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一个大客户把这批货拿下!”显然,汐澜也想到了这一点。
“你们说的,我又岂会想不到。”乔蕴博摇头叹道,“孙家在阳城有百年历史,根基太深。现如今又与何家联姻,就算是财力相当的商户,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乔夫人也忧心道,“是啊,大客户哪是那么容易找的,若是咱们家真的有那种不惜得罪孙家也要帮我们的客户,我们又何至于被孙家欺负呢。”
“那我们”乔淮安还欲再想办法,却被父亲抬手止住了话。
“吃一堑长一智,早些看清了孙家也好。”乔蕴博道,“咱们现在亏就亏了,不伤乔家根本,我们犯不着与那孙家死磕。”
乔蕴博忍得下这口气,年轻气盛的乔淮安却忍不下,“难道就这么算了?就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我们家就要吃哑巴亏?”
乔蕴博闭目叹息,“孙何两家家大势大,我们斗不过!爹娘也不希望你们为了这件事被他们记恨上。我们一把老骨头是无所谓了,你们年轻人切不可因为一件小事断了前途。”
“你们爹说得对。”乔夫人点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两人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健康平安。若是以后你们能把乔家做大,再报复他们也不迟。”
“淮安知道了。”乔淮安垂首,语气低沉。
二老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他心中有再多不甘,也不能拿整个乔家去赌。
午后,温暖的阳光落在大地上,集市里人声鼎沸,热闹喧哗。
“桃花,拿一坛桃花酿来。”乔淮安一边拿了双筷子递给汐澜,一边对着外面大声道。
他这话,把刚给他们端来点心的郑桃花吓了一跳,“一坛?!姓乔的你疯了?一坛桃花酿,你是要把自己喝死吗?”
“一坛而已,小爷我酒量好的很!”乔淮安轻哼,面上尽是不屑。
郑桃花对他翻了个白眼,又转头对汐澜道,“你还是劝劝你哥吧。咱们郑记的桃花酿,一坛可大着呢。”
说着,她还拉着汐澜向柜台旁边瞧了一眼,“喏,那么大。”
顺着郑桃花所指一看,汐澜着实被那及膝的坛子吓了一跳,这么大一坛,全部喝下去,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