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泛白,苏俊卿便来到乾清宫前想要见苏翊一面,却没想到被人拦了下来。
正巧国师从里面出来,轻轻抬了抬眼皮斜眼看了看苏俊卿,继续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苏俊卿推开几位拦截的侍卫,追上国师咬着牙说道:“江氏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国师你一定知道原因!”
国师撇了撇嘲讽的嘴角,冷冷答道:“他偷的是交给国家的大米,那可是欺君之罪,你说该罚不该罚?”
“也不过是一斗米的事,况且当日我已经解决了,定是你们借题发挥!”
“大胆!”国师怒喝一声,脸部的肌肉随之一抖,“哪怕是偷了皇上的一粒米,那也是欺君之罪!”
国师看了一眼苏俊卿愤怒的眼眸,心中更加快活。就他这个鲁莽冲动的性子,若是不改的话以后定当会有好果子吃。
话落,苏翊便穿戴整齐的从殿内走出来准备前往前殿上早朝,冷冷的扫视了苏俊卿一眼,直接无视过去朝着前殿走去。
“皇上,请您放了江氏,他是无辜的!”
苏俊卿在其身后怒喊,身旁的侍卫不敢直接动手,只好半推半就拦着苏俊卿,却没想到苏俊卿人小力气如此之大,竟冲破几位士兵的阻拦,一只手拽住了苏翊龙袍的长袖。
苏翊淡漠的眼神夹杂着愈来愈烈的怒气,他回头冷冷的藐视了他一眼,随后甩了甩长袖才收回视线,期间未置一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直到你上完早朝!”
苏俊卿扯着嗓子喊到,他一定要救出江一的父亲,不单单是给他们一个交代,更多的是心里的愧疚,因为这件事他也参和进来了。
苏翊像是没听见一样,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继续无视身后的苏俊卿。他本想着若是真的找到密旨,将密旨销毁,对于他这个弟弟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知他竟然背着他偷偷寻找密旨,既然他无情就别怪自己无义,倘若江文昊不死,那么他这个弟弟不要也罢。
今日早朝上了几个时辰,苏俊卿呆呆的站在殿门前,思索着要如何措辞。
大门倏地打开了,苏翊踩着金丝长靴从里面走了出来,长腿一迈,绕过苏俊卿朝着台阶下去。
苏俊卿情急之下,再次拉住苏翊的衣袖,恳切的目光带着丝丝氲气,“皇兄,江氏是无辜的,希望你明察以后再定夺罪名!”
“明察?”苏翊锐利的目光咄咄逼视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甚是摄人,“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朕错了?那你是不是还要朕给你赔个不是?”
“臣弟不是这个意思……”苏俊卿解释道,一时间被吓得有些发懵,气焰顿时消了不少,“臣弟只是希望皇兄不要抓了无辜的人……”
苏翊长眉微扬,盛气逼人的气息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他猛地抬起衣袖,却不料苏俊卿死不松手,一个大幅度的甩手,指甲划破了苏翊的侧脸,伤口不深却肉眼可见有血流了出来,又是伤在皇上的脸上,周围看戏的大臣都慌了不少。
“来人啊,快叫太医!”
国师小跑过来,扶着皇上的龙体朝着台阶走下去,身后宦官宫女纷纷跟了上来,不敢有一丝怠慢。
其中有一个是跟随苏翊多年的太监,走到苏俊卿面前,悄悄垂下长袖,一枚令牌无声无息的滚落在苏俊卿脚下。
众大臣纷纷散去,就连顾丞相对此都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朝着另一方向走开了。
苏俊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处还残留一些血迹。他只是想要过来讨个说法,没想到却造成这个局面。
想着,他的视线透过指缝看到地面上的令牌,这个令牌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有可能是刚刚从皇兄的袖子里掉落下来的,那如果是这样,这枚令牌定会有巨大的作用。
他想也没想便把令牌藏在身上,刚想离开此地便被唤去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