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育儿袋里装的确实是幼崽,应该是刚出生没几天,她也是回去后见到真容才知道那幼崽长的有多奇特。
粉粉嫩嫩的身体上一根毛发都没有,皮肤倒是也不皱,嫩光光的,可就是太粉,粉到尚未长出的爪子都泛着澄澈的透明粉,一共有两只,估计不是那只长的像水獭生物的孩子,因为没有尾巴,不是兔子那样还有点尾巴撑撑场面的状态,它们两只屁股后面是什么也没有,像极了当初的他。
感情在这里等她啊,怎么,他是怕她自卑打算给她整个伴?虽说这个大陆以长尾巴为美为尊,可她对此一点不感冒,也无法想象自己哪一天如他一样突然长出个尾巴来,不仅身心皆接受不了,而且她怕自己晚上做噩梦,梦到自己捧着一条长尾巴追着亲朋好友,让他们夸自己有多么多么的能耐……
那只二指怪也算是倒霉,依她看,他也不知道育崽期的母兽长什么样,大概是偷的时候,没看到它们的父母,索性半路捡了它回来充当母兽的角色,可既然没有奶水喂养,与他同病相怜的两只幼崽自然会叫个不停,哦,她可不会真的以为他只是为了让她有个一起哭诉的伴才偷来这两只没尾巴幼崽的,多半情况还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指不定哪天幼崽长大了,他就要炫耀,顺带着在它们眼里他也会是个完美的存在,引诱到点子上的诱饵,钓到再大的鱼也不稀奇。
幼崽们叫个不停,自然会让某人晚上睡不好,某人晚上睡不好再加上精气过旺,不得舒解,可不就得急眼,这一急眼哪还有的好?看谁不爽谁就遭殃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没跑路的,全都给他乖乖的受着,可他舍不得折腾那两只幼崽,暂时也没法折腾她,黑球球,呱唧兔同样也只能吼上两句,左右都不能泄火,那火总不能憋着吧,他像是那会憋火的人?最后倒霉的是谁?不言而喻,今儿个能让你断两只腿,明个儿取了你残喘没得利用价值的命,不是十分顺理成章的事?他还可以来个饭后甜点,何乐而不为?
为了快乐作为后的他是爽了,可却苦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她,她不会养宠物,也不敢养,怕死喽,葬钱骗泪的身心都要受到折磨,得不偿失,所以就算她平时一个人再孤单也不踏入浩浩汤汤的铲屎官大军,但悲哀的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让你养,你就得养,不仅得养,还需要往活着的方向费力的养,瘦了肯定不行,会让他以为她在虐待他的缩影,从而判定你打心底里一直瞧不起他。
倒不是她想的多,谁不想内心戏少点,脑细胞得以少死点,生活过的更加轻松点,可他不放过她啊,她也没办法,鬼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蛔虫那种东西也不是说想长就能长的玩意。
起初,他半夜三更还会爬起来给它们喂血喝,本来她以为那两只没睁眼的幼崽是一定不会搭理他的蠢行为的,没曾想竟然当场还抢了起来。
她为什么会看见他喂血的这一幕?很好奇吧?其实她也挺好奇的,毕竟作为此次事件的无关废柴人员,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它边的,她又没奶,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替代的食物是能给它们吃的,奈何强行抱着她睡觉的某人,压根不管这些,一心一意想的都是自己睡不好觉,她也甭想睡好,大半夜的,只要他被吵醒了,他就一定会接着吵醒她,她的听觉没那么厉害,理应一觉到天亮的那种“好听力”硬是被他摧残成,一旦他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会醒的变态级别的听觉系统。
吃血就像吃奶般自然,果真是两只前途不可限量的缩影幼崽。
因为这几天一直忙着照顾那两只刚离了父母的幼崽,身心俱疲,没有任何可调用的心思去想逃跑事宜的她,渐渐的学会了接受事实,不接受不行,他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早已断了千千万万条可攀爬过去的藤蔓路,况且深秋的藤蔓大多数已朽,用干枯的没有一丝水分形容都不为过,要是真的为了逃跑去爬,百分百会掉进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弄不好砸穿了火云洞,连个尸骨都不会给她留,亲眼所见,因此逃跑的心思消的也快。
这些天,他除了出去狩猎以外,还会陆陆续续的给她带回她以前用过的东西,吃过的食物,比如充当吸管也不错的酒簪花筷子,能够储存淡水的空心石缸,蒸煮不裂同出于空心石的锅具,果锅,他也给她拿了上来,金果子已经晒成了干,果芯凝成了醇厚的一块蜂蜜糖,虽然缩水到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但过过嘴瘾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她编的藤篮,他也给拿了上来,里边还有大量她当初采的东西,虽然大都已经干巴巴的不成果样与草样,但还是足以让她高兴好长一段时间,岩穴洞里的那几张皮还有铺着的棉花草,在她这几天得寸进尺的暗示中,他也破天荒的给她带了来,此外还追加了一株发了芽的刺球果。
他应该是没注意到那颗幼小的芽,它长在极其隐蔽的“老丝瓜瓤”果室里,贴着果壁,芽是棕褐色的,与刺球果的颜色如出一辙。
既然发了芽,为了安全起见,那肯定是不能吃了,尽管她并不知道刺球果发芽的性质与土豆发芽的性质一不一样,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刺球果虽然好吃,不过用小命去赌显然是不值得的。
“丝瓜瓤”清洁品,以及“牙刷”,“扫帚”,树洞里其它能用的东西他都没有再给她带回来过,岩穴洞里的用具调味品同样如此,只有最后一次的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