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仲秋在房间看电视,房间的暖气很充足,其他人都不知道哪儿了,天都黑了家里一点有人的气息都没有。
他下楼装了一钵爆米花,左右看了看,今晚果然没有人在家,连晚饭都没有人做,只能吃点零食将就了。就在他一手拿爆米花一手拿橙汁准备上楼的时候,隐约感受到窗子外面有些动静,他仔细看了一会,窗外却一派平静,宫仲秋以为自己想多了,带着怀疑的感觉上楼继续看电视了。
但是看不了多久,他便坐起身来,他确实感受到外面有些不寻常的东西,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他把窗户打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外面阒静,只有风打枝头的响声。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把窗户一关,拿起牛皮的夹克就出门了,留下了电视机屏幕闪烁着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这时白茶正从学校回来,刚打开房间的灯时,看到一个穿着蓝灰色大衣的女人,披着头发坐在她的床上,背对着她,还好她承受能力比较强,没有叫出来也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能看到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指不定这个就是其中一个而已。
但是等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就不这么想了,这个女人不就是上次找余恩森单独谈话的那个人吗?她墨黑的头发自然顺滑的垂落,脸庞精致消瘦,颧骨突出,耳垂吊着粉色水晶耳环,嘴唇微薄,却涂上了烈焰红唇。她间白茶回来了,她温顺的站起来,穿着十厘米的鹿皮高跟鞋,显出她修长的腿型。
“你这是来找我的吗?”白茶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不是和李优玄和余恩森才认识吗?
阎王踩着轻柔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我就是来找你的,白茶小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茶不习惯别人叫她小姐,站在门口不敢往前一步,看着她这样逼近白茶倒有些害怕起来。
“我来找你,肯定是有事。不知道你对余恩森有什么看法吗?他在你们家住了这么久,你难道就不害怕他吗?虽然他是个不死人,但是他周围的人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我劝你早点看透他的底细,不要害了他,又害了自己。”
“余恩森又不是坏人,我为什么要怕他?”白茶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这个女人是不是喜欢余恩森?但是也只是她自己的乱想的,这么关心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女人肯定是把她当做情敌了?
“这个世界上,人的面貌是最能骗人的了。有些人只是脸需要动刀子,但是有些人是心需要动刀子,因为他们太坏了,他们的心只装得下自己。”阎王站在白茶面前,她能听到白茶急促而害怕的呼吸声。
白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很冰冷,生硬,并且对她好像有说不清的敌意,她能感受到阎王身上那股清高的态度。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你要是有什么误会,让他们给你解释吧,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白茶不想被她的气场给打败,只能强硬着说道。
“如果说我要杀了你呢?”阎王的手搭在白茶的肩上,用力的一捏。
白茶明显的感觉到右肩的疼痛感,但是阎王脸上的表情却一样毫无彪悍。宫仲秋却突然现身,把阎王的手给撇开,自己站在了白茶身前,用高挑的身子对着阎王,眼神凶狠的等着阎王。
阎王没想到她想看见的人没出现,不想看见的却出现了。她不甚满意,收回了自己的手,轻佻的翻了一下眼睛,这下引来不该引来的人,她倒是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我就说今晚的气氛特备不对,是说怎么有些冷。”宫仲秋冷冷的说。
“对不起噢,我可什么都感觉不到。”阎王装作有些可惜的说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不出来我在和白茶说话啊,当然是有事要做,结果半路被你给破坏了。”
宫仲秋眼角跳了跳,“余恩森不在家,你都不做事前准备吗?”
“不需要啊,她不是有办法吗?”
白茶没听懂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刚刚那个女人严肃的像是情敌似的,现在又好像一点事都没了,难道是在做戏?
“适可而止吧,那个房子你随意进入,但是这个房间最好不要来。”宫仲秋咬着牙,凶狠的说。
“你以为我真会伤害她吗?我没那么白痴,她谁啊,万一是余恩森找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杀了她,我能有什么好处?”阎王挑着嘴角笑着说,她喜欢宫仲秋这么护着他的小主人,但是白茶最终如果是余恩森的,那么最后就有得好戏看了。
“这件事还没有定数,你们就这样打扰人家的生活好吗?遵守自己的职业操守吧,过多的干预,反而不会和想象中的那样发生。”
“是我没有想还有你的存在,我只是想让她和余恩森的关系跟进一步而已,没想到你来了,看来我这样是行不通的。我知道了,我就先走了。”阎王拍了拍他的手臂,准备离开。
宫仲秋一下抓住她的手腕,侧过脸,仍然低着头,闷闷的说了一声:“这种幼稚的事,我不想在看到第二次。”
阎王冷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扯开,径直离开,高跟鞋的声音一直回响在楼梯间,然后突然消失。
宫仲秋给白茶端了一杯温水,脸上的神情又回到原来温柔的模样,他知道刚刚白茶肯定被吓坏了,那个女人是什么目的,他是知道的,不过是想让余恩森来一次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