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宁妃闻言面色一惊,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问道:“芷岚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难道又要人想要加害于她?”
“奴婢也不清楚。”绿裳轻叹一声,心中沉思了片刻,便又道:“不过奴婢觉得,如今依着景王与芷岚小姐两人的武功,便是有人行刺,芷岚小姐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受伤;而且那次之后,若是又有人暗中加害,景王与永南王一定会派人彻查,可是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如此种种看上去倒不像是被人暗杀。”
“你说得有道理。”宁妃认同的点了点头,面容淡淡道:“但我相信胤儿,那日他进宫,为人母妃,自是能看出他对芷岚的一番情意,或许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言明的理由,倒不知芷岚因何事而置气。”
语罢,绿裳笑了笑,上前两步轻轻给宁妃揉了揉肩,笑道:“娘娘,不管芷岚小姐与景王两人发生了何事,但这终归是年轻人的事儿,您无需多想,只要好好调理身体便好。”
宁妃淡淡一笑,心中却仍是有些担忧,沉思了一瞬,便又开口道:“绿裳,你方才说芷岚受伤了,如今可是好些了?”
“回娘娘,芷岚小姐本就是练武之人,因着休养了好几天,如今这身体倒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绿裳笑着回道。
“虽是好些了,但毕竟受了伤,身子肯定还弱着。”宁妃眉目柔和,淡淡笑道:“绿裳,等会儿你派人送去一些补品到永南王府,顺便将我一些珠翠首饰也送去一些。”
“是,娘娘。”绿裳笑着应了一声。
宁妃柔柔一笑,绝美的面容依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伸手揉了揉眉心,方才缓缓道:“绿裳,你退下吧,我又有些乏了,想要歇一歇。”
“是,娘娘,您好好歇息,奴婢就在外殿,您若有什么事,只需要轻轻喊一声,奴婢便能听到。”绿裳语气含着几分关怀,说完,便掀开帘子,退出了内室。
宁妃眸光柔和,却渐渐泛起一抹哀伤之色,忽而,喉间一热,似乎又有腥甜涌了上来,她抬手用帕子捂住嘴,丝丝鲜血却又顺着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
永南王府——
卫芷岚一连休养了好几天,胸口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突然听闻宁妃派人给她送来了补品和一些名贵的珠翠首饰,心中不由得有些诧异。
她对宁妃没有很深的印象,似乎也只在两次宫宴上见到过,那时候卫芷岚还没有喜欢上赵胤,自然便对宁妃没有过多的关注,只知道那是赵胤的母妃,面容看上去婉约如水,给人的感觉很是温和。
卫芷岚记得赵胤之前似乎给她说过,宁妃身体一直便不大好,病情时好时坏,几乎年年缠绵于病榻,纵然他派人暗中寻访名医,却也是丝毫不见起色,为此而一直忧心。
却也不知为何宁妃怎么突然派人给她送来一大堆补品,思来想去,卫芷岚觉得宁妃应该是知道自己与赵胤互相生了情意,这才对她更多了几分照顾。
卫芷岚轻轻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这几日一直便对赵胤避而不见,心中却早已没有生气,不过是有些怨他太过于心狠,竟然能将那一剑刺得那么深,且还将她一个人丢在小树林而独自离开罢了。
恰时,正在卫芷岚胡思乱想的时候,紫兰却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声道:“小姐,七皇子来府上了。”
闻言,卫芷岚面色一惊,不由得心中有些诧异,楚云晗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虽然心中知晓他将画卷中的女子认成了郑葭,却还是不由得担忧楚云晗会突然发现,毕竟卫芷晴就在府上,若是两人接触多了,依着楚云晗这男人精明的性子,应该能发现其中端倪。
想了想,卫芷岚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去大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楚云晗发现画卷上的女子便是卫芷晴,于是乎,当下便立即起身,一阵风似的出了房门。
大厅内,楚云晗神色悠然,正单手端着茶杯,轻轻晃着杯中茶水,俊朗的面容上流光溢彩,似乎含了几分笑意。
卫芷岚走得极快,“蹬蹬瞪”的便进了大厅,待走至楚云晗身前,便在他一侧的梨木椅上坐了下来。
楚云晗唇角含笑,眸光似笑非笑的瞅了卫芷岚一眼,勾唇道:“你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便是想着来见本皇子,也不用走这么快。”
闻言,卫芷岚唇角抽了抽,瞪着他道:“楚云晗,说这话你脸红不红?我都替你害臊。”
“是吗?”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似乎心情愉悦,挑眉道:“既然不是,你走这么快作甚么?”
“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得着吗?”卫芷岚轻哼。
“我是管不着,本皇子知道只有赵胤才能管得着,你不用刻意说出来。”楚云晗轻轻勾唇一笑,眸光看向卫芷岚时满是戏虐。
闻言,卫芷岚一噎,眸光瞪着楚云晗,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又来永南王府了?别告诉我你是跑来喝茶的。”
楚云晗俊眉微杨,眸光似有些若有所思,眯着眼睛道:“怎么?你这么不希望本皇子来?”
语罢,卫芷岚心中一惊,心中不由得感叹楚云晗这男人好敏锐得洞察力,竟能从她无意间的话语中,窥探到其中隐含的深意。
“我和你又不熟,你这样隔三差五的跑来永南王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你关系好着呢。”卫芷岚撇了撇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