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蒙坐在艺秾床边,轻轻地叫她,“艺秾,艺秾你醒醒。”
可是艺秾却听不见彻底昏过去了,科蒙想伸手去摇她,伸手一碰,她身子滚烫得吓人,手背覆到艺秾的额头上,探了探,知道她是发烧了。
沙司带着巫医匆匆赶来,路上他已经跟巫医说明了艺秾的情况,在金棉川这个地方,巫医可是比一般的医生还要吃香的。
而且对于居住在金棉川的人来说,比起医生,他们会更加信任巫医,就像刚才,科蒙抱着艺秾,惊慌失措的第一反应,不是叫医生,而是叫巫医是一样的道理。
“将军,巫医来了。”沙司领着巫医进来,一身的黑袍打扮,看起来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这巫医得必须是德高望重的老妇人,还得是有些医学经验的,否则若是出了差错,直接被人杀了也是有的。
科蒙站起身,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巫医,你先看看她,这孩子现在好像发高烧了。”
巫医点了点头,走过去,只是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说道,“真是造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有人忍心把她打成这样?”
科蒙脸色一黑,沙司瞟了他一眼,强忍住笑意说道,“巫医,你还是先为她治疗再说吧。”
巫医点头,也知道这是拖不得的,她说,“将军,不是老妇不愿意,而是这一身的伤,老妇一个人怎奈得何?”
“那你想怎么样?”科蒙沉声,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这巫医平时看着挺靠谱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净给他掉链子。
巫医吓得抖了一抖身子,说道,“将军,老妇需要有人帮我,就算是给这女孩换衣服,清洗伤口也比较方便。”
“有,‘御园’多的是,我给你找,马上。”沙司答了声,转身出去。
没过几分钟又进来,身后多了两个女佣,其中有一个便是札玛,他说,“这里有两个人,够不够?”
巫医连忙点头,“够了。还请你们二位出去吧,我要先给这位小姐清洗伤口。”
“札玛,你好好看着艺秾,伤口都清理的仔细些。”科蒙临走还交代了一句。
札玛连忙点头,“将军,札玛知道该怎么做,请将军放心。”
沙司先出去,科蒙跟在他身后,回头了好几次,出去外面的墙壁靠着,沙司嘲笑他,“将军,刚才也不知是谁在信誓旦旦,现在知道心疼了?”
科蒙斜睨了他一眼,说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闭嘴。”
沙司被他吼得悻悻闭上了嘴巴,有人今天的火气旺得很,反正受伤的又不是他心疼的人。
房间里,札玛和另一个女佣给艺秾清理伤口,清理得战战兢兢,这一身的鞭伤,恐怕也就将军才下得了手了。
巫医打开自己的木箱子,对札玛说道,“先把搜了,等清理完伤口再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札玛惊讶,她说,“巫医,这可怎么脱?艺秾这浑身都是伤的,衣服根本脱不下来。”
巫医没回答她,拿起桌上的剪刀扯了艺秾的衣服便开始剪,一下一下的,剪的很是仔细。
可这也免不了会触碰到伤口,艺秾疼得脸都青了,呢哝一声却是没有醒,札玛忍不住心疼,她说,“巫医,还是让我来吧,给你多节约一些时间。”
巫医将剪刀递给她,自己在那里用酒精烧着什么,她说,“一定要快速地剪,这样她受得痛苦也比较小。”
女佣和札玛相视一眼,互相都吞了一口口水,这也太可怜了吧,伤口上的皮肉都黏在衣服上了。
札玛冷静下来,细心给艺秾剪,保证在她最小的疼痛下处理完,小声安慰在昏迷中也一直不安稳的艺秾说道,“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小艺秾,再多撑一会,很快就会好了。”
艺秾头侧来侧去,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等札玛将她衣服全部剪下来,看到的是皮开肉绽的身体。
二十鞭子,对于沙司那些军人而言确实是不算多的,可是对于艺秾这种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责罚就太重了。
“巫医,可以了吗?”札玛看巫医将酒精收了起来,问道。
巫医看也没看她,直接说道,“早着呢,这孩子受了那么多下鞭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承受过来的。”
札玛有感而发,“是啊,艺秾她本来就很坚强,巫医,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毕竟是女孩子,这一身的鞭痕,可不能留下伤疤了。”
巫医沉重地点了点头,她说,“我尽量吧。”
札玛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留下疤痕,这丫头的人生便还是有无限可能的,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要一个满身疤痕的女人。
巫医也觉得艺秾姿色不错,若是好好培养,将来可是不得了,这女娃娃瞧着,可是比这金棉川她见过的任何一个漂亮女人都要好看。
等了你这么久,可能早就等到不耐烦了,沙司还没来得及阻止,科蒙已经推开门走进去了,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科蒙便直接傻站在那里了。
他看见了什么,艺秾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血痕,可以想象未处理过的伤痕是多么让人心惊,科蒙惊得站住了脚,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沙司跟着走进来,还没看清什么,科蒙一阵暴喝,“给我滚出去。”
吓得沙司立即退后了几步退到外面,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幸好幸好,没看到没看到。”
沙司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明白可能这样激动是因为什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