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衣道:“我爹说,只知围着女人打转的男人,都是无能平庸之辈。话本里的神仙眷侣,男才女貌,全都是诓骗无知少女的鬼话,相信这些东西的女人都是蠢货。”
她喜欢听到他的声音,期盼看到他的身影,对于他的触碰虽然羞恼却隐着无法自制的暗喜,她渴望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哪怕明知他的话很可能十句话中至少有三句假,亦无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他的想法。
无论是邵云笙还是白洛尘,都从不曾让她生出过这样强烈的情感。尽管她心里在不停地告诫着自己不要相信不要再傻,可是,原来她与所有的少女一样,遇到那个人时,都会变成无知的蠢人。
凤离歌伸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虔诚地望住她:“随遇而安,随缘生活,随心所在,随喜而作。三千众生皆凡俗,本是平庸何有惧?若能一切随他去,才是人间自在心。”
傅华衣睫毛微微一颤,伸手小心地抚过他面上的五指印痕,心里微疼,暗责自己下手太狠了:“还疼么?”
凤离歌大喜,握住她贴住自己面颊的手摇头道:“我做错了事,该打的!”
傅华衣张嘴,想要说自己没有生气,可是这话若说了,还不等于是耸勇他下次再这么做了。微微泯唇,她抽回手尴尬地小声道:“你,背过身去!”
“做什么?”凤离歌鼓起嘴巴,明显的不乐意,“我看下怎么了,反正衣衣是我的!”
傅华衣脸上轰的一热,羞恼道:“你还想挨打是不是?”
凤离歌缩了下脖子,傅华衣以为他接着就该乖乖地或是闭上眼睛或者转身避嫌了,谁料他虽然面上有些怕怕的,嘴里却是低声含糊着呢喃道:“啊嗯唔,若然衣衣让我每天亲一会儿,摸一会儿,打一打什么的,也是没有关系的。”
傅华衣噎了下,顿时是又羞又好笑,简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到底是哪个怪物世界里跑出来的异形?她迅速从一旁的塌上捡起自己的面纱,坐过去将凤离歌眼睛蒙了起来,他没有拦住她,但那双坏手也没停过。就这么一会儿,不知从她身上吃了多少便宜去。
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人就是个得寸进尺没脸没皮的,傅华衣奈何不了他,只得迅速蒙好他的眼睛退回来,离着他远远的。为防尴尬,她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转而问道:“你的生辰在三日后,你是何年出生的?”
“庚辰年九月初五。”凤离歌立即殷勤地回答着,十分自觉地加上了最准确的日期,跟着说道,“比衣衣虚长了四岁有余,我知衣衣生于甲申年冬月十六子时一刻。我请师父帮咱俩合过八字的,师父说了我们二人是天作之合。”
这什么人呐!热情得太过了吧,当每个人都跟他一样不要脸了,也不怕人家会害羞的么!
傅华衣往腰间缠着白绫的动作微微顿了下,撑起肩膀擦了擦烫得厉害的颊,再不敢胡乱向他问话。心里却是把他的话给记住了,庚辰年是金龙命,他今年二十三岁。自己比他小了四岁,再过两个月也将满十九周岁了,时间过的真快。
“衣衣,你怎么不说话了?”凤离歌问了一声,伸手往这边摸过来,虽然隔着衣裳,但触手满是温软。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他才摸到立即不客气地掐了一把。傅华衣连忙打掉他的手,恼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臭无赖!”
“就说我生辰,你准备送什么贺礼给我啊!”凤离歌呵呵笑着,收回手来放在唇边轻轻磨动着。傅华衣害羞的容色僵了一下,随即又似若无其事地应道:“你想要什么贺礼?”痴宝丹么?若你敢要,我定给你。自此,便恩断义绝吧!
凤离歌眼睛看不到,但却凭着本身对气息的感应,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一瞬间的冷空气。他以为是自己向她讨礼物惹她不悦了,连忙应道:“我想衣衣在我生辰那天陪我守岁,这一个生辰愿望从十一岁开始便在等着,我等了十二年。衣衣,可以么?”
问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他声音很轻,连呼吸都跟着变得轻了,仿佛生怕她怪他要求太多又生气一样。
可这不是仿佛,而是事实。她本性天真烂漫,活泼无比,她心性宽和善良,对一切都抱着极大的热情。她的生活太精彩,她拥有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他只占了极其微小的一个部分。
可是,他的世界里面却只有她,于他来说,她便是他全部的生命!
原本便是十多年绝望中的不敢奢求,再加上千辛万苦后突然得到的惊天之喜中,又徒然经历她的死亡。他害怕失去,害怕到了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地步。
他爱到几近卑微,哪怕寻常在她面前表现得再强势再无赖,也掩盖不了这一个事实。或者,他刻意的强势与无赖,只不过是想要掩饰对自我的过度不自信。他不停地用着种种手段去刺激她变脸,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影响到她。
傅华衣虽然不懂凤离歌的心情,可是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莫名的泛酸。原本是害羞的,不敢应得太直白的话,这时候脱口而出的却是肯定的保证:“那你要带我去看孔雀草!”
“哈!”凤离歌惊喜的跳起来,重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