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州,苍溪县,看着眼前这不大的县城,李振勒紧了马缰,仔细地打量着。
“李署丞,前面就是苍溪县城,县令叫张善祥,是张媵人的父亲。”见李振的模样,一旁的秦易安当即解释道。
对于李振,秦易安的心情也很复杂。有佩服,也有不屑,还有恐惧,作为右天策军的监察署署丞,李振地位位同刘麒,在右天策军的权力极大,之前便有两个都将因为几个不大不小的罪名,一个被斩,一个被降职。
就算是刘麒将军对于这事也都保持了沉默。那两名都将的罪名,有大有小,一个是侵吞军饷,一个是倒卖军械物资,虽然数量都不多,不过若是严格按照军纪,自然是重罪;若是换成其他人,或许会网开一面。
不过这个事被监察署发现后,其中一个直接被当着右天策军一众将士的面,直接被砍头。另一个则是因为情节较轻,不过也被革去都将一职,贬为副校尉。
这仅仅是都将一职,都将以下被撤职查办的也有不少,所以现在对于监察署,不少将领是闻之色变。但对于普通士兵,这些监察署的官员又比较友善,甚至还在军中开设识字的学堂,在普通士兵中间,这些监察署的官员名声还不错。
“张媵人的父亲?他的原配夫人是出自阆州陈氏吧!”李振若有所指道。
李振之所以率军来,为的就是这阆州陈氏。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这阆州陈氏在阆州、果州和蓬州的势力太大,而且对于寿王执掌山南西道也颇有微词,就算是寿王没说什么,但是下面的人有着义务为寿王分忧。
“李署丞,我们现在是快速赶到阆州,还是?”秦易安请示道。
“先不急,在苍溪县歇息片刻再说。”李振淡淡道。
“李署丞,可杨刺史和赵防御使都传来消息,说是阆州不稳,陈氏一族这段时间很高调,恐怕阆州不稳,陈氏一族在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秦易安担忧道。
“不着急。若是他们不跳出来,我们去了,能有多大的功劳?”李振不在乎地说道,或许看到秦易安脸上的不可思议,微笑道,“秦都将是武学堂出身吧?”
“正是。”秦易安恭敬道。
“武学堂,武学堂,挺不错的一个地方。”李振说完,便看向前方的苍溪县,夹了夹马肚,便策马而去。
看着李振离去的背影,秦易安若有所思。这个李署丞的确有点狠心啊,现在阆州不稳,但是陈氏一族毕竟没有明着zào fǎn,可这李署丞却是打算yòu huò陈氏作乱,然后一举歼灭。
对于阆州陈氏,他也听说过,若是他指挥的这骑兵都赶去,阆州陈氏就算是有异心,也不敢擅动。不过若是他们不去,但他们的行踪又暴露的情况下,阆州陈氏很有可能铤而走险。
秦易安毕竟也是读过不少书,在天策军也有几年,不过现在一看,跟李振一比,这差距。。。。
而且对于李振的心狠手辣,他也见识到了,对方这是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后患啊。只是这很有可能让阆州的官员会很难受,毕竟作为大家族的陈氏作乱,兵少将寡的阆州,估计很难应付。
想到这儿,秦易安心里便决定,后面还是悠着点,别得罪这李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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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这陈氏的请帖,你们应该也收到了吧?”杨翰舟略微有些愁容地说道,手里拿着一封下人送过来的大红请帖。
杨翰舟府中的宴客厅并不小,即便是已经坐了不少人,但空间依然有些空荡荡的。这里做的人有文官,也有武将,不过却都是杨翰舟以及赵雄的亲信或者盟友。
杨翰舟在阆州也有数年之久,虽然对于陈氏一族无可奈何,但是在阆州依然有着自己的亲信。即便是赵雄麾下主要将领中,也有一人是杨翰舟的亲信,这些人才是杨翰舟在阆州可以待这么久的原因。
以前的杨翰舟是阆州的军政一把手,只不过李晔执掌山南西道后,开始削弱刺史的权力,刺史不再兼任团练使或者防御使。现在更是两州或者三州设立一个防御使,管理地方驻军。
若是之前的赵雄地位还低于杨翰舟,现在的对方则是跟杨翰舟平起平坐,因此两人便坐在上首。连一旁的阆州司马,也老老实实地坐在下方。
在唐朝,刺史只是还有三名上佐官,即长史、司马和别驾,没有职权,往往是用来安排闲散官员,在刺史缺员的时候,可以代行一州事务。
不过阆州有刺史,所以阆州司马虽然级别高,但是却没多大实权。
“刺史大人说的倒是没错,这陈氏一族可是给城中大小家族和官员都发了请帖,说是陈长史娶了一房小妾,想要大肆庆祝一番。”一旁上了年纪的阆州司马笑着道,神色间略带嘲讽。
娶一个小妾,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还大肆庆祝,在他看来,这陈氏一族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陈长史,倒是挺博爱的。”杨翰舟淡淡笑道。
“杨大人,赵某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以前陈良纳妾,也没见这么庆祝,现在正值商税实施,陈氏反对之意明显,这个时候广邀城中官员和家族,值得怀疑啊!”对于陈良的请帖,他也收到了,很是怀疑,倒不是他多聪明,而是商税和这次宴请,就前后脚,而陈氏对于商税又坚决反对,他不得不多想。
“赵防御使认为这是鸿门宴?”杨翰舟不禁问道。
其实他也觉得有些蹊跷,不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