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这么一说,王国威登时便想开口拒绝,可看到老太太的脸色,王国威急忙改口道:“儿子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王国威急忙作揖叩拜,这才出了院子。
来到自家大门前,王国威松了一口气,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对管家命令道:“赶快去给老爷我备!”
“呃……”管家一听自家老爷在这个时候竟然还,顿时被噎了一下。
不敢言语,管家急忙带人前去备车。
方才王国威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自家老太太前去将王思锐带回家中,可自己又怎会不顾面皮的出尔反尔?
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他国丈爷的面子还要不要?
再说,京营校场是那么好闯的吗?
还不如自逍遥快活几天,等过了元宵节,自家的小兔崽子平平安安的回来,自己再回家也不迟。
安国公府家的老太太在半个时辰之后,方才知道儿子王国威并没有去接自己的乖孙子王思锐回来,而,当时就气的险些昏厥过去。
定了定神,老太太急忙大喝道:“家里一个个的,看来都巴不得老婆子我死了才好啊!
来人,备车,老婆子我现在就入宫去求皇后娘娘去!”
老太太想来,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孙女王皇后可是从小养在自己跟前,王思锐又是王皇后唯一的亲弟弟,她肯定会为出头的。
……
长春宫里,看着向自己苦苦哀求的祖母,王皇后头痛不已。
“祖母,锐儿不过去京营几天,过了元宵节就能回家了,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您且放宽心就是!”
老太太显然听不进去劝,哭诉道:“皇后娘娘,锐儿可是您的亲弟弟,您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京营受苦受难?”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可老太太显然不是这样的人物,生怕自己的乖孙子受一丁点的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皇后娘娘,就看在老婆子的面子上,您就下一道懿旨,放锐儿回家吧!”
“可……可这毕竟是前朝之事,孙女虽然是皇后,可却不敢干涉朝政!”王皇后没想到祖母这么顽固。
不说如果自己下了这道懿旨,有干政的嫌疑,只怕后宫盯着自己位置的其他嫔妃,也巴不得自己犯这样的错误呢。
“祖母一向精明强干,这么一牵扯到锐儿,就犯这样的糊涂呢?”王皇后心里苦涩不已,可却也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情,无论祖母如何哭诉、哀求,自己都不能答应。
老太太显然没有料到亲孙女竟然会拒绝自己的请求,登时便有些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的出了长春宫。
如果孙女嫁给的是普通人家,老太太怎么哭诉、哀求甚至指责都不为过,可如今孙女贵为一国之母,老太太却不好强求。
见哭诉无望,老太太只能回家……
后宫里本就没有什么秘密,更何况牵扯到王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高贵妃等有子女傍身的嫔妃则是大喜不已,自以为抓住了王皇后的把柄。
高贵妃的寝宫内,此刻的高贵妃便有些洋洋得意。
一边哄着二皇子赵晗入睡,高贵妃一边听着小太监的陈述。
待小太监将今日长春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详述出来,高贵妃嘴角泛起笑容,命人给了小太监一大腚银子,便喊来心腹宫女问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宫女想了想,说道:“娘娘,奴婢还真有一个法子,不过这事还得要咱们家老爷出面才行!”
“哦?”高贵妃斜视了一眼宫女,说道:“说来听听!”
宫女说道:“本朝以孝治天下,今天皇后娘娘拒绝了自己的祖母,此事一旦传扬出去,那皇后娘娘可不就挂了一个‘大不孝’的罪名了吗?
再如果,安国公府老太太这两日再有一个什么好歹,那么……”
宫女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高贵妃却已经明白过来,说道:“你现在就命人将此事告诉本宫父亲,让他拿主意。”
“奴婢这就去办!”
……
这两天,刑部尚书正愁眉不展。
自张凌阳进行税制改革以来,高霈的收入便少了一大截。
以往,广东那边每年都要孝敬自己上百万两的银子。
可如今倒好,税制改革刚刚推行不到三个月,自己收到的孝敬银子便少了近三分之一。
原因有很多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税制改革,下面的人挣得银子少了孝敬的银子自然也就少了。
二是因为县官不如现管,如今高霈已经不再是两广总督,那边的商人,自然也不用再刻意的来巴结高霈,他的银子自然也就少了。
如果不是去年自己的女儿高贵妃诞下皇子,高霈相信,自己现在收到的孝敬银子,决定还要再少好几成。
这时,管家匆忙走到高霈面前,说道:“老爷,贵妃娘娘托人给老爷捎了封书信!”
高霈不敢怠慢,急忙将书信打开,细细瞧来,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京营十二卫去各勋贵府上抓人之事,不到半天的时间,便已经在京城内外传的沸沸扬扬,张凌阳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真是胡闹!”很快,锦衣卫指挥使韩笑便将事情的具体经过的记录放在了养心殿的案头。看着上面的记录,张凌阳拍着桌子喝骂道。
这边,张凌阳刚刚看过韩笑的陈述,还没来得及想出解决办法。
那边,以内阁首辅郑永基为首的文官集团听到风声,便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