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显灵的消息传进李达仁的耳中,换来的是一声轻笑。如此拙劣的把戏只能骗骗那些精神空虚的流民罢了!
若是换成他来弄,肯定不会让一个人去装羊癫疯那样简单。怎么的也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出点神迹什么的,不然怎么能忽悠住人。
可就是这样低劣的把戏,却让流民们纷纷信服。尤其是对那个人间乐土,世上佛国无比的向往。
听手下来报时,停留在李家庄的近万流民中,已经有三成加入了白莲教,剩余的流民也在观望,随时准备加入其中。
这是个不小的数目,尤其这些流民已经被李达仁视作囊中之物,岂容白莲教伸手染指?
这些流民平时吃李家庄的,喝李家庄的,最后还要成为白莲教的信徒,白莲教真的把李家庄当成冤大头不成?
冷笑了一声,李达仁吩咐道:“自今日起!凡是发现有人烧香,立刻停止供应饭食!
如果不停劝告,立刻驱逐出庄子!”
李达仁吩咐完,带人前往了北山。那里是无为的地盘,这家伙每天在那里捣鼓,不知道有没有弄出来点好东西。
李家庄的命令传出,顿时在流民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没有加入的流民暗自庆幸,已经加入的流民开始后悔。
不少人开始偷偷把圣王的画像藏了起来,开始观望李家庄的局势。
一间隐秘的房间中,几个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人的面前。
坐着的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两鬓已经有些许的白发。
但一张脸却是英武不凡,看上去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人身上的衣衫格外的华贵,穿着十分的考究。尤其是大冬天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让人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李达仁?你就这点能耐了?本王真是高看你了!”
这人说出的话中气十足,听在耳中有种金属的感觉。
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站好的几人听到这人的话,齐齐的躬身说道:“教主天纵之才,区区黄毛小儿哪里值得教主看中!”
听了属下的话语,这人十分的受用。微微点头道:“嗯!话虽如此,但李达仁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短时间就聚拢了大量的财富,光是这一点就超出你们许多。
他训练出来的团练也有可取之处,若是能收归本教,定是一大助力。
不过此人倨傲,想要让其心甘情愿的为本教效命,还需些手段才是!”
几人听了这人对李达的人夸奖,心中不是滋味,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一人上前一步说道:“教主大人!李达仁这黄毛小儿不识抬举,多次与圣教作对。不如这次就由属下出手,给他一个教训如何?”
其他几人有些后悔,没想到竟然被这货给抢先了。
教主微微的点头,直说出一个字就闭上了眼睛:“可!”
几人对视了一眼,转身退了下去。
走出房间时,其中一人开口道:“张左使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再阴沟里翻船,不然教主怪罪下来……,嘿嘿!!”
张左使听到此人的冷嘲热讽没有丝毫的生气,微微一笑道:“不劳费右使操心了,此次对付黄毛小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费右使就等张某的好消息吧!到时候教主赏赐下来,张某一定大摆筵席,还请费右使一定要赏脸啊!”
费右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其余两人也是神色不悦,死哼哼的跟在费右使的身后离去。
张左使狠狠的啐了一口,满不在乎的离去。
他们几个已经斗了十几年,一时的得失根本算不得什么。
在他们离去不久,就有一人来到教主的身边,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教主停了脸上露出微笑,挥挥手让那人退了下去。
属下不合正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结果,只有属下各怀鬼胎,他才能从中得利。
这么多年来,哪边强势就要受到他的打压,始终让几个属下之间矛盾重重。
只有这样他这个教主的位置才坐的稳,否则几个属下齐心合力,还不把他这个教主给架空了吗?
王森轻抚着手中玉骨折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白莲教造反的梦想最终还是要在自己的手中实现,当初的徐鸿儒嘲笑自己胆小怕死。
可宏图壮志的徐鸿儒却落了个千刀万剐的下场,自己胆小怕死又如何?
诈死脱身后隐蔽发展,再一次壮大了白莲教。
此次起事与上次不同,王森的手中有了李九成这张王牌。从李九成的表现来看,彻底掌控叛军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他这边收服了李家庄,到时手中的兵权和财权就不缺了。
有兵有钱还愁打不下来天下吗?
想到自己也有登基称帝的一天,王森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到了一旁侍女身上,看到那个身穿红衣的侍女,王森就想起了那个身影。
“该死的!”他不由得咒骂了一句,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干女儿就这样跑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是火大,伸手拉住那名侍女向着房间内走去。
那名侍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但她根本不敢反抗,只能跟在王森的身后,祈求自己能够平安的活下来。
……
李家庄到了夜晚并没有宵禁,尽管外面兵荒马乱,但庄内却是一片的繁荣。
哪怕到了掌灯时分,街道上仍然十分的热闹。许多商家酒楼并没有停业,纷纷挂起灯笼,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