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涯冷眼横了过去,谢景迟的手还是死死拽住姬无涯的袖子,让他没有办法立时地冲过去再打薛辞一通。姬无涯笑着看向谢景迟解释说:“没事,只是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现有人在屋里,以为是贼人,就下手重了一些,没想到是他。”
谢景迟心中腹诽道,以你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的,下手这么重肯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吃醋了。想到吃醋,谢景迟还是有些开心的,但是又有些心疼薛辞,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是转而看向薛辞问道:“薛辞公子,你在这里是做什么?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薛辞手扶着墙,强撑着占起了身,而后咳了两声,这才回答说:“以为司思姑娘得救,所以想要前来问候一番。到帐中时现没有旁人,刚想试着问问姑娘醒了没有,荣王殿下就来了。不过,令薛某惊讶的是,原来司思姑娘,就是谢家千金。你我二人多时不见,没想到再见时,薛某竟是如此落魄,实在惭愧。”
谢景迟忙说:“这事只有王爷与我知道,如今既然是凑巧被薛辞公子知道了,还望薛辞公子能够保守这个秘密。毕竟我如今身份有些许尴尬,若是出现在辽西境内,不大好作解释。”
姬无涯立在一旁也没个言语,让谢景迟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姬无涯这会不会直接杀人灭口。但是姬无涯应当是和裕王不一样的,他不会做这样毫无道理的事,如果当真要杀薛辞灭口,那他和裕王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薛辞被打得这么惨,谁知道姬无涯在下手的时候有多少个机会能杀了他,但他现在还活着,应该也算是姬无涯的一个态度了。
薛辞点了点头道:“薛某心中有轻重之分,两位不用担忧。”
此时,姬无涯方才开口道:“刚刚未曾看清便动手,是本王的不是。如今薛辞公子身上负伤,本王责无旁贷,稍时会有太医为薛辞公子诊脉,定会助公子早日痊愈。”
薛辞站得不大稳,却还是拱手道:“多谢王爷了。”
说话间,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谢景迟被这声音扰得有些心惊,向着姬无涯看了过去,却现姬无涯一脸平静。
谢景迟惶惶不安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应当是给丁梦泽用刑了吧。”姬无涯缓声回答说,可在他的心中,却更偏向于,这是裕王对瑞瑞做了些什么。果然,薛辞当即说道:“方才薛某看到裕王殿下向着太医们所在的帐中去了……那救了……救了司思姑娘的人,可是也在太医帐中?”
这样欲言又止的话,让谢景迟当即起了疑心,忙又站起了身。脚下依然冰冷,姬无涯扶着谢景迟的肩,示意她坐下,随后便是屈膝跪在谢景迟的脚边,为她穿上了鞋子。谢景迟的脸红了红,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瞟了薛辞一眼,却现薛辞很有眼色地看向了别处。
穿好了鞋子后,谢景迟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姬无涯跟在谢景迟的身后,临行前还颇有深意地看了薛辞一眼。薛辞抹去嘴角的血迹,回以微笑。
惨叫声不绝于耳,谢景迟越觉得不像是丁梦泽了。丁梦泽的声音虽然不是很细,但并不是这么粗的声线。这样粗的声线,更像是瑞瑞那样不会说话的人能够吼出的。
等谢景迟拉开那个帐子的垂帘,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让谢景迟干呕了一下,再看过去,瑞瑞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还出一些难成音节的呻.吟。
裕王转身看着呆滞在门口的谢景迟,和谢景迟身后的姬无涯,轻声道:“这个人……”
谢景迟咬着牙,盯着裕王,打断了他的话,恶狠狠地说道:“qín_shòu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