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看着废太子战功赫赫,被陛下召回也只是早晚之事,朝堂上又有七皇子为其策应,七皇子生母位碑,母族又无力支持,若不是有废太子一党在暗中支持,又怎会一日日的瓦解了醇亲王的势力。
就连逸亲王八成也是帮着废太子的,别看他平日里纵马游街,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是这几年他琢磨下来感觉这逸亲王可是没少出力的。
如此一来谁强谁弱也就跃然纸上了,所以此次线报一出他也知道非人力可以扭转,还不如卖给顾承望一个面子,结个善缘。
“哦?顾卿,他一把老骨头了也去抗洪赈灾去了?”老皇上听了颇有些兴致,出声问道。
“是啊,圣上。临安府在顾布政使的带领下那两个被淹县城的灾民也都安顿好了,除此以为他还送了一批物资到扬州府,只是扬州府受灾严重。”
“嗯,朕知道了!这次要给顾卿记上一功,还有啊这册子上的贪官污吏就应该全部杀了,才能让他们知晓天子之怒,百姓之急。”
“是,圣上明见。”
“你这老小子倒是会做人,这下子可是会让顾承望那老东西承你的情了……”
“圣上还真是打趣奴才,谁人为陛下效力,谁人是国之蛀虫,奴才自是要做圣上在外的眼睛和手中的刀,替圣上看着他们的。”
袁玉弯腰屈膝跪在铺着厚厚的绣着翔龙纹的地毯上,语气恭谨的说道。
他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其实能瞒得过陛下的眼睛,如今这般说一来是震慑底下的这一帮子争得面红耳赤的家伙,一来才是向陛下陛下表忠心将江南洪灾的蛀虫扒拉出来。
果然两人说了这么久底下刚刚还脸红脖子粗的那帮子人也都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老皇上搭眼扫了一圈底下的众人出声问道:“刚刚众爱卿都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发一言,还是七皇子秦景站了出来开口说道:“启禀父皇,刚刚众臣是在说江南洪灾之事,儿臣无能,直到目前也未能募集够赈灾的银两,请父皇责罚。”
“老七啊,这事朕知晓了,国库一两银子没拿出来,也算是为难你了,如今募集了多少?”
“回父皇,仅得……仅得白银八十万两。”秦景有些为难,但终究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哦,只得八十万两啊!”齐武帝状似叹息的接了一句。
“儿臣无能!”秦景听了立马跪下请罪。
“现下不是追究你罪责的时候,可有什么法子能尽快募的灾银去江南赈灾?”
“儿臣……儿臣……儿臣恳请九弟能同儿臣一起办差?”秦景顿了顿终于将心底思来想去的方法说了出来。
昨日他去了逸亲王府一趟,小九虽然一如往常的说自己不问朝事,但是也并没有特别反对,二哥之前来信说自己若有难处可以找小九帮忙,自己这下就真的要他帮忙了。
这位九弟性子不羁,深得父皇宠爱,若是能在赈灾之事上助他一臂之力,相信定然能解决目前之困局的。
“小九啊?你同他说过此事吗?”齐武帝听完眉头微蹙,心里有些开心,终于有人也看不下去他这个最聪明的儿子无所事事的模样了,要他也为大齐出些力。
“儿臣提过一句,还要父皇您首肯。”
“嗯,朕知道了,召小九上殿!”
不一会儿逸亲王秦羽便奉召前来,只见他并没有身穿亲王的莽服,仍是一副京城富贵公子的装扮,步履闲适的走到了大殿中央。
秦羽看着上首的齐武帝也是吊儿郎当的问了一句:“父皇,这大早上的您找我来有何事?儿子还在睡觉呢……”
听着秦羽懒洋洋的语调,齐武帝是眉头紧蹙,身后的一众大臣则是一副大爷真有福的模样,他们要苦哈哈的起早上朝大半个时辰了,这位爷如今被叫来还是衣服睡不醒的模样。
都察院的几个官员却是眼镜直勾勾的盯着逸亲王的身影,这位爷莫不是昨夜又去了那琼羽阁,待会回去查下要赶紧再给陛下写个折子。
什么?陛下不闻不问,他爱问不问,为臣之本分还是要尽的,参他这个不着调的儿子就是其中的一个本分。
“你啊!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啊,你父皇和一众朝臣都在殿前朝议了许久,你怎么还未起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父皇,您有什么事快点说吧,儿子还要回去睡回笼觉呢。”秦羽也不接齐武帝的话茬直接问道。
“还能为了什么,这江南的洪灾已经蔓延两府了,你七哥这几日为了筹集赈灾银两都瘦了一圈,你还在那里混沌度日,不知道为父分忧吗?”
“我说父皇您可真是老糊涂了,养了这么一帮子吃饭的家伙,到办事了就指望这我们兄弟几个,您还真是会使唤人。”
秦羽对于齐武帝的职责丝毫不在意,就连出言说皇上老糊涂这种话都是信口拈来,听得身后一众朝臣鼻尖微微冒汗,今上被儿子不尊敬的模样被他们瞧见了,会不会给他们穿小鞋?
秦羽说着还用手指了一圈朝堂上的一众朝臣,语气那叫一个嘲讽,面上更是如此,让人看见忍不住想打上一架。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行没状了,朕哪里老糊涂了,你这次随你七哥去处理江南洪灾之事吧。”
齐武帝丢了面子也不再跟逸亲王多说,直接下令道。
“是,儿子知道了!只是父皇您要儿子办事不会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