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水的作用下,裴寒之双目氤氲叆叇,唇瓣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如琥珀般娇艳欲滴。屋顶树杈上的雪光映着他如霞的脸颊,愈发显得清艳绝伦。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只蜻蜓点水般在白慕谦嘴角轻轻一碰便移开,像是孩子偷到糖果似的傻呼呼的笑道:
“亲······亲到了。”
就是这样轻得不能再亲的触碰,让白慕谦愣在雪夜的街边。
沙场征战,面对万千敌军时,他没发过楞。完成缥缈阁任务时,无论对方如何哀求,他没有过半分迟疑。
而现在他应该是清醒的,可偏偏脑袋发蒙,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白慕谦双眼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以往要抱一下都需得哄着,今天这是怎么了。裴寒之还在偷笑,瞧他瞪着自己,不服气的说道:
“我是越国丞相,你······你不吃亏。”
见对方还是盯着自己仍然不说话。便道:
“来,爷再香一个。”
裴寒之完全没注意到白慕谦目光暗沉如渊,已经深不见底。
白慕谦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想在他思绪不明的时候,做些什么。
可寒夜露重,醉酒之下,裴寒之的身子柔软异常,温暖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带着酒香的气息不断撩拨着他。白慕谦原本不坚定的意志在不断的瓦解。
裴寒之不知死活的又攀上了白慕谦的双唇,还是从唇角慢慢吻到唇瓣,再含住其中一片,轻轻吸吮。舌尖动作青涩的,往前探寻,想要从齿间钻入。
然而还是不得其法,对方坚守,他根本无法找到想要的香津。他索性抬起双臂,环住白慕谦修长的脖颈,似娇嗔般要求道:
“香一个,爷多赏你银······”
按他今晚的尿性,后面的话指不定多难听。白慕谦微皱起眉,吻向那个索要的人。
所有的话都淹没在唇齿相交间,裴寒之话没说完,想表示抗议,却只能发出呜······呜······没有意义的声音。
但很快裴寒之就在这个热烈的吻中沦陷,本身就浑浊的思维,只想回应,张开嘴迎入他,与他缠绵。
白慕谦早已经抛开理智,很欢喜他的反应,明明开始还怕弄疼他,只是轻轻吻着,几瞬后,他便急切起来,动作激烈地索取甘甜。
再分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此番拥吻后,裴寒之酒劲去了七八分,刚刚发生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
这回可不怪白慕谦,是他自己不知羞耻的主动索要。现在自己的手还圈着他的脖颈。
裴寒之后悔不已,倒不是悔喝酒,而是为什么没再多喝点儿?如果再多灌自己些酒,他就不可能在这个羞恼的当口清醒。他会在明日醒来,然后什么也不记得。
已经被勾出那份不安定的白慕谦,如何还忍得住?他低下头,再次品味那触碰心弦的唇。
有些清醒的裴寒之,焦急万分,想拒绝又不能。
若是现在抗拒,岂不是说明他根本没喝醉,那刚刚的举动该如何解释?
天知道,刚才他的确是醉酒后的胡乱。可说了,谁会相信?
没办法,裴寒之只好装作还在酒醉之中,生涩的迎合,小舌颤颤巍巍的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如此截然不同的反应,哪逃得过白慕谦。他退出来含住裴寒之的一片唇,睁开眼,只瞧见和自己面面相对的裴寒之满面羞意和因惧怕的微微颤抖。
内心的羞愧,让裴寒之紧闭着双眼不敢开,颤动的睫毛在雪色下映出淡淡的阴影。唇色绯绯,融化了整条街道堆雪的寒冷。
心知他已有了清明,白慕谦心下竟然冒出一丝喜色,也不再仅限于唇舌的纠缠,而是一路往下,舌尖在他喉结处打转。裴寒之咬着唇,承受着不听话的身体带来的舒适,最终抵不过本能,从喉头发出低|喘。
得到了想要的反应,白慕谦黑眼珠闪了闪,嘴角微勾,开始往下游走。
“师兄,我的糖人呢?”
街头忽然响起稚童的声音。无陌?
这声师兄让白慕谦像是在寒夜中被人由头自脚泼了一盆冷水,全身的热火熄灭,透心凉。
他瞬间抬起头,往街道两头望寻。依稀见得街尽头,有个穿白衣孩子模样的人站在浓雾中。
待再想仔细看清楚,却不见了人影。只有几棵在路边的枯树,和树上不时掉落的积雪。
白慕谦想追上去瞧个明白,但看看怀中的裴寒之,便打消了念头,三日之期到了再去也不迟。
所有心思这会儿也没了,他见裴寒之还缩在自己怀里装睡,不由一笑。
他真的闹酒时是如何澎湃,哪会此般安静。这会儿乖巧的像只小猫,还想让人以为他仍然在醉酒中,也不知道他如何想出这样的昏招。
白慕谦轻摇头,笑着抱着他站起身,往客栈而去。
翌日
睡了一觉起床的裴寒之坐在桌边大口的喝茶。
昨夜被白慕谦放到床上后,他清醒异常,脑中全是在街边让人羞愧的场景。
只好劝自己快睡吧,一切都是幻觉,一觉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谁知一大早起来,非但什么也没忘,反而记忆中那些自己是如何主动去索吻,是怎么在他身上摸索挑|逗的画面全浮现了出来。
弄得他莫名的口干舌燥,只好一个劲儿灌自己浓茶。
“还没用过早食,喝这么多茶水不妥。”依旧穿着一身黛色宽袍的白慕谦踏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