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饕城里四四方方,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城门,而四个城门中央立着一座塔楼,至于武馆则是在塔楼与城主府中央的那条线上,而黎玉的家却是位于南门偏僻之地。
从武馆到塔楼,这路程不过几百米,走过去倒也便捷,然而黎玉把白灯带到了塔楼前,但也有些奇怪。
白灯和黎玉抬头看着那高耸的塔,塔尖不知道顶着什么,闪闪发光的,而塔前正站着两位凶神恶煞一般的铁甲护卫,手持丈八蛇矛,手拿双锏钪鞭,立在那里,不动如山,清风不拂。
“你怎么没说,这个地方不让随便进啊!”白灯看着那俩护卫。
“呵呵,”黎玉给了白灯一个白眼,心想:你也得让我说啊!
白灯想了想,走了上去。
黎玉一瞧,连忙拉住,“别想不开啊!”
“放开我!”
黎玉拖着白灯,紧紧拽着,“不放,死也不放!”
“放心,我没想不开!”白灯开解着黎玉。
黎玉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灯,“那你还过去干嘛?我告诉你,这地方像我们这种无财无势的,可是进不了的!”
“不管,我要试一试,我总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好,那你拖着吧!”白灯咬牙切齿地看着黎玉,硬生生地拖着黎玉来到了塔前,只见还未进门,便被那俩护卫拦住,只听他们言道。
“闲杂鬼物,不得入内!”
白灯被那气势惊讶到,也说了几句,“我是奉武馆书楼的掌柜的话来的!”
那拿着蛇矛的护卫刚想说几句便被那拿着双锏的拦下,言道:“哪个掌柜!”
白灯脱口而出‘便是那个烟鬼老头’。
“可有信物?”
白灯想了想,正摇头之际,一阵青烟从白灯的一摆中飘出,缓缓地升在半空,当着那俩护卫消散而去,黎玉有些惊讶,而白灯更是如此,只不过那俩护卫,倒是镇定的很,开口言道:“既然如此,你们进去吧!”
于是白灯便拉着那还在震惊过程中的黎玉走了进去,等那他们进去后,那俩护卫才得了空隙交谈。
“大哥,那烟是什么?”
“别问,你只要记住,那书楼的掌柜你我惹不起便是了!”
双锏的那位见蛇矛的那位如此严肃,也只好放下疑问,好好做事了!
至于黎玉和白灯他们,却是有的玩了。
这一入塔内,没了那俩护卫的震慑,黎玉现出原形,没好气地打了打白灯说道,“有那种信物早说嘛,害我这么担心……不过这里还真是漂亮嘿!”
白灯刚要说话,告诉黎玉自己不知道,却是发现黎玉早已沉浸在这塔的景象里。
赤红色的顶梁勾勒着游走的蛇影,一条又一条的缦丝飘荡其中,隐隐约约的在这烛光之中,却是那塔楼的柜台。
那柜台倒是没有鬼守在那里,不过柜台后的壁画却是刻画着一幅奇艺的图像。
奇艺的刻画着许许多多的线条,流转的线条好像眼熟的很?
白灯忽而拿着自己的玉佩,对比,发现那线条与自己玉佩上的灯光线条,雕刻的一样。
黎玉推搡着白灯问道,“看什么呢?”
“什么?”
黎玉看着白灯这样,有些恼怒,说道,“什么什么,人家问你话呢?”
白灯顺着黎玉的眼神看去,发现一个女鬼出现在那柜台后。
看着那女鬼,白灯发现,那苍白色的衣服配着那白皙的脸,跟那悬挂的缦丝一样,怪不得之前看去是空无一鬼,原来是缦丝挡了住,那浑然一体的气质误导了!
女鬼见白灯露出歉意,倒也落落大方,直言道:“无妨,也不是第一次了!”
黎玉一听抽了白灯的头,而白灯也露出了尴尬的味道。
女鬼倒是善解人意,“不知道二位来此所谓贵干!”
尴尬的气氛被一带而过,黎玉白灯倒是松了口气,毕竟任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同类忽视也是不舒服的。
“听说塔楼有鬼王手印?”白灯开口说道。
或许是那女鬼第一次见到有鬼竟然如此直白,愣了愣,点了点头。
“可否一观?”白灯见女鬼点头顿时来了劲。
女鬼见自己之前那般发愣有些不妥,瞬间整理好姿态。
“可,”女鬼伸手作势请了请。
“多谢!”白灯拉着黎玉随着那女鬼走下了塔楼的地下地一层。
昏暗的视野让黎玉有些不安,她死死地拽着白灯,缓慢地前行直到那女鬼打开了火折,点亮了这密室。
“其实,塔楼并没有所谓的鬼王手印,有的不过是鬼王的一个手掌而已!”
听到前半句,白灯已经有些变脸了,听了后半句,忽然觉得这塔楼有些不简单,鬼王留下一只手掌,可是比杀了鬼王还要难,毕竟鬼王一死,手掌也会随着消散!
女鬼又慢慢地讲道,“昔日鬼王宴丑乃号饕城城主,但因其欲背叛冥君,被绞杀后,留下手掌,以示效尤!不过因其威压,倒是没有多少鬼可愿意来,小友倒是第一个!”
说着便领着白灯和黎玉往前走,直至一个拱门前,拦下了黎玉言道,“这位小友修为薄浅还是留下吧!”
黎玉看了白灯一眼,便留了下来,说道,“你快点,就我一个鬼害怕!”
白灯朝着黎玉点了点头,便独自走了进去。
漆黑色的视野比之前还要空洞与孤寂,仿佛眼前的世界,没有风,没有气,似乎没有一丝