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还有情。
明明是自己赢了,明明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说好的要给自己赏赐的,还有宫廷宴会庆祝什么的,怎么就一转眼的时间什么都没有了呢。
没人道贺,没人鼓掌,这些也就算了,可是再怎么生气你也不能让我顶着大日头跪在养心殿外边吧?好歹不管怎么说,我也为你长脸了,我可是赢了婆罗国的储君虎啸太子两局,两局啊,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概念?你再看看虎啸太子是谁,那可是威震八方,斩杀多少生灵的恶魔,再看看我,fēng_liú倜傥、帅气潇洒的美男子一枚,且不说为了比试花的银子,你可知道我花费了多少的心力和脑力?银子没有了可以再挣;心力没了你怎么补偿,那可是一个人的心脏啊,停了就得死;脑力费掉了也是回不来的,光是思考一个问题就得花费多少的脑细胞,更不用说还得防着那些奸佞小人把牛逼轰轰的高科技设计出来,我可是忠臣啊,就算比不上文天祥,那也能跟岳飞大大排上号吧!你这糟老头子竟然如此对我,我可是娇滴滴的、哦,不对,我可是老子气的,脑子都给气糊涂了。
从师中泰开口要提两个要求之后,老皇上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师中泰也是个老实人,乖乖地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换来老皇上冷冷一笑,再接着就是皇上起驾,众臣退下,师大人养心殿前跪候圣命。
“何公公”
“何公公”
看着何公公从养心殿走出来,师中泰心中大喜,忙急声开口喊他,喊了两声见他还没步子没停,好似没听见,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何公公”
哎哟,我的爷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地方吗?
何所以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自己怎么就碰上个不懂规矩、不怕死的人,关键是他怎么不叫别人偏偏就叫自己呢。
“何公...”
“师大人呐,您可小点声吧。”
见何公公还住脚,师中泰嗓门又起高不少,何所以再也不敢装聋了,哭丧着脸急匆匆冲着他走了过来,嘴上却是软求的话。
“大人哪,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面可是万岁爷,你这么大声,若是吵到了万岁爷,那可是要杀头的罪过啊!”
嘶...
师中泰倒吸一口气,缩着脖子低着头,又觉脖颈里冷嗖嗖的,忍不住用手来回摸了摸,压低声,“好,我小点声。”
“大人能明白就好。”回头瞧了一眼殿内没什么反应,何所以直起腰身,右手下压示意师中泰安心,嘴里道,“奴才还有事,大人你先跪着,奴才就不打扰您了。”
“哎...”
“嘘嘘嘘...”
师中泰连忙点头,“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小点声小点声。”
视线躲过何所以瞅了一眼殿内,没听到什么声师中泰这才接着轻声道,“公公,我这都跪了一个时辰了吧?皇上还要我跪多久啊?”
“哎呀”
不捉痕迹的将师中泰拽着自己衣褂的手扯掉,何所以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大人你看,还有一炷香时间才是一个时辰,这还早着呢。”
“什么,还早着呢?”师中泰一脸吃惊,嘴巴长得大大的,直接毁了秀气的脸庞,“不是就跪一个时辰吗,这怎么今儿不打算让我回家睡觉了?”
看何所以脸上不屑之色很甚,出气声沉重异常,绷着嘴巴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师中泰觉得要坏菜。
“公公,你帮我进去跟皇上说说好话呗,成不?”
说着还摸了摸袖子,两只袖子摸完都没摸到一颗银锞子,顿时看向何所以更觉尴尬,不好意思讪讪道,“不好意思啊何公公,今儿没带银子,下一次,下一次我进宫一定给你补上,还请公公帮我一把,拜托了。”
何所以可是第一次听人说求人办事还带赊账的,可这事儿别说是以前,就是现在、将来,不管是谁,不管给自己多少银子,就算是给黄金何所以也不敢收呐,里面那位可是正发着火呢,他可不敢在龙颜大怒的时候找抽,那是会掉脑袋的。
“大人,你自己犯得事你不知道有多严重吗,连张太傅都不敢帮你说一句话,你别就为难奴才了。”
见他如此为难,一副快哭了就差给自己跪下,师中泰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又不能就这么放他走,膝盖处传来的痛一直刺激着大脑神经,若是再这么下去自己非费了不成。
“那成,我不让公公帮我进去说话,那公公帮我另外一个忙可以不?”
“噗通”
苍天呐!求求你发发善心让这位爷放我走吧!
何所以双膝直接跪在师中泰面前,眼眶里的泪水说来就来,半张的嘴还没说一个字就听师中泰继续道,“何公公你别着急,我绝不会让你再去皇上那帮我求情,我就一个特别简单的请求。”
何所以瞪着两只大眼看着他。
“麻烦公公去一趟玉华阁,把这里的事情跟明黛公主说一说,好好好,提一下行不行?”刚讲到说一说何所以的泪就掉下来了,师中泰连忙转口,可他却依旧摇头落泪,说着就要给自己磕头,师中泰哪里吃得起这个,扶着他的双臂,“你就说我没事,一切安好,这总可以了吧?”
四方馆西罗别苑。
随着一众大臣出了宫,虎啸沉着脸也不吭声骑着马径直回到四方馆,才下马背扎法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