声来,“安夫人对将军当真可算得上情深意重啊。”也不知是赞叹还是讽刺,苏维语刚站起的身子又晃了下,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可怜兮兮的说道,“将军是臣妇的天,是臣妇的地,只要将军开心,臣妇做什么都愿意。”
楚凌霄心中发笑,倒也不戳破,只是幽幽说道,“皇后身怀六甲,在宫中难免寂寞,安夫人若是得空多来宫中走动吧。”
“臣妇遵旨。”苏维语行礼告退。楚凌霄盯着她的背影,望得出神,李公公站在身旁看得清楚,让安夫人多来宫中走动,不知皇上存了几分私心。唉,人人都道当今天子独宠贵妃,赐予肃穆公府无上荣耀,可李公公却知晓,物极必反,过犹不及的道理,枪打出头鸟,皇上这是捧杀啊!
替皇后把了脉,苏维语开了方子递给松枝,“娘娘胎象稳固,放心。”薛桐雪看了松枝一眼,松枝便差了宫女退下,自己也关上了门。苏维语见只剩下她们二人,先一步说道,“娘娘可是要问臣妇宁王之事?”
薛桐雪咬着嘴唇,点点头,“他,你可见到他了?”一别经年,此次相见也只是匆匆一眼,他还是那副纨绔的模样,但自己所认识的楚淳宁,心怀天下苍生,段不是如今朝堂的风评般不知轻重的人。从小玩伴,苏维语又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呢,“这些年来,殿下将江苏治理的很好,此次回长安是奉了皇上之命,若是没有事情耽搁的话,现在已经出城前往江南治理水患了。”情之一字,最误人。宁王逃不开,皇后逃不开,安澈逃不开,自己亦是,“若是不出意外,宁王此次便会留在长安辅佐圣上,娘娘可知,什么对殿下才是最好的?”
薛桐雪淡笑,涂了大红蔻丹的指甲紧紧攥着锦被,自己怎么会不知,当年决定为了家族嫁于太子时就知晓,自己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苏维语轻叹了口气,往事再如青丝又如何,还不是无端负了韶华,负了卿人?“娘娘可曾想过,若是殿下有意问鼎高位,娘娘又该如何自处?”宁王藏拙多年,如若决定重返长安,众人也好,皇上也好,势必会发现宁王并不是个纨绔子弟。乱世浮沉,江山易主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功成名就后冒天下之大不韪夺人妻更是屡见不鲜。人心最不可测,自己能做的只是为在乎之人备好退路。薛桐雪愣住,随即不语。
“娘娘,不好了,我们的人看到将军打伤了翊坤宫侍卫,被侍卫压进了翊坤宫!”松枝在门外说道。薛桐雪与苏维语皆是一惊,随即让松枝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宫女。薛桐雪伸手握了握苏维语的手,厉声问道,“将军武功高强,如何能被几个侍卫压着进殿?”
只见宫女瑟瑟发抖,欲言又止,“皇后娘娘,奴婢看将军,将军好像被是下了药!”苏维语一个不稳,亏得松枝眼疾手快扶住了。这个节骨眼上,安澈万万不可出事,不然如何再走接下来的路?苏维语脑中快速思索着解决方法,江嫣儿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倒是让自己惊异,怕是听到赵思薇嫁于安澈的消息慌了神吧,随即对薛桐雪说道,“劳烦皇后娘娘去请皇上移驾翊坤宫,至于用何理由,便照实说了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