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安,男孩子不可以和男孩子结婚的。”
庾杏好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侧着头看着他,他已经睡着了,脸庞贴在她的胸口上。
徐获安出生在蝉声四起的时候,大自然起伏不定的音律,为他展现了生命最为原始的魅力。那个时节,没有人能握紧庾杏的手,陪她度过每一场阵痛的凌虐,徐厚木也没办法和她一起同舟共济,她只是出于本能地忍耐着,咬着唇齿默默忍受着,那么恐惧她都没有哭,她把眼泪留在了不久后穿上汉服演出时的那一刻。
庾杏慢慢抱起徐获安,揽他进自己的臂弯里,为他盖上被褥,觉得无比安心,生怕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宁静,她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身体一侧慢慢划过,最后紧紧抓住了他的小手。
她永远都记得,那年在歌大,她与徐获安离别时,睡得香甜的孩子仿佛知道了母亲的决定,无辜地睁开了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凄惨的哀求。
可是,她,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