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愫挥了挥手,“你从哪里听出来我是在夸奖你?你不觉得殷恒大人之所以没有处置你,可能是看你年纪太大,他们不好意思殴打老人?”
老鸨那脸色顿时黑了,气恼的一甩袖,摸了摸脸,“哪里老了,哪里老了,老娘才三十六岁。保养得可好了,楼里的姐妹们都说老娘像十六岁的少女。”
惊蛰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殿下,您堂姐过来了。”
云愫脸色变了变。
楼外,一袭红裳,一脸冷肃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相貌秀美,手中执着一把火红的马鞭,目光凌利,一身骑马装显得十分的干练。
殷红袖走入楼内,直接上了二楼,看到二楼处躺着的少年,脸色一冷,一身煞气的走了过来,怒道:“云愫,你给老子起来!”
云愫笑眯眯的看着她。
女子手中的马鞭往桌上一拍,气呼呼的说道:“你跟我说大祭司今天早上会从东门出去,我在东门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他人影,后来听宫人打听,才知道他走的是北门。”
“姐,这个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改了路线啊。不过是你在等他的时候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所以三师兄怕麻烦,所以就走了吧。”淮南王的郡主殷红袖一向对大祭司殷恒情有独钟,云愫有时候想,人生嘛,就是这么神奇,当初还是东华山上人人嘲笑的傻子废材,到现在的人人痛愤,的纨绔霸王,这得经历多少坎坷,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云愫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大陆,是以武力强弱来区分强者和弱者的。当初她初到天煞国帝都,凭着手中的赤宵剑以及洛沉传与她的内力,将羽林军禁卫长打倒,却受到了朝中不少重臣的攻击。
所以现在,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想要变得强,除了武力,还需要有心计,以及足够的财力,还有需要很低调的装x。
红袖郡主握住云愫的手,又开始碎碎念模式了,“堂弟,你知道吗,我对他这么好,这么仰慕于他,甘愿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他却连正眼都不敢看我一眼,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哪里不好?他为什么不愿意用正眼看我一下。”
“可能他觉得大家都是姓殷的,他不好意思做出乱轮的事情,影响到自己大祭司的名誉吧。”云愫安慰道。
红袖郡主不甘心,“他家族那个姓氏是开国先祖御赐的,其实跟我们不一样,又没有血缘的关系,这个谁都知道,先帝的小公主都是嫁给了他的族叔。我为什么不行?堂弟,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比女子还要漂亮,我经常觉得殷恒大人看你的眼光不一样,他是不是好男色。不然怎么盯着你看?”
云愫摇头:“我怎么没觉得呢?”要说倾国倾城,最漂亮的应该是二师兄吧,二师兄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了呢?她没有去找二师兄,可是他派人送给二师兄的信函,二师兄却一直没有回复过。
想想好受打击,很桑心。
红袖郡主又唠叨着:“本郡主有身份,有地位,有美貌,为什么就是不能找到一个如意的郎君呢,以前遇到的都是些只看中的身份的登徒子……”
叭啦叭啦,那怨念的模式不亚于在东华山时,紫薇长老,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云愫揉了揉被荼毒的耳朵。
惊蛰走过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云愫的眼睛一亮,指着对面的秀居说道:“堂姐,殷恒大人就在对面,你快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去晚了,可能他就走了。”
“真的!”殷红袖喝了一口水,说话简单利落了。
拿起桌上的马鞭,朝楼下走。
殷红袖一走,惊蛰急急的说道:“殿下,我们打了无峡谷的那四剑客,荣王已经跑到君王的面前去告状了。还有御史尚书今早上奏,说殿下您不学无术,集众闹事;左相说您前些天过街挡了他的路,害他祭祖的时候误了时辰,还有工部的胡大人,说您从他带人砸了他家夫人的陪嫁茶楼,求君王作主。”
云愫微微的皱眉,“就这些事吗?这些事情,本殿下每天都会做一两件,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告状,有什么好紧张的。”
惊蛰脸色严肃,“殿下,今年的强者比武,大祭司殷恒大人举荐您去参加。”
“三师兄,他有病!”云愫咬牙切齿,想起这些年来,三师兄背地里没少阴她,她这纨绔,不学无术的性子也是被他能逼出来的。
“殷恒大人是有病,听说平王府的人已经去神农谷找谷主过来给殷恒大人治病。”惊蛰愤愤的说道。
台下,有人对舞姬天雪垂涎欲滴,不过一听说小霸王云王爷就在楼上,便不由得谈纨绔色变。
云愫低调了这么多年,手中的赤宵剑也雪藏了这么多年,她从来还没有想过要给赤宵剑见血。
惊蛰深呼一口气,说道:“殿下,君上还说要召见您进宫。”
云愫淡淡的哦一声,问道:“三师兄是不是又推算出什么来了?”
惊蛰叹了一口气:“君上的风寒病好像又严重了,这些日子一直太医院的太医们个个谨慎,不敢怠慢。”
“一个风寒症,居然治了一个月也治不好。”云愫嘟嚷了一声,起身,雪色长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华丽的弧度。
她觉得她之所以穿喜欢穿白色的,多多少少有些受二师兄的影响吧,偶尔她会换成玄色的,让她觉得稳重,当然她玄青朝袍,已经放在她的宫里发霉了。
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