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把杯子放回去呀”

陈零轻声道“我怕这回身,你又睡过去了要是你又闭上了眼睛,我会以为这切只是我打了个瞌睡,做了个梦”

我不禁想起第次看到他时的情景来,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守在床边,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我只是那时他远没有现在这样憔悴是伤得太重了吧?我怜惜地反握住他的手,问“痛吗?”

陈零呆呆地道“你伤得这样重,该是我问你痛不痛才对,你怎么反过来问我?”

我忍不住笑,扯动伤口又忍不住痛得吸气,陈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伤者,傻傻地笑了他把脸贴在我的手上,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定会回来的”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歉疚,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回来的,只是别无选择猛然想起事时我对陈零说的话来,我万分担心他从那句话里知道我不是真的陈婴,不由得期期艾艾地问道“七哥,你还记得……我昏倒之前……那个,嗯,说了些什么吗?”

陈零抬起头来看着我笑,笑容如既往的温柔、阳光,他轻轻地道“诶——?”

久违了这声轻轻的“诶——”,我竟然真的有了种回家了的感觉,心阵激荡,泪水模糊了双眼

陈零把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亲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地道“孤魂也好,野鬼也罢,唯愿今生今世再不让你受伤,再不让你孤单……”

什么什么?他还是听到了那句话?那他其实是知道我不是真的陈婴了?那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使我不是陈婴他也会好好守护我吗?为什么啊?大脑彻底混乱我竟然忘记追究个问题他吻了我的手,这可不是欧洲人的吻手礼风行的时代啊

咚!打瞌睡的画纹把头撞到了墙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我脸上几秒钟,突然睁大了眼睛兴奋地叫了起来“姑娘醒过来啦!”

感谢画纹及时打断了我的大脑混乱状态,外面随时听传的大夫很快就被请了进来,陈家老少都在抱厦等候消息

当听到大夫说我只需静养已无大碍的时候,陈鹤儒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受伤是很让人气闷的事,每每伤口都痛得我很想脾气,连夜里都睡不安稳可是面对那张张热切的面孔,我又只能忍耐,他们已经够为我担忧劳累的了,我怎么能对他们泄呢?

王子哥哥也回来了,原来那个cǎi_huā盗的消息不过是葬花鬼谷的杀手设下的调虎离山的圈套,为的是防范武功高强的王子哥哥会干扰他们的刺杀行动而途王子哥哥又现了顾纤尘的私奔,就追了下去,正好趁了他们的愿

窦小豆是太阿山庄高手杨无路的关门弟子,虽是王子哥哥的同门师妹,但她入门时王子哥哥已经出师,两人见面不多窦小豆倒是曾与陈言见过数面,但记性不太好的nod哥哥早把她忘在了脑后窦小豆与顾纤尘是闺好友,当她得知顾纤尘另有心上人时就极力鼓动顾纤尘私奔,然后自己代嫁——只因为陈言多年前曾陪她玩过成亲的游

戏,她就门心思地想真的与陈言成亲暂且不论窦小豆的行为有多荒唐——我怀疑她是有点精神上的问题的——但她到陈家之后倒是及时现了葬花鬼谷的人,并在成亲当晚救了我命

但是窦小豆搞怪本事流,武功却不怎么样,所以第二天晚上贼心不死的杀手又次上门,并且不肯再卖太阿山庄的面子时,她也就束手无策了

因为顾纤尘私奔之事,她与陈言的婚约也就无效了,顾家火冒三丈地将顾纤尘逐出家门,拒绝承认家有这样个败坏门风的女儿,并将聘礼全数退回,另备厚礼向陈家赔罪但据王子哥哥所说,顾纤尘对此倒是无所谓,只要能与心上人在起,即使是流落到异国他乡,她也甘之如饴

陈言没来得及为这件事难过,因为他的心思全被我的伤势给牵挂住了,意料之外的我竟成为了nod哥哥失恋的疗伤圣药等我从“昏迷”清醒过来,他缓过口气准备哀悼下自己的不幸时,已经找不到最初的震惊和难过了

王子哥哥以师兄的身份狠狠教训了顿无法无天的窦小豆,并将她强制送回太阿山庄,不过窦小豆离去之前哭天抹泪地誓定要让师父来给她提亲,死都要再嫁给陈言

临行前妖精哥哥送了她样礼物窦小豆烧毁树林的帐单并告诉她,那些树都是数百年的古树,其还有极为稀少的价值千金的金丝楠想必为了这份帐单,太阿山庄十年之内是不太可能好意思登门提亲的了

我猜窦小豆定在后悔为和妖精哥哥赌气而放的那把火,但她也可以顺便自豪下,她吃了世界上最贵的烤红薯呀

那个杀手的武功的确很高,合众人之力才重伤了他,被俘之后他第时间便服毒自尽了,其绝决惨烈令人触目惊心,可见葬花鬼谷规矩之严至于是何人买凶的,时还没有查出来但妖精哥哥和小鸟哥哥已经是咬牙切齿地开始布置,准备向这个江湖上第神秘+残忍的杀手组织宣战

看着我的伤势天天好转起来,陈零终于也放下心,开始有心思调养自己的伤势了

我责怪他当时太鲁莽,怎么能傻到在杀手面前先自损臂呢?

陈零却只是笑笑,道“诶——?”

看着他那半是撒娇半是装傻的模样,我下没了脾气伸手摸摸他柔软清洁的头,我心里有些酸楚地怀念起我老弟的刺猬头

唉,去吧去吧,往事切随风,明天又是新的天啦

我振作下精神,小心翼翼地伸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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