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针应该不是给我用的吧。”邓子云往后退了退,却发现自己身处药桶里几乎无路可退。
“少废话,座着别动,一会扎错了地方怪我。”诗爷强行将他按住,接着就开始取出针来。
不怪你?可能吗?你自己喝得大醉,这个时候突然说来扎针,是个人都要被你吓死好吧。
即便是心中千万个草泥马路过,还是忍耐了下来。
因为今天的诗爷和往常看上去不一样,要认真一些。
昨天的药材一下去整个水就变得浑浊不堪,不过因为药性的缘故全部被他吸收了。
今天的药材下去完全就是一汪清水,如果不是上面飘洒着东西,他甚至认为诗爷放错东西了。
接着第一针直接扎在了两肩连线的中点,浑身的燥热感瞬间涌了上来,并非是来自外表而是自内间发出。
转本灼热的水瞬间化作一股清凉开始被身体吸收。
开始第二针的时候,诗爷掉转了一个方位,朝着他身体督脉旁开三寸处扎下,同样的感觉,身体的热量开始急剧,瞬间回升起来。
额头渐渐凝练出汗珠,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诗爷说的,对他的身体有莫大的好处,还是憋足了一口气。
紧紧接着诗爷的第三第四针接连取了下来,插到了两脚尖裸上三寸的位置。
后面两针接着位于手部,直中手掌尖,整个人变得清醒起来。
诗爷面色逐渐凝重,连续的九针每一针都感觉身体的热度更上一层,完全就是要将人煮熟的节奏,却是因为周身的药浴身体每次的温度上涨都会被压制下来,处在一个平衡的位置。
等到所有针扎完,诗爷也是长出一口气,擦了擦身上的汗珠。
“好了,就这样不动半个时辰后我再回来。”诗爷开口道。
说完他就出去,只有邓子云浸泡在药浴中等待着身体的变化。
原本还有些隐隐的疼痛感竟完全消失,身体变得清爽起来,有一种随时要迸发的迹象。
再有就是从针穴的位置逐渐的开始渗出黑色的东西,很快这些东西了将整个水源污染呈现出一种恶心的模样。
等到水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邓子云徒然睁开眼睛,看向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甚至远远的看过去能够看清楚纱窗上有几个细的污点。
这样就突破了?邓子云感叹道。
入,化,臻三大境界,自己已经是化境巅峰,想要突破邓子云估计自己要到臻境最少还需三年左右的功夫,没想到竟然直接到了,还是水到渠成的样子。
不禁感叹,诗爷恐怕不仅是一个游医这么简单。
能够轻易的疏通他身体的穴位,并且将他体内的杂志排出,若是对武学不了解,是不可能的事。
就这样冥想了半个时辰,其间他进入诗爷给他准备的另外一盆水中,心翼翼的将身体清洗干净。
就在这时诗爷突然推开门急匆匆的进来。
“诗爷这是怎么了?”邓子云惊愕道。
出去的时候诗爷脸上还有定点醉意,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煞白没有定点血色。
“来不及解释了,虽然不知道你达到了什么程度,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可以带沂儿离开。”诗爷快速拔掉他身上的针头。
难道是沂儿又出了什么事不成?也来不及多想,直接穿上衣服,朝着大门走去。
诗爷心急火燎的跟了上来,为邓子云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不知道多久,诗爷跑出了一身汗,终于来到了沂儿在地方,牧家大堂。
映入眼帘的是人山人海的人群,几乎所有牧家的氏族成员和家仆都在这里。
等他挤进去的时候,突然看见沂儿跪在正中间,上面端坐着几个老者,他的父亲立在一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回神的时候,在两个角落里,之前吩咐的影也露出一点身影,这让邓子云长出一口气,看来沂儿没受到什么伤害,索性就在原地看着,想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女子直接走了出来,捂着一边脸开口道。
“家老你要给我做主啊,这丫头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一个下人,怂恿下人对我进行殴打,还将沐儿吓得不轻,现在还躺在床上,呜呜呜……”说话的这个人正是二夫人。
说着松开了手,露出鲜红的五指印。
邓子云目光错愕,他可不记得她动过手打了她。
“牧沂,可有此事?”家老抬起头开口道。
牧沂的父亲牧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一旁着急的看着牧沂,他不相信牧沂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没有。”牧沂定眼道,看向二夫人的眼中充满了厌恶。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那种地步,牧沂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当时子云就放过了她,还要过来纠缠。
“他在撒谎,我的下人都看见了,沐儿的簪子丢了,怀疑是她偷的,我好生过去问她在哪儿结果她理都不理我,等到事后还让人打我,这口气我咽不下。”二夫人开口道。
随后跟着二夫人被邓子云打伤的几个仆人也出现了,缠着绷带上来指证牧沂。
邓子云当即就过了,想要冲上去,不过看了看牧沂的父亲还是止住了。
这是他最在意的地方,如果牧沂的父亲真的认为是牧沂做的这些事,他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带走。
“夫人。”牧夨拉扯了一下夫人,想让她少说两句。
结果二夫人直接不理他,将他的手甩到一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