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风手速惊人,他能练得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一手快剑,也能……叉得一手好鱼。
原来这河中真的有鱼,虽然不是很大。
之前在山中有段时间吃鱼吃的有些腻,后来特意逃避着不去吃,隔了一段时间再看到鱼,又觉得有些馋。大概我是真的饿了吧。
路清风将叉到的一条鱼递给我,扬着头问我:“云儿,想学抓鱼吗?”
“我?”我手指着自己。我哪有那么快的手速。
“对啊!来,我教你。”
我把刚抓到的那条鱼扔到岸边。路清风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带我走到河中央,澄清的缓流中真的有几条鱼来去自如的游着。
路清风站在我身后,他将那条锋利的树枝塞到我的手中,一张大手握住我的手,他火热结实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我只觉得浑身僵硬,不自觉就红了脸。
他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脑子里却在不受控制的神游。河面之上他与我的倒影紧紧相依,这让我更加紧张不自在。
我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以往他也触碰过我,甚至与我同承过一匹马,我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慌张过。
我怔怔的松了手,他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低声嗫嚅道:“没,没什么……我……那个,先上岸了。”
跨着步子我不敢回头看他,只能加速的朝岸上走着,路清风清越的声音在我身后笑道:“云儿,你害羞了?”
此刻我确实是害羞了,并且害羞的有些莫名其妙。若是以往他敢说这种话调笑我,我嘴上绝对不饶他,可是眼下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爬上岸,我拧着自己的裤腿裙角,又将裙角摊开,带着温度的阳光晒着我光洁的双脚和衣服,此刻我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脸上也只有被阳光照着的热度,方才羞赧的热度已经退去。路清风在河中又抓了一条鱼上岸了。他站在我旁边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被他盯着有些发毛,不满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笑道:“呦,这会儿脾气这么大了,刚才是怎么了?”
我垂头不搭茬儿,径自问道:“鱼抓好了,但是要怎么吃呀?”
他见我故意不答,也不追问,回我道:“烤鱼。我来生火。”
路清风从来不会追问我问题,倘若我一旦转移话题避而不谈,他就会很自觉的顺着我的新话题往下说,这是他一个极大的优点。
我道:“以往在山里也烤过鱼,只是并不好吃,后来师父就熬鱼汤喝了。”
“那是因为你没吃过我烤的鱼,包你吃过之后还想吃第二次。”
路清风让我去拾些枯树枝,我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抓着长剑在刮鱼鳞。
我惊叹:“还是应该配个的好。”
他笑道:“只可惜我这把千云剑竟然做起这种行当。”
我瞪他:“呸,不准用我的名字。”
他笑得云淡风轻。看着他的剑在鱼背上来来回回,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路清风,你这把剑杀过多少人?”
他笑意渐浓:“没数过。数不清了。”
我叫道:“哇,用一把杀了那么多人的剑刮鱼鳞,我们还要吃这两条用这把剑刮过鱼鳞的鱼,想想都刺激!”
他听着我像说绕口令一般说出的一串话,先是有些惊讶,而后笑得开心道:“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想。”
他叫我到他的包裹里翻一个小布袋,我翻出来递给他,不解道:“这是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他将鱼串好放在火上烤着,迷人的笑了笑:“我独门秘方的调料。”
“这么神秘?”我重新坐在他身边,伸出一双腿继续在太阳下烤着我的裙角。一旁的路清风似乎侧目看了看我。
片刻后他将烤好的鱼递给我,我轻轻咬了一口,撒了他独门秘方调料的烤鱼确实很好吃,而且这鱼烤的火候恰当好处不焦不嫩。我已经能想象到若是由我烤这两条鱼肯定会乌烟瘴气惨不忍睹。
“好吃吗?”他满脸期待的问我。
我忙不迭的点头,道:“路清风,你之前受伤在床,都是我给你做饭的,我做的饭是不是特别难吃啊?”
他忍俊不禁:“也没有特别难吃,马马虎虎吧。”
果然,我没有做大厨的天赋。
我腹中饥饿,这条烤鱼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正在兴奋的啃着鱼,路清风忽然对我道:“云儿,把鞋子穿上吧。”
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继续啃鱼:“等会再穿,先吃鱼。”
他好像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我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劲,问他:“哪样?”
他放下手中的鱼,耐心道:“以后别随便在别人面前脱鞋子,还把裤脚提的这么高,女孩子家家的,注意点形象。”
哦原来是这样,我从小在青楼长大,除了练舞也没接触过别的什么,后来又与世隔绝生活了三年,老妖怪更是不会教导我这些的,现在才想到这个时代的人比较传统,大概是看不得女子撸裤子露小腿的。
我不禁好奇追问了两句:“是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都不会这样啊?”
谁知路清风竟然急道:“谁说你不是正经人家姑娘了?!我只是提醒你,以后别在陌生男子面前这样做。”
“我又没说你说我不正经。”我觉得好笑,突然觉得路清风有些可爱。“我只是好奇问问嘛。不能露小腿吗?”怪不得我之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