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头疼,才十五岁就开始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她不觉得自己提前过更年期了吗?
“茧儿,把这个拿去烧了吧”我恋恋不舍地抚摸着阿不的小脚丫,那上面绣着我的希望,但如今已经毫无价值了
旁的裁云惊讶地看着我,她是知道阿不对我有多重要的,有次因为画纹把阿不拿去洗了,我时找不到它还急得哭了茧儿年幼,自是不会深究这些,应了声便伸手来拿
我叮嘱“要烧得干净些”
茧儿道“是”
我道“把烧完的灰用帕子兜回来”
茧儿道“是”
我道“找块干净的地方烧”
茧儿道“是”
我道“别把它烧疼了”
茧儿道“……是”
我道“回头用盒子把灰装着,给阿不做个墓”
茧儿道“……是”
我道“还得立块碑”
茧儿道“是……姑娘你倒是松手呀,你那么大力气我拽不动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放开了手
裁云道“既然喜欢又何必烧掉呢?要是时不想看见了,我藏在柜子里也就是了等哪天你想它了,我再给你找出来这岂不更好?”
我咬咬牙,道“烧了吧,烧了以后就不再想了”
那个世界,我从此放弃吧
“小妹~~~”丁冲先趴在窗户上带着颤音叫了我声,然后又乐颠颠地绕到门口进来,手里还捧着只蜂巢
我鄙视他“这么久才来看我?”
丁冲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就不用来啦”
气我个倒仰,这小子的毒舌简直媲美拈豆儿了
丁冲笑眯眯地给我展示那只蜂巢“很多蜜呢,尝尝看?”
镂月在旁奇道“丁少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好像咱们胤川城里没有养蜂的地方呀”
丁冲突然忸怩起来,道“野生的,山上的”
镂月笑道“丁少侠特意去上山摘来给我们姑娘的?”
丁冲道“也不是……恰好经过,想着这丫头或许爱吃……嘁,小丫头嘛不是都爱吃甜的,听说这丫头嘴又刁,这几天又不爱吃东西为这个陈老爷子都头疼死了怎么说我也在陈家做客这么久了,算是投桃报李吧”
我不爱吃东西不要紧啊,这几天小萤火虫倒是非常乐意跟着陈零来我这里,那些我吃不进去的东西基本上都落他肚子里了,点也没浪费
我斜着眼睛看丁冲,道“再撇嘴,那脸就比马脸还长了本来就长得丑,还要做出怪样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嘴仗是要打的,蜂蜜也是要吃的,先拿过来再说
丁冲被我气得两腮鼓鼓的,赌气不再跟我说话
我边吃那清香甜美的蜂蜜,边道“沈大哥去哪里了?他那天来看了我次,就没再来了”顺便掰几块给歪在我床上的陈零吃,陈零只尝了口,转手就递给小萤火虫了
丁冲假装对桌上那只喝水点头的小鸟很感兴趣,不理我
镂月却道“姑娘还不知道吧?沈少侠同二少、温姑娘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位姑娘来,姓宁,闺名灵湘嘻嘻,沈少侠对宁姑娘可好得紧呢宁姑娘和温姑娘拌嘴,沈少侠都偏帮着宁姑娘的”
左个宁姑娘右个宁姑娘的,听得我心烦把蜂巢都塞给小萤火虫,我道“齁死人了,我要喝水”
丁冲瞥了我眼,道“宁姑娘的师父是赤炎国的高手邵补残,邵大侠与我师父是故交好友,宁姑娘么,从小就和我师兄认识啦我倒是与她不太熟,不过师兄与她交情匪浅”
死乌鸦,你故意的是不是?以前就在我面前说过沈拓喜欢宁姑娘那样子的女孩,现在又说什么“交情匪浅”,故意打击我是不是?抓起枕边压的玉如意丢过去,丁冲闪身避开,如意直向刚踏进门来的陈棋飞去
陈棋伸手接住,道“谁又惹妹妹不高兴了?”
我顾不上答话,从床头解下我的弹弓对准丁冲连丁冲比猴子还灵活,那连串的弹弓分别击了桌上的玩具小鸟、墙边的花瓶、镂月的小腿和拈豆儿的脑门儿,还有颗打落了小萤火虫手的蜂巢时间屋内人尽遭无妄之灾
陈零笑着把弹弓从我手拿走,道“妹妹伤还没好呢,别牵动了伤口,会儿又该哭了”丁冲早已逃到屋外,远远地向陈零拱手答谢后溜走
陈棋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在他身后镂月揉着腿叫痛,拈豆儿捂着脑门满地乱蹦,小萤火虫可怜兮兮地瞅着打烂的蜂巢傻,满地的狼籍如同暴风过境被响声惊动的裁云画纹进来看,都是连连吐舌,连忙打扫战场
陈零道“五哥,是谁要害妹妹的,查出来了吗?”
陈棋道“还没有线索不过四哥倒是查到了葬花鬼谷的些事”
我连忙道“说来听听”杀手耶!多么神秘的职业呀,只要他们下手的对象与我没有关系,我是向来觉得那是酷的
陈棋道“葬花鬼谷最初是在几十年前由成钧国的辅大臣东方豚成立的,就叫做鬼谷,目的是肃清异己但后来成钧国政变,傀儡皇帝下落不明,东方豚也被刺杀,这个组织也几乎被瓦解,据说只有个担任脑的女子逃脱后来这个人又重建鬼谷,并自称葬花夫人在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葬花夫人的真面目,但推算来看,这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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