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宁郡王府的人微微一愣,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花清茉。毕竟白紫箫行事乖张,是众人知晓,如此一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怀他人的孩子?
但是看着花清茉这样子,又是那般的胸有成竹,倒真是让人有些不好判定此事。
“看来你嫁到萧王府倒真是嫁对了,九千岁对你还真是宠爱有加。”一片平静之中,楚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极为平淡而又厌恶的看了花清茉一眼,目光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冷然。
对于楚悠然这话,花清茉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她的目光落在楚悠然手腕之上,见她依旧带着那赤金绿玉髓手钏,花清茉的目光微微幽深下来。她上前一步,握住楚悠然的手腕,微微笑了笑道:“九千岁对茉儿很好,母妃也就可以放心了。”
“母妃本来就很放心,茉儿在萧王府怎么样,都与母妃无关。”楚悠然慢慢的将花清茉的手拿掉,随后直接走向盛开的花丛之中。
见楚悠然如此,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后拉着花彧卿离开。刚才她借机帮楚悠然把脉,知道毒已经在楚悠然的体内沉积,应该不出多少日子,楚悠然便会毒发。其实,她用的倒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只不过这毒会让人发癫发狂而已。
不管怎么样,楚悠然都是她的娘亲,即使对她不管不问,也终究是生她的人。即使她一次次的想杀自己,但自己还是得惦记着十月怀胎的情意,饶她一命。不过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宁郡王自不必说,楚诗茵这人她必然不会放过。
在老郡王妃的院子呆了大概一个时辰,花清茉便带着花彧卿回了旻院。到房间刚坐下时,便有一小厮抱着一个长方形的淡紫色锦盒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那小厮在房间外面行礼,声音略显稚嫩。
花清茉看了那小厮一眼,极为随意的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启禀萧王妃,奴才是奉了将军的命令,完,便双手举着那淡紫色的锦盒。
听到这话,花清茉看了看那锦盒,随后看向四月,道:“收下吧!”
“是,夫人。”四月上前一步,从那小厮的手中接过锦盒,放在花清茉的面前。
此时,那小厮抬头望着花清茉,极为恭敬的道:“将军说请萧王妃先看看合不合心意?若是不喜欢,将军会再给萧王妃寻个合心意的东西。”
“二叔倒真是细心体贴。”花清茉伸手打开那淡紫色的锦盒,一眼便看到里面放着的一幅画卷,她伸手去拿,刚触到那画卷时,右手的食指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顿时,她动了动指尖望了过去,并未发现手指有什么不对。随后,她伸手拿起那画卷打开一看。
里面画着的是宁郡王府后花园春景,暖阳之下,百花胜放,白蝶穿行,到处都透着一种欣欣向荣之态。花丛之中站着一女子,上身穿着浅绿色点点竹翠上衣,下身是泼墨山水画的白绫裙,发上别着的赤金衔五色宝石步摇在明日光辉下,显得格外璀璨高雅。
花清茉倒是没有想到花慕白会以一副画卷作为贺礼送于自己,惊讶之余,倒也不禁赞叹花慕白画工超群。静静看了那画片刻,花清茉望向那小厮,出声道:“你回去禀告二叔,就说这画,我很喜欢。”
“既然萧王妃说喜欢,那奴才这就回去复命。”小厮向花清茉行了一礼,随后从院子中离开。
花清茉望了一眼那小厮的背影,随后目光再次的落到画上。虽然,画中只有自己一个侧脸,不过倒是画的极像,就连鬓角微垂的发,都随风而已,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随意闲适。
很快,花清茉收起那画放回锦盒之中,目光看向不久前回来的流璟,出声问道:“流璟,宁郡王和镇国将军去了何处?”
“回夫人,他们去了红楼,在雅间中见了雍亲王爷。”
“两人说了什么?”花清茉对于司徒映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听到宁郡王和司徒映见面,便觉得这两人必定有什么阴谋。
“镇国将军武功极高,属下怕被他发现,所以便没有太过靠近,并未听到什么。”流璟说完之后,立刻跪了下来,恭敬的道:“属下无能,请夫人责罚!”
“无碍,这不是你的错。”花清茉淡淡的看了流璟一眼,随后再次落到锦盒之中的画上,心中思索这些事。花慕白突然从定都城回来,而且又在红楼之中见司徒映,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还有花慕白身上的那股奇怪香味,她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傍晚时分,花清茉从宁郡王府的大门出去,上马车的时候,她的手附到马车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顿时,花清茉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未发现有何不对。
“少主,你还好吧?”离她最近的青狐见她神色有些异常,立刻询问。
听到青狐的声音,花清茉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待马车走了之后,从宁郡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中走出了两道人影,夕阳之下,两人的落在地上的影子被拉的极长。
“二弟,你所说方法能不能杀了那个阉狗?若是不能杀了他,茉儿必死无疑,这之后宁郡王府怕是要被萧王府盯上了。”宁郡王看着站在身边的花慕白,目光之中略有着一丝的担忧。不过他所担忧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他手中的宁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