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多回来的时候,有点心虚,叼着食物在门口转了好几圈也没敢进去。
洞内的夏悠自然是听到了动静,不过她表现的十分淡定,平平常常的坐在新整的岩石板凳上,烧她的火。
洞口拦腰横亘着一枝藤蔓条干,不粗,但长满了讨人厌的枯木刺,态度很明显,就是没打算让某人轻轻松松的进去。
他焦躁的尾巴,不安分的上下拍着,声音噼里啪啦作响,听的洞内的夏悠,心里毛毛的,她突然开始反思自己的一时冲动是否值得。
空心石锅里的肉汤,咕噜咕噜的冒着浓香的泡,由中心向边缘翻滚,夏悠随手扔了几块树薯口感的块状物进去,盖上盖子,阻隔随火苗飘上来的灰烬,继续熬着。
剩下来的藤薯被她放到了储物隔间里去了,藤薯之所以叫藤薯,是因为它的口感像树薯的口感,但母体植株却是枣红色的藤蔓,而那储物隔间也是刚发现不久,原先应该也是个岩石洞穴,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化石树的穿透力以及风化的原因,它与她所搬的这个家,形成了洞中洞,起初她也没注意到,还是因为心情不太好扔了几块岩石碰巧砸出来的,因为两个岩穴之间相连的地方极其薄弱,所以她才一不小心就给人家砸透了。
柯多在外面,捯饬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是在夏悠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见面就用尾巴捞起了她的腰,准备行不轨之事,好在夏悠也是见惯了他不要脸的姿态,慌张仅有一瞬,很快就是镇定下来的冷漠,摸就摸,阻止不了,那她就当个布娃娃。
柯多当然感觉到了他怀里的人儿,在排斥他,没办法,这也算是他在她这片沙场上撞久了的结果,幸也不幸。
动了那团软绵绵后,他见她依然不搭理他,就像一条无骨鱼似的,勉强平复下来的脾气,便再次渐大了起来,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察觉到夏悠那点情绪变化,巴不得她不挣扎就能碰到,软绵绵的更好,配偶挣扎的话,倒显得他极其没魄力,以前他在那个洞里晒太阳的时候,可见过那两只大白鸟干的好事,下面的那只即使脖子上的羽毛被上面公的那只揪光了也不见叫一声,更别提挣扎了。
他倒不是不喜欢听她的声音,相反每在他给她输渡□□的紧要关头,她那挠人心坎的声音,都能让他振奋再振奋,恨不得就此撞死她得了,也算是知道那只公的大白鸟,每次要拖着那只母的飞上一飞的心情了,但她娇贵,哪哪都是嫩光光的,像极了他平时最爱咬断的动物脖颈般脆弱,拦腰抱她也只敢用尾巴拖起,最想触碰到她的手,因为他最得意的爪子而止步,舔过她身体的舌头告诉他,他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能轻而易举的弄死她。
幼崽?在他眼里,她比幼崽还需要呵护,她没有锋利的牙齿,注定未成年时期的食肉动物都能咬的她不得反抗,她的视力也不行,夜晚时只有他暗中观察她的份,从没见过,她在晚上端模过他。
她需要借助冰洞里的那丛亮晶晶东西才能看得到他,为此,他特意下了黑洞去给她找了来。
他们的食物是不同的,他只吃血和肉,她虽然也吃肉,但必须要经过他从前怕的那个东西虑过才行,香是香,不过却没了营养,他也吃过,餐前甜点的存在,她还吃过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在火云洞时,他就偷偷跟着吃过,味道难以接受,吞是吞了,可他几乎掉光了“毛”,那一段时间里,他成了夜晚时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认她做配偶是偶然,她和他只有四肢形状相似一点,其它没有像的地方,他们与大白鸟他们不一样,刚开始,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喜欢她,喜欢喝她的血,就像大白鸟每次揪他配偶脖子毛一样,说到底,她不是他的同类,既然喜欢喝她的血,喝光了就是,把喜欢的东西占为己有,是他一贯的优良作风,这一带,都是他的地盘,包括在他地盘上出现的她。
要不是后面出现了短暂的迷糊期,错认了她是他的配偶,导致他因没有生殖器官而错误的提前进入结茧成年模式,他也不会混沌了那么久,久到在半成熟期就与她□□了。
最终他是清醒了过来,但那时他舍不得咬断她的脖子,去喝他喜欢的血了,就像哺育他的父母一样,他这一族,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他刚破壳不久,父母就将他丟给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群弱小可怜,一只爪子就能碾死的生物,接着便走了,种族天性,只有配偶才能同时生活在一个地盘上,否则就算是子女关系,时间到了也必然会有一场恶战,这件事还是在他刚会飞,出去游蹿时发现的秘密,那对应该是毫无经验的父母,战胜后,他们吃了抢夺地盘的孩子尸体,悲鸣三天三夜。
他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否也像他们一样,吃了他的兄弟姐妹,总之他活了下来,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踏出过他自己的地盘,那群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可怜生物,死了是一只又一只,活不久的原因,大概是无休止采集河里的那些个忽冷忽热的东西引起的。
冷的触感经常出现,热的总之在遇见她之前没见过,除了父母在的那次,他真切的感受到过。
那些采集上来的东西并没有随意丢掉,而是好好的被它们运输到了地底下,也就是那个可以烤蛋的洞,以及旁边的那个他都觉得冰凉的洞。
应该是堆了很久,彻彻底底知道洞的具体用途的时期,是在他将她藏进鸟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