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云象看怪物那样看着段飞,半晌,才吐出一句:“疯子。”
段飞叹了口气,说道:“嫂子,我知道你不相信,以为我是在疯人疯语。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林翠云又露出那鄙夷的神色,说道:“如果你想我饶了你,倒不如向我求饶,别在我的面前神神叨叨的。”
“嫂子,你不妨回想一下,你看我哪一点象你这个朝代的人?还有,我身上的东西,有哪一样是你们现在有的?”
林翠云沉吟了下,觉得他说得不错,他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灵山国的奸细,个个奸诈得很,说不定,这是他们在故弄玄虚,用以迷惑人。何况,什么几千年几百年后的人穿越回来,这简直比神话还神话?!比梦话还梦话?!
想到这里,林翠云柳眉一挑,不想再跟这个狡猾的探子纠缠不清下去,于是说道:“你想编故事,那你就继续编吧,我可不想再听你的废话。你是自己走上车?还是我把你扔上车。”
听林翠云这么说,段飞知道她是连一个字都不相信,不由叹了口气,益发绝望,只好默默地朝马车走去。
等段飞上了车,林翠云便朝他的身上迅速地点了几下,段飞只觉得身体一麻,好像血液一下子给截断了,再也动弹不得。段飞知道,也许这便是点穴大法。
林翠云点了段飞的穴道之后,便朝茶馆走去。刚才的格斗,她看得出,那个店家并不会武功,给段飞突袭之后,应该受伤不轻,她要去看看他,并把要把段飞交给官府的决定告诉他,以慰他同仇敌忾的心意。
从茶馆出来之后,林翠云套上马车,便又继续赶路。
虽然段飞的身体不能动弹,但还是能够说话,便问道:“嫂子,我们这是要上哪?”
林翠云冷冷说道:“县衙。”
县衙。又是县衙。
之前他们也是要去县衙,但之前去的目的不同,是为了寻找青青。现在,他则是作为奸细而被押解去县衙。
想到还不到半天的时间,他的角色就被莫名其妙地给转换掉了,这命运的变化,真是难以捉摸。但更神秘莫测的是,他竟然随着时空隧道,来到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国度。
现在,他既然是穿越来到了这里,那么,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车祸之后他可以完好无损?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片荒野上?荒野上为什么不见青青以及坠毁的汽车?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迎刃而解。
但是,一个问题始终困惑着他,那就是青青有没有和他一起穿越?如果一起穿越了,如今她在哪里?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相信青青和他一起穿越了。在他看来,那道悬崖就是时光隧道的人口,既然他穿越了,那么青青也一定跟着穿越了,只是出口不一样而已。他可以肯定的是,那片荒野一定是出口,但并非是唯一的出口。
青青,你究竟在哪里?
一想到祝青青,段飞原本灰暗的心又燃起生机。
不错,青青至今下落不明,现在他不能就这样轻言生死。
想到这里,他对着外面的林翠云喊道:“嫂子,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奸细!”
林翠云冷哼了一下,说道:“每个狡猾的奸细都不会说自己是奸细,你是不是冤枉的,到时跟县太爷说去。”口气还是那么冷。
段飞突然问道:“嫂子,你是不是跟那个什么灵山国有深仇大恨?”
在他看来,林翠云一听到灵山国便十分激动,想必与那个灵山国有不同凡响的交集,了解清楚他们的事情,也许会有助于消除林翠云对他的偏见。
果然,林翠云一听灵山国,马上激动起来,嘶声说道:“不是深仇大恨,是血海深仇。何况,为了我武圣朝的老百姓,我也不会纵容你这种祸国殃民的狗贼活着。”
听她说跟那个什么灵山国竟然是血海深仇,段飞不禁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嫂子,是什么血海深仇?说来听听。”
听段飞这么问,林翠云心里顿生警惕,想道:这些年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一点的生活,可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再招来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她喝声说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再罗里罗嗦,我把你的哑穴也点了!”
但此时段飞连死都不怕,又怕什么哑穴被点,现在他要做的,是怎么说服林翠云不要送他去县衙。他知道奸细罪非同小可,去了衙门,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问题。
可他又如何证明他不是奸细?象他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本来就有口难辨,说他是穿越来的,人家不把他当疯子才怪。
“嫂子,你想想,如果我真是奸细,又怎么敢陪你来县衙?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林翠云没有出声。
段飞又说道:“嫂子,你想想,如果我是奸细,又怎么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还差点搭上性命?”
林翠云还是没有出声。
看林翠云还是没有反应,段飞不禁急了,又继续说道:“嫂子,你们救了我,就说明你们是好心肠,绝不会轻易冤枉好人的。”
但是,林翠云依然没有回应,好像突然变了哑巴似的。
看她一直没有回应,段飞不禁有点火了,这个婆娘之前那么温柔善良,现在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铁石心肠!
这火气一上,再加上各种憋屈,段飞终于忍不住了,高声骂道:“林翠云,你这恶婆娘,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