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秦哲这死小子虽没什么能耐,但是有自知之明尚且算上一个,拉上九堂哥
什么事都好办一些,皇伯父对九堂哥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这个小跟班自然也就受不到什么牵连,就连祖父的责备也会因此转移一些,当然这些小心思他是不会说出去的。
秦雨看着秦哲那一副如偷腥的猫得逞的狡黠笑脸,混并不在意,正想说就是一探又何妨。
然而这时守在外面的墨棋却在门头探头探脑,面上也是一脸焦急的神色,明显是有要事要禀告。
秦羽向外看时正巧看到他如此模样,出声问道:“你是被火烧了屁股还是后头有狼追?”
“主子!”声音拉的老长,墨棋眼神哀怨的看着他家主子。
主子就不能对他这个小忠仆好一点,那劳什子墨南都能时时跟在主子身边,还又跑去了江南,他倒好在京看家这么久,主子仍然对他处处调侃,墨棋望天兴叹,当主子的小忠仆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心脏哇!
“好了,快说什么事?”
秦羽不耐烦墨棋一幅春闺怨妇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他了呢。
“有人给您送来了这个,还有一封信……”墨棋也不迟疑将手中的玉佩和信封一起递了过去。
墨棋高举着玉佩,秦羽的脸上风云变幻。
他想起那个在灵堂晕倒无人照拂的柔弱女子,被自己无意撞见洗澡还能坦然处之的淡然女子,又是一夕造出惊人炸药的狠心女子。
他问她可愿随他回京,却是被她三言两语转移话题,那还是他秦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还不止一次。
那样一个柔弱与坚强并存而矛盾极致的女子,带着一股让人想要探究的神秘之感。
秦羽不觉莞尔,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送来这玉佩又是何用意。
“九堂哥,你这晓得艳若桃李的模样,莫不是哪家小娘子给你送来的锦书?”
秦哲笑得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对着秦羽打趣的说道。
“你说若是你祖父知晓你日日流连琼羽阁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九堂哥,你这人怎么这样?真是太不地道,太不够兄弟了!想当年人家还是一枚纯情无比的小白花,若不是一朝被你勾搭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方来,人家明明是被你带坏的,居然一点负罪感都没有,还要告发人家,哼”
秦哲一边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秦羽的罪行,还不忘夺了身边舞姬的帕子装模作样的去擦拭眼角。
此情此情惹得厅内的一众男人是一阵恶寒,就连身旁被夺了帕子的美人也有一瞬之间的怔楞,无语的望着秦哲那怨妇的作态。
她有些想不明白刚刚还一脸魅惑能颠倒众生的fēng_liú公子,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这样,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样子。
“停,给我停下来!你信不信在如此作态我就将你扒光了扔出琼羽阁……”
秦羽很受不了秦哲这幅姿态,从小这小子就长得有些变态,那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他身边的美人舞姬还多了几分风情,不曾想几个月不见竟是变态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秦羽不可抑制的抖了抖肩膀,将刚刚看秦哲那一抹千娇百媚的风情给抛诸脑后。
听了秦羽那语带威胁的话,秦哲像是变脸一般的收起了刚刚的表情,换上一幅fēng_liú无匹的俏郎君模样,一把搂住右边的一个舞姬亲了一口,再将左边那个给一脚踹了出去。
他娘的,给个好脸就真以为自己上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嫌弃小爷。
陈晋也被秦哲的模样给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说秦哲,你总这么恶心人你祖父知道吗?”
秦哲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去饮了右边舞姬递过来的美酒,一脸享受,回味无穷。
喝酒的瞬间又瞥见墨棋手里的那块玉佩,眼睛一转继续不怕死的问道:
“不对啊,九堂哥!这玉佩是你出生之时皇伯父赏你的那块吧?怎么是别人给送回来,莫不是你送了那小娘子被拒绝又给退回来了?哎哟墨棋你快让你家主子看看那信里说了什么?”
秦哲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竟然一掌拍桌兴奋的让墨棋赶忙给自己这位气质凛然总爱威胁他的九堂哥区拆个台。
若是那信真是被某个小娘子拒绝而写的锦书,那肯定会成为之后一段时间整个京城的谈资,也会让那世家名门的千金小姐的眼泪洒满绢帕。
秦羽很是不耐烦的瞟了一眼秦哲,这次无声的凝视也成功的让秦哲再次失了声。
秦羽接过墨棋手中的信,似笑非笑的瞟了底下众人一眼,信封是空白的并没有写下收信人是谁,但是那块玉佩却是只给过一个人。
只是这一屋子翘首以盼的众人,原来男人八卦起来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打开信封,抽出纸张,一张裁剪整齐的宣纸上书:顺天府黄姓男子,救。
泛黄的宣纸上笔迹行云流水,字迹娟秀不失大家风范。
秦羽看了之后确实笑了,这小女人还真是不客气,说有事让她拿着玉佩去宝丰隆,果不其然这就已经用上了。
看到秦羽脸上的笑容,陈晋凑了过来:“好字!”
秦哲也上前一步来看:“字是好字,可是这小娘子让九堂哥救得黄姓男子莫不是她的情郎?”
说着还不怕死的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反射弧略长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口口声声的九堂哥眼神冰冷的快要掉出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