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江道:“行行,你赖,咱们就让静江来评评理。”
方妍果断去找了静江来,静江只有放下糖醋鱼,叹了口气,回去调停,一进屋就听到桂英的啜泣声,静江道:“别哭了,有什么话大家都在,三头六面的说清楚吧。”
润江指着桂芝道:“喏,就说她,账目不清,静江,你把账目拿出来,咱们一对比就知道她方桂芝在里头有没有和稀泥!”
静江哼的一笑:“哥,你要查我帐明说,我账目清楚,都在这里,白纸黑字写着。”说到这里去打开抽屉,把本子搁到桌子上给众人看道,“收的帛金和所有的花费都列的清清楚楚,你们自己看吧。”
桂英哭丧着脸道:“我信的过哥。哥办事才不像有些人呢!”
桂芝也道:“我信得过弟弟。”
方妍不由冷笑,信得过?现在是狗咬狗一嘴毛要静江出来主持大局了就信得过,之前谁缠着病床上的霭芬问礼金收了多少?真是亏得静江有先见之明,什么都写的明明白白,要是和他们一样单靠一张嘴说,真是吵到明年也吵不出个鸡蛋来超级海盗船。
润江仔细的翻了,不由的信服道:“还是静江办事靠得住。”
桂芝道:“你这就是说我办事靠不住?当初同意姓吴的每个月分期付款你也有份,现在都反悔,我能说什么?反正我到时候也把账目拿出来就是了,省的你说嘴。”
“那两千块呢?”润江追着问。
“哪儿来的两千块!”桂芝气疯了,“你是有病吧你!我没收过你两千块我到哪儿给你两千块去!”
桂英已不想和老大多啰嗦,直接拿出手机把酒水上该结的钱算了一下,当场现金点给老大:“喏,我这里两清了,以后别来跟我有的没得,你点一点。”
老大也不含糊,接过钞票噼里啪啦的点起来,而后点头道:“没错,是这个数。”
静江给月茹使了个眼色,月茹早就把钱准备好,此刻一把递给老大道:“这们和桂英一样都是四桌,所以跟她给的是一个数。”
老大收到了钱,显然比适才好说话了,也不和桂英吵了,就盯着桂芝要那两千块,桂芝不理他,老大就自顾自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什么几千减去几百,方妍纳闷道:“什么呀?你还有什么钱?”
桂芝‘蹭’的一下站起来,火冒三丈道:“还有什么钱,当我不知道呐,他哪儿敢跟他老婆说这钱是给妈看病办丧事的呀,他说这钱是给妈请保姆的,但是妈没几天就走了,按照他跟他老婆说的请保姆的日子,他老婆一定要把钱退回去,懂了吧?”说着不屑的看着润江,“你他妈的也别算了,我都给你算了,一千七百五,难怪吵着问我要两千呢!”
方妍对桂芝竖起大拇指:“厉害!我还真没往这处想。”
“我还不了解他那狗德行!”桂芝从兜里拿出红钞票,摔在桌上道,“喏,我跟你说,你他妈也别几百块的在这儿鸡零狗碎的算,我和桂英包办了,不用你付,反正现在你香也上完了,你拿了钱给我滚蛋!”
静江说:“不行,不能让你和桂英承包,要算,也有我一份,我们三个分担吧,老大你就带着钱回去,也不要在这里闹了。”
这样一来,等于三对一,老大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但是静江和桂芝的钱他还是照收不误,只是蓦地月茹叫起来道:“呀,怎么我们少了两百?”
“怎么了?”静江不解。
方妍双臂抱胸道:“大伯,我爸补贴给大姑姑的两百你刚才‘不小心’拿走了,那不是给你的,是给大姑的。你拿走账目就不对了。”
方妍可以咬重了‘不小心’三个字。
润江连声说‘啊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年纪大了,搞错了’,然后把两百拿出来给桂芝,之后又开始合计自己的账目,确定数字正确回去可以交差后,也不闹了,但是却叫静江给请走了。
人走后,月茹嘀咕道:“这人怎么这样,我要不说,他还真就把这两百拿走了,好意思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桂芝鄙夷道,“他和他老婆就这个样儿,每次外出马路上看到什么好的垃圾就带回去修一修家里摆着用,他家那口钟就是这么来的,所以你说这两百块他能不拿嘛。”
月茹讶异道:“他们怎么这样呀!他和他老婆好歹都是德资公司退休的,两个人的退休工资加起来接近一万了呢,至于这样嘛!”
“至于。”桂芝道,“你是不晓得其中的内情,金娣是要补贴给他自己的弟弟呢,还有她的那个前女婿,女儿才死了一年不到外面就找了女人结婚,把孩子送回他们家,这十几年来可不就是他们夫妻在抚养外孙女嘛,然而就这么一个烂人,她还觉得她女婿好的不得了呢穿到七十年代蜕变!人贱没法子,挡也挡不住。”
月茹听完十分欷歔,方妍也是第一次听说,对桂芝笑道:“姑姑,你还真是包打听,谁家的那点儿长短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桂芝道:“别的人我不敢说,他我还是知道的,我一听到他在那里算数,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