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关于世子韩平所告御状一事已经查明,相关疑犯已经抓捕归案!”
第三天早上,连夜查明并把一众疑犯抓捕到位之后,归仁泽便急匆匆地赶到皇庄禀明案情。
说完,归仁泽便打算把关于案情的详细奏折端在手上,准备呈给李晔查看。
张威则是走到归仁泽面前,把奏折接过,然后才来到李晔面前,呈给其。
李晔接过奏折便认真看了起来,对于整个案件始末,便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按照归仁泽的奏折所说,这个案子的开始,还是因为女人争风吃醋。
自杀身亡的那个惠娘子在嫁于韩家二郎之前,黄老幺就看上了对方,喜欢谈不上,毕竟黄老幺此时本就是个纨绔,结果这名女子最后嫁给了韩二郎。
黄老幺因此生恨,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想强抢,但是韩家二郎是左天策军的军官。
而左天策军护短又是出了名的,更别说还占理。
当时左天策军本就驻扎在长安附近,所以有了左天策军作为靠山,韩家二郎不仅没吃亏,还狠狠教训了一番黄老幺。
后来黄老幺及其身后的黄家,就只能吃个哑巴亏。
到了今年,因为韩二郎多年未归,天策军也没有驻扎在关中后,黄老幺也就没把韩家放在眼里。
于是就带着家丁从韩家家里抢走了惠娘子,而黄老幺的确凌辱过惠娘子,后者因为不堪受辱,第二天就自杀了。
在惠娘子被黄老幺带走后,韩二郎的父亲曾去大荔县衙告状,但却被杜晓随便找了个借口赶走。
其中杜晓明确表示让黄家处理好此事,以免闹大。当然这是大荔县县尉招供的,并且有其他人可以作证,原因就是黄家老三是大荔县主簿。
随后黄主簿便指使黄老幺带人把韩家人控制起来。期间的确有穿着大荔县衙衙役服装的人出现,不过却不是大荔县衙的衙役,而是黄家私藏的衙役服。
看完之后,李晔把奏折合上,看向李简,“李爱卿,锦衣卫的折子呢?”
“回陛下,折子已经拟好,请陛下过目!”李简连忙呈了过来。
跟其他大臣不同,李简是可以亲自把折子递到李晔手上的,这就是锦衣卫的不同之处。
李晔又拿起锦衣卫的折子,大致看了一下,跟归仁泽的折子基本相符,只有一些小出入。相比于归仁泽的折子,锦衣卫的折子把黄家的三代都给挖了出来,包括如今的田地都是怎么来的,也一并说了。
看到李晔在看折子,李简低声道,“陛下,那个韩三郎的阿爷,就是陛下来同州之前在官道旁与之交谈的那个韩姓老者。”
“哦?这么巧吗?不对!”李晔有些惊讶,然后又急忙放开奏折看了一下,“事情就是那天发生的?”
李简回道,“回陛下,正是那天!”
“可恶!”
李晔猛地把折子一扔!
“陛下息怒!”
裴荣、李简和归仁泽几人连忙弯腰行礼,特别是后者,显然还不知道状况。
“归刺史,那韩姓老者一家人现在何处?”李晔脸色阴沉道。
“回陛下,臣暂时把他们安置在大荔县衙,等候陛下裁定!”归仁泽连忙回道。
“这件事一定要严惩,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看。朕不希望朕的几十万禁军将士,在外为我大唐征战,而朕却保护不了他们的家人!
裴爱卿!”
“臣在!”裴荣连忙应道。
“禁军归枢密院管理,你又是内阁大学士,等回到长安,务必让内阁牵头,拟出一个关于禁军将士家人的律法。
朕只要求两点一,保护禁军将士家人的安全;其次便是只要禁军将士在参军期间,两税钱减征三成!
其他的,由内阁负责制定,然后呈于朕。”李晔沉声道。
“臣遵旨!”
“陛下,这个案子牵扯甚广,臣不敢妄下定论!”归仁泽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他开始以为杜晓只是失察,没想到其在其中也扮演着不太好的角色。其是京兆杜氏的子弟,还是四川道节度使杜让能的次子,归仁泽也不敢胡乱处理。
“哼!不敢妄下定论?”李晔有些不高兴,“大荔县县令杜晓,包庇属下犯罪,革去其大荔县县令一职,后面去湖南道、黔州等地给他找个下县县丞。
四川道节度使杜让能教子无方,免去其四川道节度使之职,调回长安担任卫尉寺卿,由李英旭担任四川道布政使兼任节度使一职。
归仁泽御下无方,罚俸三月。
至于其他人等人,归刺史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了吧?”
“臣知道,请陛下放心!”听到一件这样的事,却带来这么大的后果,归仁泽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是被罚俸三个月,也是幸运;可他没想到圣上处置了杜晓不说,还把杜让能免职了,这就。。。。。
虽说杜让能也担任卫尉寺卿,但这能一样吗?
如今的九寺,就少数几个寺有实权,其他的都是虚职。
从前中书侍郎、现一道节度使改任卫尉寺卿,不是贬职是什么?
圣上此举明显是借题发挥,恐怕杜让能都没能想到自己这个节度使当的好好地,结果因为此次杜晓的事而被贬职了。
“韩家现在死了人,除了严惩相关人等外,让黄家拿出钱财赔偿韩家。还有黄家的地,是什么来的,都好好查查!”李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