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儿闻言甚为气恼,好在知道此人对父亲极为重要,不能得罪,否则便要骂出来,又见他赞此人手段了得,又复紧张忐忑,问道:“那……那……这毒能不能解?”
一得一翻白眼,怫然不悦,说道:“这人心机是不差的,可下毒的手段在我看来却不值一哂,他如将‘瑞玉蝉’换成‘白素棠’,将……”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药草名,及替换之法,最后道:“这样就厉害了,天下除我之外,再也无人能解。”
朱焚天道:“若是您老亲自下手,那受害之人也不用出外延医了,直接听天由命就是,不是您老如此医术,我们怎会求上门来!”
一得听了心中得意,道:“这毒解来也不难……”看了朱焚天一眼,道:“我若出手你朱雀宫的债务是否便一笔勾销?”
朱焚天道:“当然。”
一得道:“我出手向来很贵,况凑齐解药殊为不易,你朱雀宫的这点债务怕是抵不上。”
朱焚天见他趁机坐地起价,笑道:“你还要什么?”
一得看向唐可儿,道:“我要血狮子。”
叶求知心道:“难怪他刚才闻唐师姐,却原来是他闻出了唐师姐体中有血狮子的味道,想要它。”想起那黑袍修士见了唐可儿,如获至宝的样子,如今思来,这血狮子确是个珍贵之物。说道:“这有何难,这血狮子全是前辈的。”取出血狮子递与一得。他之前未将血狮子与黑袍修士的其它物事一并交与一得,却是存了以防万一之心,尚道古虽将血狮子从唐可儿身上拔除,但总要留下当作以后再复发之用,这也是他极心细之故。此时为了救唐清源,也只能全盘交出,口中却道:“我师姐身上曾被人种下血狮子,前辈既取了去,便帮我看看我师姐是否已然全部清除。”
一得却不理他,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大骂道:“真他妈暴殄天物,血狮子岂能这样保管。”举起匣子对着空中道:“宝贝,给我屙一坨屎。”
扑地一声,空中无端冒出一坨大便,落入匣中。一得又连连在其中放入各种材料,将其紧紧盖好,眼珠一转,向唐可儿道:“你伸手过来,我来瞧瞧。”
唐可儿伸手过去,一得握住她手腕,出手如电,在她腕上一划,鲜血顿流了出来,滴在一得承放在下方的匣子里。
叶求知见唐可儿血涌如注,流在装血狮子的匣里,顿明一得的用意,惊怒交加道:“前辈,你这是何意?”向前一步,便被无形之气挡住,不能往前。
朱焚天道:“这小姑娘是敝宫的朋友,前辈千万不要伤了她。”
一得听若未闻,待血接了大半匣,方松手道:“这女娃放了血,血狮子的余患才算祛尽了。”
叶求知等三人知他在胡说八道,偏生现在有求于他,不能发作。一得轻咳一声,取出一枚玉简及诸多药草,道:“这是药方及药草,你们依着方子炼成解药即可。”似对适才之举有些不好意思,道:“幸亏老子欠的债多,要不然还真凑不齐这副解药。”又笑道:“可要我将它们直接炼好了给你们带回去?”大有跃跃欲试,一展身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