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敖里瞬息又换了神情,他邪魅一笑,猛地又贴近百里析池,“阿池,要是给他办成了,你可就永无宁日了。”
如果直面那样的人生,阿池被吵醒几次后,可能就会拿着把刀,气势汹汹地把幕后者给砍了吧。
敖里略微想一下那副场景,脸庞上的笑容愈盛。
——哎呀呀,这可真是有趣!
百里析池睁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这折腾了一天,他好累。
“阿池……”发觉得不到应有的反应,敖里声线霎时变得凄凄切切,恍若静待情郎多年却惨遭抛弃的少妇。
“我都要走了,你怎能待吾如此冷淡!如此,天理何在啊!!”
百里析池还没来得及反应,“咔嚓!”栖毓倒被敖里突兀凄切地声音刺激了耳膜,心绪波动剧烈,一不小心,她将百里析池的靠椅扶手掰断了一节。
想睡的百里析池默默地看了一眼惨遭波及的扶手。
如若他没记错,这把椅子,是他用世间仅存的星辰木制成的。
难得极舒适的一把椅子。
划重点,坏了就没的那种。
“哎哟,妹妹你瞧瞧你瞧瞧!你瞧瞧你做了何事!”凄切的嗓音立马继续响起,敖里悲泣地看向栖毓。
“妹妹你这是瞧我甚得郎君喜爱,心生妒意啊!身为郎君的贴心人,如此善妒,妹妹怎能伺候好郎君,哥哥我怎敢把郎君交于你照顾啊!!”
低沉魅惑却愈发凄切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划出难以言明的意味。
如此言语,不难想象,敖里现在拿到的剧本是什么。
怒火自心中升腾,栖毓的气场已经压迫地这方小秘境无一声鸟雀鸣啼。
百里析池依稀感觉到栖毓身上冒出的滚滚黑气。
而敖里还嫌不过瘾,他挑衅地抛了一个眼神给栖毓。
而后继续抛了一枚媚眼给百里析池。
靠坐的椅子咯吱咯吱摇摇作响,身处两股气流气压的交界地,十分困倦想睡·受苦受难的夹心饼干·百里析池,默默地把盯着椅子的视线挪到了栖毓和敖里身上。
处在交锋的两位神祗,蓦地感觉全身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