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惜又回过头,继续在摆弄着她刚刚拿回来的花甲,她决定给他们做个爆辣花甲,印象中,傅锦知是吃不了辣的。
不想跟傅锦知搭话,见高压锅已经落气了,打开高压锅用勺子尝了一口,汤还挺浓的。
“白琮,你帮我摆一下碗筷,准备开饭了。”艾惜转头,对白琮的语气温和。
傅锦知脸色完全黑了,大步朝艾惜走过去,伸手拽住艾惜的手腕,他说,“艾惜,你故意的是吧?”
艾惜毫不畏惧地看着傅锦知的脸色,她说,“傅锦知,我是故意的又如何?我已经说过了,让你离开,你不离开能怪得了我吗?”
傅锦知冷笑一声,“艾惜,是,你能耐了,你觉得现在是我在求你是吧?”
艾惜脸色白了,她说,“难道不是吗?傅锦知,我很累了,不想再跟你争吵,你放过我好不好?”
刘丽从屋里滑着轮椅出来,却因为太着急,轮子卡在水泥地的凹槽里。
“妈妈……”艾惜吓得脸色惨白,丢了勺子便往刘丽跑过去。
傅锦知亦是脸色一变,大步走过去,“怎么回事?”
艾惜声音透着哭腔,她对傅锦知大吼道,“都怪你。”
傅锦知脸上有些愧疚,伸手将刘丽的轮椅抬了起来,他说,“妈妈,对不起。”
刘丽摇头,伸手拍了拍艾惜的手,温柔地说,“艾惜,不要紧张,妈妈没事的。”
艾惜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她说,“妈妈,您有事一定要叫我,我随叫随到的,您别在这么做了。”
刘丽安慰地伸手摸了摸艾惜的头,“妈妈真的没事,别太在意好吗?你看锦知都被你吓到了。”
开玩笑的语气让艾惜破涕为笑,“可以吃饭了,妈妈,我推您去吃饭吧。”
白琮已经摆好了碗筷,恭敬地站在一旁,艾惜将刘丽的轮椅扳下固定的架子,转头看向白琮说道,“白琮,你还站着做什么?一起吃啊。”
白琮摇了摇头,他说,“少夫人,你们吃便好了,这不和规矩,属下不敢逾越。”
艾惜看向傅锦知,她说,“你的属下,还是你来说吧,这里不是傅家,我不希望你拿傅家那一套制约人。”对于艾惜而言,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贵。
傅锦知走过去,在艾惜身边坐下,对白琮淡淡地说,“坐下一起吃,既然是少夫人的意思,那你照做就是了。”
白琮忙不迭地点头,“是,二少爷。”
白琮恭敬颔首,拉开刘丽旁边的椅子坐下,“二少爷,属下给您盛汤,这是少夫人特意给您熬的。”
艾惜脸色一沉,她说,“白琮,这是大家都可以喝的,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这么奇怪?”
白琮淡笑不语,给他们碗里都添了汤才轮到自己……
傅锦知倒是很满意,难为艾惜还记得自己喜欢喝她熬的海带汤,这一点让傅锦知觉得很是高兴。
艾惜面色有些不自然,她说,“你可别乱想,是白琮说你喜欢喝的。”
傅锦知觉得很满足了,他说,“谁说的都一样,总之艾惜,我觉得很高兴,谢谢你。”
艾惜剥了个虾放到刘丽碗里,她说,“你最好吃完晚饭就走吧,免得天一亮让这里的人看见你有所误会。”
傅锦知一脸的理所当然,“有什么可误会的,艾惜,你是我妻子,我来你这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艾惜喝着汤转头瞪着他,说道,“我不是,那份离婚协议书,你没签可是我已经签了,在我心里,你早已不是我的丈夫。”
“艾惜,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我听了消化不了。”刘丽出声喝住她,其实也是在为傅锦知说话。
艾惜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妈妈。”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了傅锦知一眼。
傅锦知可不管她有多生气,照样嬉皮笑脸,这一点他和牧云戈还有关曦晨倒是挺相似的,一样是追妻路漫漫,而他选择用死乞白赖的方式。
白琮默默喝着汤,不敢插嘴,但其实在他心里,这样的的氛围,倒是比在的傅家的时候看起来要更加的和谐。
艾惜伸出筷子给傅锦知夹了个花甲的肉,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最爱吃这个,吃吧吃吧。”
傅锦知一看碗里装着的花甲,表面裹着一层浓重的辣椒油便知艾惜是故意的。
可他不会说,欣然接受了,用筷子夹起来送进嘴里,辣椒油刺激的味道在口腔里瞬间释放,傅锦知脸色一变,却生生吞了下去。
艾惜见此,觉得一点不解气,伸手拿过盘子,将盘里的花甲全都往傅锦知碗里倒,还振振有词地说道,“我看你还挺喜欢吃的,那这些全给你好了。”
白琮在对面看得皱眉,刚想开口,却见傅锦知对他摇了摇头,只好收声不说话。
刘丽瞪大了眼睛看这两人完全两样的画风,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说,“锦知,原来你这么喜欢吃辣啊?这点倒和艾惜一样,我们艾惜从小就喜欢吃辣,而且还是越辣越好。”
此时傅锦知已经被辣得脸色通红,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他说,“妈妈……那这还真是我和艾惜之间的默契。”
艾惜满脸鄙视地瞪着他,凑近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小人。”
傅锦知回击道,“那不如我跟你妈妈说,我一点也不会吃辣,都是你逼着我吃的,如何?”
艾惜转头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