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会感叹时间飞逝,尤其是越长大觉得时间越快。好像就是一转眼,一个学期也就要完了。若说是硬让我回想,好像一学期也没做什么,昨天还跟一暑假没见的室友打了个招呼,今天又快要离开他们了。
眼下又到了考试周,十几门课只有两三门还能称作是水课,其他各有各的难处,论文还压了一堆。
我和所有普通大学生一样,不,应该比大家还糟糕点,作为并不精致的猪猪女孩,我什么嗜睡啊偷懒啊这些毛病统统都有,尤其是拖延症极其严重。
就像今天是周六,我本打算今天五点起床写论文,一睁眼下午两点了。本打算吃完饭写论文,吃了饭看了剧下午四点了。本打算洗个澡写论文,洗完澡下午六点了。本打算洗完衣服写论文,洗完衣服晚上七点了。本打算吃完晚饭写论文,吃完晚饭九点了。本打算做做运动写论文,做完运动晚上十点了。本打算写完小说写论文,写完小说半夜十二点了。
本打算……
不打算了,该睡觉了。
我临睡前迷迷糊糊发微信跟吴同抱怨,说我今天一天又啥都没干,光是玩了。后天礼拜一上课还有一堆作业要交诸如此类的废话。
好像在我没有完全睡着失去意识之前,他给我回复了两个字,活该。
晚上我睡得不太踏实。恍惚中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说来惭愧,我这人还有点迷信,虽说我们现在的新世纪好青年好团员好党员不应该相信神神鬼鬼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我总告诉自己,这些作为老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也应该适当地发扬一下。因为我经常鬼压床,平时睡觉时,会在枕头下压一把桃木小剑,是我妈让我放的。我自己也会带着黑曜石老蜜蜡一类的东西,一是为喜欢收着盘着玩,二是为了辟邪。
这晚我做了两个古怪的梦。
第一个梦里,我睡在床上。我们寝室的床铺是那种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的结构。晚上休息,明明我的床帏是紧紧拉住的,可我好像能透过床帏甚至是透过门看到外面。
一团模糊的黑影,莫名的知道他是个男人。他“咚咚咚”叩了三下门,说,我能进来么?
寝室里其他三人都睡着,没人响应他。我突然想起看的美剧里就有吸血鬼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不能进房子的桥段,就使劲摆手说不能进来别进来。可那团黑影像是没听到一样,慢慢划进来了。
我用被子捂住头闭上眼睛缩成一团,不敢想象黑影已经慢慢滑到到了我床下这样的画面,就只能对自己说不想了不想了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就突然醒了。
还没缓过来急速跳动的心脏,我马上又陷入了第二个梦境。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四面立体环声笼罩在我周围,不是很尖利刺耳但是听起来就是瘆得慌,她指着我的胸口说道:“我想住进来。”
那一瞬间我又想到了,我的灵魂被挤走身体被其他孤魂野鬼霸占,我就说了一连串不不不不不。可她根本没睬我,化作一团黑影袭入我胸口,我的心里一片凉意。
我再一次吓醒了。
掏出手机,一看表,四点多。只有手机那点微弱的光亮让我有了一丝安慰,我握紧发烫的手机,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我在一片漆黑中用手机照着摸索着下了床。看了半天通讯录不知道这大半夜的给谁打电话才好,于是给吴同发了条信息:睡了么?
等了半天他没回复,怕是睡了。
我不甘心,又给他发了个语音聊天,想着能不能吵醒他。
可惜还是没成功。
心里那点酸涩一下就上来了,我要这个男人有什么用啊!我都吓成这个龟孙子样子他也不知道,也没法安慰我!生气!
冬夜尤其寒冷,北方那点暖气的热度根本没法扩散,大概暖气只存在于暖气本身上面,我穿着单薄的睡意跑到阳台,被寒风击得溃不成军,又跑到我们寝室的客厅搬出小马扎坐着发慌。
我们的宿舍结构比较奇怪,在众多高校里面独树一帜,一个大室里有三个小室一个客厅一个阳台一个卫生间,每个小室四个人。说是客厅,其实也不过是个五六平米的带了个上世纪□□十年代方块电视的铺着砖的空地,我们常用来堆行李。
我想了想,发微信给童谣。
现下只有隔着大洋的这个女人时间跟我同步。
她秒回我:怎么了?
我向她发出了语音聊天的请求,她一接通,还没怎么寒暄我就哭了。
她本来还漫不经心打着哈哈,一下慌了,问我到底怎么了。
等我哼哼唧唧地把我封建迷信的梦跟她说完,她才松了一口气,骂着我神经病。
“我以为你哭得这么惨是被你的小竹马甩了呢。”
印象中我也确实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人。我说你还没跟你前男友和好,我怎么敢被我小竹马甩了呢。
童谣这个苦逼,故事讲起来狗血的传奇。初中的时候她执迷不悟喜欢我班里一个渣男,忽略了那时喜欢她对她特好的男生,后来她得不到渣男就将就着跟这个男生在一起了,作天作地作分了,这才发现是真爱。可男生算是伤透了,拒绝复合。
她再三表露心迹,他有点动摇。于是他们俩约下二十五岁如果都是单身就在一起的约定。
之后男生大学跑到美国去读,作为土豪的她就也想方设法飞过去了。
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