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院内,一个少年,如同秉持着天地间熊熊燃烧的烈火,浸透在血与火相融的瞬间。
火在烧,人也随着那燃起的火焰,彻底“绽放”着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姿态。
天地颓然变色,冲天而起的飞剑如同一条“火光四射”的“巨龙”,狂奔而至。
天地间仿若连接着一条巨大的“光柱”,那是少年与剑彼此心意相通的承诺。
剑缓缓悬于少年头顶,瘦弱的少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深埋心中的那份愤怒和“悸动”,此刻如同烈狱中的“魔鬼”,不停召唤着少年的内心。
狂吼,咆哮,面目狰狞,火光充斥全身的少年,连着那把燃烧的剑,一剑劈之。
这一剑,带着炙热的火,仿佛开天辟地之时,滞留人间的“天地精火”。
火光滚滚而来,沿地的碎石如被跌落在沸热的岩浆中,瞬间焚烧,消散于天地之间。
四周的墙体,周围的房屋,庭院被四溢蔓延的火花瞬间点燃,焚烧殆尽。
这一剑,来的太凶,太快,太过突然;离火光最近的“巨鲸”和“花蛇”本能的感受到了这一剑对于自身的威胁;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使出了自己的绝学。
但见,去势汹汹的火光在半空中似遇阻碍;空中悬起的两道“天幕”,黑白双间,如同道家阴阳八卦阵,正奋起抵抗。
如若卓鼎风在此,定能认出这是魔教至高玄阵,“倒转乾坤”。
那久经沙场的“火龙”,一出世便遇上如初强劲的对手,更加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剑光连同着火海不断向下压去,那不断闪烁着“万丈光华”的道家玄图竟似有些溃败之象。
似乎感受到那股“弑人”的巨大压力,这已非人力所能抵挡。
情急之中,只见“花蛇”大喝一声,对着十丈开外的“千难”大声说道:“法师,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原本仍存有“鬼魅”心思的“千难”,在亲眼见到“烈焰”不可阻挡的威压后,不再犹豫,将悬挂胸前的那串佛珠,“金刚菩提子”抛于空中,口中念念有词,片刻道出一声“破”,顿时,悬于半空的十四颗骨白色的珠子发出“万丈佛光”,金光熠熠;向着“火龙”飞射而去。
每颗佛珠闪现出的佛光,如佛家六字真言,珠珠满含佛家真义。
那势如破竹”的“火龙”,暂时竟被搁浅,瞬间,感到压力减半的“花蛇”,迅速从袖中掏出石头大小的“凝魂珠”,腾出左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口中轻喝一声:“凝”
天空之上,闪现出一抹异色;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犹如北海滚滚浪潮卷起那汹涌波涛的海水,倾泻而下。
刚才还“一往无前”的火龙,顷刻间,颓然向后退去;整片冲天烈焰,霎时变得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曳微光。
火光逐渐变得暗淡,“火龙下的聂峰脸色铁青,双目流淌出红如烈火般的血泪;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随时便要倒下;这是最后的垂死挣扎吗?他不甘,他还有想救之人未曾得救;想见之人不曾得见;就这样死了,又有谁会记得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有些事终究无能为力;如疯魔般拼命透支着生命的聂峰轰然倒下。
半空中的“火龙”停止了挣扎,缓缓归于剑鞘;随后径直掉落在失去知觉的聂峰身旁。
天地重返人间,一切回归正常;只是整个“聂家”遍地满目苍夷。
聂擎天望着“不知生死”的聂峰,看着被破坏殆尽的“聂家”,正欲上前查看聂峰的伤势;却因难以忍受的疼痛,竟动弹不得;转而心中满腔愤懑,欲开口痛骂,却因心力憔悴,伤心过度发不了声。整个人当真如鲠在喉。
被“烈焰”搞得有些狼狈得“花蛇”和“巨鲸,此刻并未调息养元,已是迫不及待向着聂峰的方向奔去。收回佛珠的“千难”,竟是抢先一步,一个掠身,已是到了聂峰身前。
“花蛇”和“巨鲸”相顾对望,下一秒,人随心动,准备出手抢夺。
忽然,一阵风迎面而来,风中竟带着无数细长的银丝;点点银丝极具光华,竟爆射出惊人的力量;瞬间冲向正欲取剑的“千难”。
“缠思索?”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和尚一时间也颇感惊讶。慌忙中竟使出佛门正宗“金刚拳”。只听轰然一声,破碎的地面再次被剧烈的冲击震的四分五裂。
恍惚中,一身白衣,翩翩而至,身后还跟着个拿着一把乌黑大伞的老人。
刚才看似“分庭抗礼”的对决,最终还是这白衣青年胜了;因为那把“烈焰”此刻就在他手中。
“听雨楼,怎么,此刻你们是想趁火打劫吗?”已缓过神的和尚“千难”此刻心中尽是咒骂;若不是刚才自己大意,怎会让那把“唾手可得”之剑落于他人之手。
白衣男子,看着手中长剑,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你们难道劫的不也是别人的财吗?现在剑在我手,你们有能耐就来取吧。”
一直在旁沉默无语的“花蛇”和“巨鲸”,此时看着白衣男子从容镇定的神色,逐渐将视线落向男子身后的握伞老人。不曾相见却又似曾相识,这是他们心中一致认定的想法。
听着这话,“千难”和尚已有些按捺不住,正欲上前讨要“说法”;却被不远处的“花蛇”截断,“花蛇”看向白衣男子,一语双关地说道:“想来阁下在“听雨楼”地位不低,如此年轻,却身怀绝世武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