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
一声娇嗔。
“别乱动。”
一声低吼。
“嘎嘎,戛戛。”
是床榻开始摇晃的前奏。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韦团儿快要抓狂了。
“嘤,嗯……”
以往看过的种田文都只会浓墨重彩的描写包子和极品之间所生的种种火花四射的摩擦,愣就是没有‘啪啪啪’的碰撞,仿佛除了一夜n次郎,一月n次方的主角,其他人就没有资格过性生活了。
“呼哧,呼哧……”
凭什么?
大家都是人,为啥就不能那啥啥了?
这明明就是很正常的,理所当然的需求!
“呀,不要那么用力……”
这明明就是繁衍生息的关键,是传宗接代的过程!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明明就是一项高尚的,纯粹的,有道德的,脱离了低级趣味,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操!”
尽管给自己做了一遍遍的思想工作,但韦团儿还是拉不下老脸继续旁听,索性心一横,嘴一扁,嚎啕大哭起来。
“哇哇嗷嗷呜呜呜!”
哭声震耳欲聋,险些将屋顶都掀翻了。
“叫你轻一点,你偏不听。”
冯氏慌忙将韦临风推开,急急的起身,将敞开的衣襟拉上。
“早不醒,晚不醒,非得在这个闹腾!”
韦临风向来温和的声音里少见的带出了一丝火气,估计是还没爽到就被坏了事,生理上和心理上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罪过啊,罪过。”
韦团儿一边假模假式的哭闹着,一边真心实意的忏悔道。
据说男人在‘性’致勃勃的时候被人强行打断了,很容易造成毁灭性的功能障碍,成为xx男科的常客。
但她顾不上这些。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自己的安生,也就只能委屈委屈他了。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和他们分开睡,打死我也不要挤在一间屋子里。再不济,分床睡也行!”
她捏紧小拳头,暗暗下了决心。
从此以后,韦团儿每日都像打足了鸡血,一旦他俩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她就扯起嗓子拼命的嚎哭,屡次三番的捣乱,成功避免了活春宫再次上演。
而后,她不想和当爹的那位共用一个‘奶瓶’,便梗着脖子拒绝了冯氏的哺喂,大口大口的咽着味道不怎么样的糊糊,用以填饱肚子。
她早早的咿呀学语,勤苦的练习着翻身和抬头、爬行的动作,等到了十来个月,她的腰腿渐渐长结实了,就可以扶着墙站一会儿,再慢慢的走上几步。后来一岁不到,她就可以稳稳当当的走路了,在说话方面也有了巨大的进步,吐字清晰,条理分明。
这让冯氏每天都要花大把的精力,才能压制住内心的膨胀。
“天呐,我家的团儿小小年纪居然就不会尿床尿裤子了!”
“天呐,团儿她这么小就会冲着人笑了!”
“天呐,团儿已经开始认人了,不让她祖母抱了!”
“她居然喜欢听她祖父念诗了!”
“她记得回屋的路是怎么走的了!”
这些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在冯氏看来,竟全都是惊才绝艳的手笔。
“这孩子是个不一般的伶俐人儿!”
韦老爷子也表示过惊叹。
“哎哟,茉儿,你爹娘有了小妹妹就不疼你了,等以后有了小弟弟,眼里就更没有你这个人了。”
袁氏时不时就要来挑拨一下。
“哼,赔钱货!”
王氏的态度则始终如一,亘古未变。但韦老爷子余威犹在,她便只敢小声嘀咕。
“你们娘仨睡一头吧。”
除了屋里屋外的活计,韦临风还要上冯氏的娘家做苦力,因此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回来后通常是累成了狗,直接趴在床尾就睡着了。
“我不去。”
老大韦玉树得了族里某个有头有脸的元老的推举,有了去三十里开外的县衙打杂的机会,却干脆利落的放弃了,转而跟着袁氏的堂兄去学做画风迥异的泥瓦匠,把韦老爷子和王氏气了个半死。
“他这哪是舍不得妻女,分明就是……唉,何苦呢?”
冯氏叹道。
他从事了这个行当,就能光明正大的在各个村子的屋顶上转悠和忙活,若是运气好了,接到了冯氏娘家那边的活儿,那只要稍一抬头张望,就能窥探到翠翠的动向。
“别管他们了,还是早点准备抓周的事宜吧。”
不知为何,韦临风破天荒的没有去心疼大嫂,只淡淡的说道。
要抓周了?
听他这么一说,韦团儿才后知后觉的记起自己从异时空穿来,已待了整整一年了。
“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见他是这个态度,冯氏也就没有再长吁短叹,而是平静的说道,“早在一个月前,我就从镇上的布庄里裁了几匹花色鲜亮的好料子,逮着空就给她缝制小衣裳,准备行抓周礼时给她穿。”
“你都想到了,备好了?那……我挨家挨户去请人。”
韦临风的面色微微一变,似是大窘,又似是意外。
“你记着要好好说话,莫要把人得罪了。”
许是想到了他几句话就能把人气晕的本事,冯氏便有些担忧的叮嘱道。
“嗯。”
韦临风点了点头。
天还没黑,他就跑遍了全村,把该请的人都请了,顺带借了张大得离谱的红木桌回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