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能记得谁的名字?

慕容映霜低下头,冥思苦想,可是却连一个人都想不起来。

“先生,怎么办?我一个名字、一个人都想不起来了!”慕容映霜蹙起秀眉,一双求助般看着他的美眸中,满是惊恐与紧张。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没有关系?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不要紧,记不得自己是谁也不要紧,只要为师记得便行了。在为师身边,一切都跟以往无异。”凌漠云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淡然说道窀。

望着他眸中的平静无澜,慕容映霜一颗慌乱的心终于慢慢地安定下来:“我只要跟着先生,便可以了么?便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了么?”

她有些茫然地问道妲。

为何她内心总感觉仍有焦虑与牵挂,总觉得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是她尚未完成的,而又总有些什么人,是她不该放下的……

可是,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的一生,除了为师之外,再没有更重要之人;除了跟着为师学文习武,也再没有更重要之事。如果你觉得心中担忧,那是因为你病了。”

凌漠云像是看透了她眸中的忧虑与困惑,平静异常地说道。

“是么?那么我以后只须听先生的话,便可以了,是么?”慕容映霜若有所思看着凌漠云,漆黑清澈的眸中,全是疑问。

“没错。因为你的命,便是为师所救。没有为师,你早已一命呜呼!”

慕容映霜怔怔地看着眼前冷面的老师,心中满是感激:“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日后定会报答先生的救命之恩。”

凌漠云面无表神地点了点头,再不说话。

众人准备好车马,再次准备离开客栈赶路。

慕容映霜站在马车旁,看着两名黑衣人将一名躺在木板上的少年抬向另一驾马车,不禁好奇问道:“先生,他是谁?他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

“他么?”凌漠云几乎想也没想,“他也是为师的弟子,不小心被恶人毒箭所伤!”

“恶人?他是谁?为何对一个孩子,下手也如此狠毒?”慕容映霜望着木板上少年紧闭的双目,以及仍在透出血迹的胸口伤处,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凌漠云无声地一笑,眯起的秀目望向了远方:“那恶人是我们的敌人,为师日后定会让你知道他是谁!”

那可怜的少年很快便被抬上马车,而凌漠云也转身骑上了马匹。

慕容映霜感觉到先生目光中的不服与恨意,不禁恍然大悟

她跟在他身后,扶着他的马匹缰绳问道:“先生,我知道了。我跟着先生学文习武,就是为了对付那个恶人,是么?”

“霜儿果然聪明,不愧是为师的好弟子。”凌漠云低眸,带着满意的冷笑,望着马下拥有绝色容姿,却满眸纯真的女子,“快上马车吧,我们该启程了。”

“先生,为何要独独照顾霜儿,让霜儿坐马车,而先生您却要骑马呢?”

凌漠云似是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沉吟了半晌才道:“你病后体虚,又是女子,为师特意为你准备了马车。”

“谢谢先生!漠云先生对霜儿真好!”

慕容映霜展颜一笑,转身快步坐上了马车。她可不想一行人的行程因她而耽误了。

马车起行,开始漫长的一日奔波。

慕容映霜无聊至极地坐在马车内。除了先生,她脑中什么事都想不起来,此刻无事可做,实在是无趣至极。

掀开窗帘,她怔怔地看着车外的景色出神。

外面山清水秀,那么美的景色他们不留连,却是要赶到哪里去呢?

漠云先生只说,他与赵先生决定回到他们原来住的地方,却不肯告诉她是去哪里。

那位赵先生比漠云先生年纪大很多,长相更没有漠云先生那么俊秀迷人。而且,那赵先生总是一脸阴恻恻的样子,一双眼睛在看着她时总像着琢磨着什么诡计,让她看着便心生害怕。

幸好,自己的先生不是那姓赵的!

慕容映霜在心中暗暗庆幸着,抬起一手抚住胸口为自己压惊。

纤手隐隐摸到了胸前挂着的饰物,她不禁好奇地将它从衣内取了出来。

将挂着颈链上的两件物品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她不禁满脸惊讶。

除了很大一块极美极温润极莹透的扇形玉佩,还有一只小巧精致、形状奇怪的铜做的东西,像是个能吹哨子……自己为何会有这两样物件?

是谁送给她的?难道是她的漠云先生吗?

看来,下车后要亲口问问先生才行。

想着,她拿起那铜哨子放到眼,前前后左右地端详起来,想看看它到底有何精妙之处。

“诺!”

看到铜哨子一角纹饰上竟藏着个小小的“诺”字,她不禁轻轻地念了出来。

看来做这铜哨子的人,雕刻完了还不忘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就如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一般。

慕容映霜轻轻地笑了。

只是,不细看的话,这个字还真看不出来呢!

可是“诺”到底是谁?

多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它的主人,定然也是个美妙之人吧?

望着那个“诺”字,她想得出了神。

突然,她又轻轻自言自语道:“真奇怪,我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为何还能认得字?”

为何她又还能记得怎么说话?

她还知道,什么是马车,什么是男人、女人,什么是道路、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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