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贵人,下官在这里先给您赔礼了,对不住对不住啊!”
“回头下官在醉春楼摆上一桌给两位压压惊,还请两位不要嫌弃赏脸前来啊!”
谷承德一边伸手去扶起二人,一边笑靥如花的对着二人赔不是,末了还很狗腿的帮两人拂了拂袍子上因为下跪而粘的尘土。
黄庆生讶异的看着谷承德一连串的行为,一时间搞不清楚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大老爷怎么变成了笑面虎。
而唐五看了看谷承德又看看那盛气凌人的墨棋在想,这人莫不是小姐请来的救兵?原来小姐真的这么快就将黄庆生给救了,害他还提心吊了好几天,饶是如此他仍是一脸平静的不搭谷承德话,将架子端了个十足。
胡师爷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家老爷这犹如见了天皇老子的低姿态到底为何,但也约莫明白几分应当是是来人所造成的威慑。
底下跪着的张老汉更是弄不明白了,他一个种田的市井小民,只知道眼前所发生的事超出他的预料,而且冲那人的态度自己可能要遭殃了,所以赶忙张口欲逃遁:“大老爷,案子已经判完,草民就先告退了!”
“退,你想往哪退?来人啊,将这栽赃陷害,混淆视听的刁民给我拿下,先打五十大板!”
谷承德被一连串的变故整蒙了,早就忘了挑起事件的巨恶元凶,说起来他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若非遭他蒙骗,岂会有今日之祸。
给自己出气的同时也能卖给黄庆生一个脸面。
“谷大人,您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位?勾搭别人婆娘狼狈为奸的那个难道就没有律法惩处了?”
墨棋看着谷承德,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
“来人啊,将那个奸夫打一百大板,游街示众!”
在大齐朝,民风相对保守许多,除了底层小民外,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是甚少走街串巷接触外男,而像黄庆生婆娘这样明目张胆偷人的还是少数,本来女子地位地下,犯了这样的大错处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比方说这偷人的张翠花,偷了汉子是可以直接沉塘或者烧死的,现在她自己磕死在门牌石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但是由于王大胡子和张家联合的欺凌,以及黄庆生的懦弱,让这件事情一直愈演愈烈,影响很不好。
“大人,您看这样处置可还行?”谷承德一脸讪笑的问着墨棋。
“京郊那片水田是我家主子的一个朋友所有,田契也是在她手中,主家仁慈纵容刁民盘桓在那片水田数十年,你可知道如何处置?”
墨棋继续端着架子说道,反正是空口套白狼,至于田契连他自己都没见过,但是只要他家王爷想要的谁敢说个不字。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派人去将那群侵占他人产业的刁民全都发配岭南做苦力去。”
听了墨棋的话后谷承德立马拍胸脯保证道。
“如此还算是你会办事!那我就不打扰谷大人了,告辞。”
墨棋见事情以了,也想着快点回去给主子复命,对着谷承德伸手抱了抱拳,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求人办事,而是直接来下达命令的。
看到墨棋的样子,早就回过神的唐五也拽着发愣的黄庆生跟在墨棋的后面除了顺天府的大门。
留下身后被杀威棒打的叫声犹如杀猪般此起彼伏的张老汉和王大胡子无人去管。
胡师爷一脸狗腿的走到了谷承德的面前,弓着腰上前问道:“老爷,那来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也配知道!”谷承德看了这推波助澜的胡师爷,啐了他一口。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胡师爷满头雾水,虽然知晓变故出在那人身上,他求知欲满满的想问清楚,免得以后再惹上了那煞星。
“怎么了?你这个蠢货,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了,不对,老子全家都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给我滚回家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跟前。”
听了谷承德的话胡师爷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老爷这话是将他给炒了,他可是跟了老爷十多年的师爷啊。
“胡师爷,您这是怎么了?大人他有没有问你,有没有我什么事?”
刘捕快看到张老汉和王大胡子接连被打,而且毫不留情,再又看到府衙里的弟兄们一小队速度飞快的要去张家庄赶人清扫,心里是一阵的焦灼忐忑,所以赶忙赶回衙门来找相熟的胡师爷来打探消息。
“哼,你命好当然没事,凭什么你没事就我有事。”
看到这个让自己丢了饭碗的罪魁祸首,胡师爷气不打一处来,憋屈更甚,同样是拿钱办事的,老爷没什么事,这死捕快一点事都没有,就自己被老爷给炒了,凭什么,凭什么呀,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在墨棋进来的那一会儿就被衙差们赶了个干净,只有唐六眼巴巴的等在外面,看到几人出现立马惊喜的跑向前去。
“五哥,你没事吧?”说着还围着唐五转了一圈,想确认他是否真的没事。
唐五拍了拍唐六的肩膀,朗声笑道:“放心吧,我没事,多亏这位大人出手相救。”
唐五说着便拉着黄庆生面向墨棋深深的行了个揖礼道:“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小人感激不尽。”
墨棋看了看态度谦恭的两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们不用客气,我也只是跑跑腿罢了,救你们的是我家主子。”
“不过是你家小姐相托,以后自有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