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高兴,傅华衣也泯住唇,微微笑了。可下一刻,那笑就僵了,因为凤离歌接着又问道:“对了衣衣,我刚摸到你哪里了?”
傅华衣:“……”
当一个人的心里有了爱的时候,许多思想就会随之变化。从前,傅华衣也没觉得自己失贞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过,她甚至还想过等她回到华家以后,要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入赘华家,助她为华家延续血脉。那时候,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不洁之身会对将来的夫妻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可是如今,她却开始在意了。
似她这样没有名声没有清白的女子,凤离歌身为尊贵的皇太孙殿下,他真能甘心永远待她如一吗?他真的一点点儿也不在意,她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失身于一个卑微的下人吗?
即便他当真不在意好了,但将来若是他人拿此事来嘲笑他污辱他,他又该情何以堪?她又将如此自处?
一个身处高位的男人,却戴着一顶举世皆知的绿帽子,将来他有何颜面见人?这种事,再豁达的人也不一定受得了。倘若他只是一名普通百姓,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便也罢了。可他偏偏有着那样一个敏感的身份,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他。
再说,还有他身上的毒呢?
到了此刻,傅华衣已经不想再去关注他之所以待她这样好到底是真情更多,还是为了解药的原因更多一些了。就算他真的有那么点儿利用她的心思,她也不想计较了,就当是为失身补偿了吧!就算他其实有些同情她,她也不想钻牛角尖了,因为她真的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如此便够了!
可是……想要解掉他身上的魔毒,必须要有一名女子来为他转药,到时这名女子该如何处置?打发了,未免太不近人情。留下来,她能接受吗?
当然,现在就开始操心那个,实在是有些想得太远了。但仅仅只是想到他需要寻一名童女为之相合解药,她便要连呼吸都感觉到灼伤肺腑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自己的失身他人会让他的心里有多难过。虽然为了不让她难堪,他从来不提此事,甚至是完全装作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但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并非你不去在意就可以当作它不曾发生过的。
她从前不爱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做什么,只要想做了那便去做,几乎没有为什么事情左右为难,以至于难以下定决心过。可是现在,这就叫做多愁善感吗?
傅华衣很苦恼,越影很莫明其妙,她不明白小姐这是怎么了?前天跟主子见面回来后心情不是还挺好的么,红光满面,嘴角带笑,眼神温柔,整一个就是处于热恋期的甜蜜小女人。可谁知道,接下来的两天却奇奇怪怪的,一会儿自个儿发呆傻笑,一会儿又秀眉轻锁,总是不自禁的就是一声叹息。
女人心啊,海底针,尤其是恋爱期的女人心,真难猜啊!
越影几次没有问出怎么回事,也就懒得再问了,反正她只要确定了小姐喜欢主子就行了。只要他们互相倾慕,早晚有一天会终成眷属的,不需要她一个小丫头瞎担心,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自从乔欣征被她打的伤好后,这几天他天天拉着兰韵言往洛衣堂跑,每天跑过来挑战她三次。那小子就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永不言败,越挫越勇。倒是她,第一次不认识人把他打成本柿子脸那是不知者不罪,如今‘晓得’他是长公主的宝贝儿子了,她要是下手还没个轻重,他家老爹老娘还不把她逮过去扒皮抽筋了。
可是以那小子的个性,她就是让他也不能让那小子看出来,不然他要是觉得她不好玩下次就不来了。那她前面这么多动作,岂不是就要前功尽弃了。因此,越影每次动手都不得不小心了再小心,不经意的还真挨了几回揍。
越影这头还正暗中求神拜佛地期盼那小子能够被打怕别再跑她这儿犯愣了,跟着外面就响起了乔欣征的叫喊:“臭丫头,给小爷滚出来!”
“我——靠!”越影悲愤地捶了下桌子,正发呆的傅华衣顿时回过神来,瞧着越影走路时恨不能将地砖踩个窟隆的架式,不由觉得好笑。虽然越影很聪明,武功也很厉害,但到底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偶尔孩子气的时候更多。
傅玉堂进来的时候正好与越影擦过去,他喊了越影一声,但越影却像没听到一样鼓着嘴巴呼啸而过。傅玉堂早就听到乔欣征的呼喊了,每次都是这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没再喊越影,傅玉堂笑着走进屋里喊傅华衣:“五姐姐,我让刘大娘给你做了炸藕片,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你伤还没好,他们怎么可以提重物?”傅华衣连忙站起走过去接了他手中的食盒,傅玉堂没所谓道:“就一点点伤,早就好了。……姐姐的腿还疼吗?”
傅华衣笑道:“肿了一点点而已,用过药第二天就好了,一会儿咱们可以接着比武。”
“嗯嗯!”傅玉堂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
“怎么,伤了一次就变成胆小鬼了?”傅华衣笑着捏了下他鼻子,傅玉堂红着眼睛道:“我都把姐姐打伤不能走路了。”
“哪里不能走路?姐姐不是正走着嘛!”就知道是因为这样,傅华衣笑着说道,“玉堂是谁也打不过的绝世高手吗?”
傅玉堂不解地摇摇头:“师父说我就是比一般聪明的小孩子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