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樊京。

樊京恭敬的说道:“奴才派人潜入过第一庄,没有查出第一庄的主人是谁,不过却知道,他们的庄主应该是个女子。庄里的每一个人成员大多是孤儿,很多都颇有才华和能力,城郊那几十顷的荒田,好像就是他们开采的;”

“一个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殷恒若有所思,能查出是一个女子,已经是很不错的,但是没人知道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女子被百姓称为惊鸿姑娘。

樊京想了想,说道:“主子,就连左相都对她有所忌惮。”

一旁的殷恒没有再说话,拿出手中龟壳,开始卜卦,修长如玉竹般的指尖滑过龟壳那磨得平滑的棱角,最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公子,出了什么问题?”丫环谷雨小心翼翼的问道。

殷恒淡淡的轻笑,望了一眼对面的锦楼,他家小师弟的命格,还真是算不出来,上回是龙困浅水,这回又是雏凤清声。

简直是阳阴难辩。

看来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弟还是非常的不了解。

锦楼内。

一袭雪色锦袍的少年斜靠于软椅上,轻眯的眸瞳扫过一眼楼下被揍的四贱客,眸底光芒锐利。

反正她得罪荣王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两天她还打了荣王府的庶子,照样什么样儿都没有。

老鸨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殿下,这是这个月的营业额。”

少年指尖轻执,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微眯的眼眸突然一亮,“左相府嫡子赌钱输了十万两!?”

“长乐赌坊的张老板过来说左相嫡子袁谦昨日输红了眼,把身边的两个宠姬输了之后,又把城门口的两处宅子给输了,最后没有办法,又签了一张十万两的欠条,承诺三日后还上所有的钱。奴婢觉得呢,三日是不可能的,殿下,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带人上左相府去要帐?”老鸨那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一想有有钱拿,就越发的开心。

本来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三流楚馆,没有人气,没有客流,姑娘们也是那种人老珠黄,被其他青楼赶出来的,老鸨觉得做不下去了,打算将楼给卖了。

结果某一天,楼里来了一位富贵逼人的小公子,小公子一出手便很大方,将楼买了下来,而且还让她继续当这里的老板娘,更重要的是,这位小公子,还将楼里楼外改造了一翻,高价聘请了一对江湖卖艺的父女来撑台面。签了一个劳动合同,合同里严格遵守只卖艺不卖身的原则。

那对江湖卖艺的父女,一个现在是锦楼的保安部队长,另一个就是现在在台上跳舞的美貌舞姬。

谁都知道锦楼的舞姬天雪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而且不与任何的客人喝酒聊天。直到后来的云王爷出现,将天雪包了下来,天雪便只凭一人喝酒,那便是云王爷。

有一次,帝都城中某权贵公子看中天雪,非强迫着她陪酒,还放出狠话,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卖笑的妓子而已,装什么清高。结果被云王爷听到了风声,那位权贵公子当天晚上就被下了一头大象的药量,扔进了猪圈,弄死了三头猪,那权贵公子从此不举。

当然这云王爷就是五年前,钦天监大祭司殷恒带回来的云愫。

云愫依然是以前的云愫,不过皇家玉谱上的名字却是叫殷云愫,殷是国姓,她既然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嗣血脉。

此时,云愫收起帐本,淡淡的说道:“好像吏部曹大人之子欠了楼里的嫖姿,一直没有还,现在加上利息,他要还多少?”

老鸨从身后掏出一个黄金的小算盘,叭答叭答的拔动着,一边拔弄,一边说道:“当初欠的是五万银钱,加上每月二十的利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这利滚利,利翻利,除去个零头,现在曹公子欠我们的是九百玉珠。”

云愫红唇粉嫩,透着几分妩媚,秀丽不俗的脸上有着冷冷的笑,“派人去跟曹公子提个醒儿,告诉他还欠多少钱。”

老鸨一听到收帐就喜笑言开,“殿下,奴婢还可以去大祭司府上要帐不?”

云愫抬头,“什么?三师兄也欠你嫖资?三师兄那只病猫,还能来干这种事情,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下有好戏看了。”

老鸨嘿嘿一笑,“殷恒大人没有来过锦楼,就是上回奴婢走在大街上,被殷恒大人的轿夫给撞倒了,殷恒大人当说承诺要给奴婢医药费的。”

云愫瞠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老鸨,“我说锦姑姑,你胆儿还挺肥的,那病猫的轿子,你也敢去撞,能留下条命就不错了,你还敢问他要医药费?”

“奴婢就是随口问问,那奴婢知道了。”老鸨眼底略略有些失望,想起那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心花怒放。

殷恒的另一个身份是平王府的世子,从十二岁开始就被先帝重用,让他进了钦天监,卜卜术很厉害,算出国中无数次的天灾,事先预防,所以减少了国库的损失,也很重帝都老百姓的敬重。

所以三师兄那威望和名声,云愫自认自愧不如的。

云愫若有所思,“不过你去要钱的时候,多带些兄弟。还有在此之前,将殷恒大人要补偿你的事情大肆宣扬一翻。”说着拍了拍老鸨的肩膀,说道:“锦姑姑,你知道吗?我特羡慕你,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近殷恒大人,以前那些无知少女也撞过殷恒大人的轿子,不过都被谷雨和樊京他们打到废。”

老鸨那气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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