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心里还是觉得很担心,于是投放了信号弹。小心翼翼的说道:“如今城内每方势力都内,主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殷恒拔弄了一下马车内的装着火药弹的机关,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谷雨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目光警惕的扫过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她想将每个人的神态表情都看清楚,想要从某个细节里看出些端倪出来,只是什么异样也没有看出来,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担心。
突然街角响起一声爆炸的声,浓烟四起,人群尖叫,急走。
突然殷恒所乘坐的马车车轮的地方一声爆炸声响起,浓烟阵阵,殷恒眸色一沉,马车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城外冲了过去。
“樊京?”殷恒沉沉的叫道。
帘外没有人回来,只有鞭子抽打着马匹的声音,马受惊,所以一直都摇椅晃,撞来撞去的,把殷恒原本坐直了的身子又给震歪在了车壁上。
男子双手撑着车壁,眸色中有抹冷冷的寒意,抬袖掩唇轻轻的咳嗽了起来,马车的震动太大,此时外面赶车的人也似乎有些驾驭不来。男子自知不能分心,只是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底,带着浓浓的危机感。
他一脸的警惕,缓缓的坐直了身子,转了转腕间的火药机关,只等马车一停,赶车之人,便会当场毙命,他很肯定,此时赶车的一定不是他身边最亲信的侍卫,而是别人。
马车驶出城外十多里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赶车的似乎知道了危险的到底,身子一跃,弃车钻入了旁边的山林里,瞬间遁走不见了。
殷恒掀帘,扫视了一眼四周空旷的山地,从车内下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硝灰,面无冷静,淡淡的看了一眼马车的车轮处,车轮因为爆炸已经裂开,后来又出城走了这么远的路,再也不能往前走了,只要再稍稍再走上十几米,随时都可能完全断开,造成翻车。
“出来吧。”殷恒语气轻轻,却带着一股压迫人的气势。
一声轻笑,一抹暗红色的衣袍飘然出现在殷恒的面前。暗红的锦袍上用银线细细的绣着朵朵蔷薇,蔷薇怒放,一条深绿色,镶着绿宝石的腰带,腰带下垂下一条用玉白色的腰佩,白色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轻轻的摇曳着。
殷恒看着此时走过来,如此骚包形象的男子,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四师弟。”
“三师兄,好久不见啊,想不到你还活着呢,我还以为当初东华山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玩世不恭的语气,绝色倾城的容颜,男子嫣红的红唇一张一合,无处不诉说着一说万华风华的风情。
三师兄冷冷一哼,说道:“是你。”
“当然是我啦,三师兄有没有想我?想当初,我对三师兄的想念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四师弟玩着手中的玉坠,嘴角泛起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想当初,他替云愫背了黑锅,遭遇天下和门派武士追杀的时候,途中遇到殷恒,殷恒不愿意出手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故意给追杀他的人让条道,指引他们追杀自己,每每想起这个,虞子期就觉得他和殷恒这同门师兄弟已经当到头了。
“你莫非是想找我报复?”殷恒冷笑,天下想要找他报仇的人多得是,也不多他虞子期一个。
虞子期哈哈大笑,摇了摇手中的碎玉,说道:“我哪里敢报复三师兄啊,我怕死了小师弟回头找我算帐呢,听说你可是她的国师。”
殷恒心想,口是心非,无非就是说的虞子期这样的人,明明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断,偏偏说出来的话语里还带着浓浓的同门情意。
“你不必冷嘲热讽。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吗?”殷恒问道。
而且荣王的军队应该就在这城外的一处地方埋伏着,虞子期能畅通无阻的进入帝城,难道与荣王达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虞子期淡淡的说道:“我跟一个人谈了一个条件,他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也答应他一件事情。”
果然!殷恒一早就已经猜到了。
“不过呢,他叫我和他一起谋害同门,我还真是下不了手,我可跟你不一样,你无情无义,我可是有情有义。”就比如说他说过等小师弟长大了,他就过来娶她之类的诺言,他可是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殷恒缓缓而道:“这么说来,你是还我人情?”还了当初他设计算计他的人情?果然是同门师兄弟。
“我这个人,重情重义,天下皆知,即使赤宵剑不在我这里,还是一样有大批的江湖武士来行刺于我,我就觉得太奇怪了,哎,最近突然就想通了,到底是谁故意引导他们来行刺我的呢?”虞子期若有所思的说道。
“四师弟!”殷恒咬牙。
“三师兄,你也别太自责了,我虽不知道你什么会故意针对我,但我这个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我知道那些虚假的消息是你故意透露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小师弟不会被牵扯进来。你这个做法呢,倒是与我当初的做法有些相似,但是你他妈的,可不可以是赤宵剑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你身边保护你的武士这么多,又有这么多的精良武器,想要从你的手中讨到便宜,哪里有这么容易?”虞子期说到这里,恨恨的瞠了殷恒一眼,又接着说道:“当初我的太子府被人血洗,作案者是来自北海派的一帮人,我就搞不懂了,他们怎么会对我府中的地形这么熟悉,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初在山上学艺的时候,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