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训后,学校如约放了他们,颜潇回到临时住处,却没看见单赫逸,就连昨晚答应得好好的萌仔也没见踪影,颜潇觉得甚是奇怪,他周围的人好像瞬间都忙了起来,白萨兰最近也在忙开学的事就不说了,单赫逸和萌仔呢?
正想着,外门被推开,单赫逸走了进来,看见颜潇,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冲过来,抱住颜潇的手,就不肯撒开了,他像个离开监护人太长时间的娃娃,嘟嘟囔囔地说着这几天新奇与不适。
他说:“你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我见了好多不认识的人,吃了很多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兰哥说,以后我也可以和你们一样去上学了……”
颜潇默默地听着单赫逸没有语序的话,可是听到他说要去上学的时候,蓦地一愣,说:“你说白萨兰给你安排了学校?”
单赫逸点点头,可能是思想教育太成功,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去上学有什么不对。
颜潇却是皱了眉,他虽然参加了希远军校的招生测试,也想进入军校,但并没有想要一直待下去,他没有上过学,没有接受过正规系统的教育,短时间内还不会有问题,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有人发现,他进入军校的目的也只是找到师父,等问清楚这里间缘由后,是去是留还不一定呢。
单赫逸是要跟着颜潇的,如果颜潇要走,单赫逸也不可能一个人留下来,这点白萨兰很清楚,自从上次擅自带着飞行器去接他们这件事后,白萨兰做关于他们的决定前,一定会征求颜潇的意见,而给单赫逸学位这件大事,白萨兰不可能在没跟他打过一声招呼的情况下就给落实下去,况且单赫逸没上过学,字也不识几个,能不能上还不一定呢。
这一连串的推论下来,颜潇得出,要么是白萨兰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根本不是白萨兰做的,而是有人冒用了白萨兰的名头在做这件事,至于是谁还有待调查。
既然如此,颜潇也就没再纠结了,他能顺利从军校脱离出来的话,单赫逸也不成问题,只不过要麻烦一点罢了。
单赫逸见颜潇半天不说话,要上学的兴奋劲也减了一大半,他不知道颜潇的打算,他的脑子不如颜潇的灵光,无法在做一件事之前做到瞻前顾后,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存在会拖累颜潇,他问:“潇哥,有什么不对吗?”
颜潇看向他,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见过白萨兰?”
单赫逸想了一会儿,道:“你走的那天下午,兰哥急匆匆跑进来,一见到我就问你在哪里,我说你早就去军校了,他不信,说不是下午才去的吗,我说是上午,然后问他怎么了。他没理我,看了一眼终端,就又跑出去。再晚些时,一个说是兰哥派来的人,给我一个帖子,让我第二天去学校交入学资料。”
颜潇点点头,看见单赫逸为了去上学特意修的发型,忍不住给揉乱了,他说:“没事,报了名就先上着吧,要不适应或者有人欺负你,记得告诉我,大不了就不上了,还有以后只要不是我和白萨兰亲口跟你说的,都稍微长点心,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哎,对了萌仔呢?”
单赫逸不敢看颜潇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它……它……你走后它从窗上跳下去了。”
颜潇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说:“这小王八蛋!没事,死不了,走就走吧,什么时候想起回来了,它自个会回来的 ,别担心。”
远在千里之外的修伏晏小小打了个喷嚏,走在旁边的邝中南朝他投来戏谑的一瞥,说:“老大,不行呐,温柔乡睡多了,体质会下降呀。”
修伏晏头也不回道:“闭嘴,最近又闲得慌想上山巅做俯卧撑了是不?”
说到这个邝中南就来气,他不满地说:“老大你要召唤那些猴子,让我吼一声不就完了,干嘛非得穿着红衣服在山顶上做俯卧撑,它们要看不见,老子做的那五百个俯卧撑不就浪费了吗?费时费力还费钱的,都没老子那一声吼好用。”
“对谁自称老子呢?许久不挨训又皮痒痒了是吧?你那一声吼是挺好用,把山里野猪都吓出来,给敌人报警呢吗?”修伏晏没好气地说,他有时候真想把这头熊的脑袋打开来看看,是不是整个都用来装怎样打人更有效了。
东边,上空出现一行飞行器,几人停下了嘴炮,所有人都严肃下来。那一行飞行器没有任何标识,颜色也是极为普通的黑与白,但就凭它们的静音程度和机身难以掩藏的结构来看,定是西里最大航天航空公司最新款的飞行器无疑了。
修伏晏抬起左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人都悄无声息地四散开来,他的眼在树林中来回扫视一遍,确定所有部署都做好了,才卸下所有装备,在转身那一瞬间,身上穿着的衣服失去了支撑,软软地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落在地上,盖在了同样刚落地的小狼身上。
萌仔从衣服堆里挣扎出来,甩了甩毛,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随着毛毛的飞起而显露出来,下一刻地上的衣服、装备等都不见了。
萌仔跟着树干上的记号一路小跑着向前,那记号极矮,也就这样的形态下能看得清楚,那是上次跟着石岭海出来后,萌仔趁乱留下的记号。
到了记号指示的入口处,萌仔却没有找到那所谓的门,也没有误踩机关之类的,它反反复复用不同的方式跟着记号走了好几遍,来到的都是这个地方,萌仔静静地趴在地上,向一尊雕像似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